第 27 章
作者:路易波士茶      更新:2020-03-11 10:45      字数:6054
  话,不能敞开了对陈石头说。

  她于是反问道:“你觉得你杏儿姐我,跟那九王爷,看着像是jiān夫yín妇吗?”

  陈石头犹疑着,摇了摇头,说:“九王爷我不知道,杏儿姐做饭好吃,对我也很好,一点都不像什么坏人……jiān夫yín妇,是坏人吗?”

  “是,也不是。”赵杏儿搂住陈石头的肩膀,叹了口气,说,“这jiān夫yín妇,说的是没成亲但是行了男女之事的人男女之事你懂吗?”

  陈石头摇了摇头。

  “男女之事就是九王爷和我那样,光着身子滚在一起,把男人niàoniào那玩意儿chā进女人来癸水那地方。”

  陈石头恍然大悟:“哦,男女之事和圆房是一件事?”

  “对,但是成了亲行男女之事的,叫做圆房,没成亲的就只能叫通jiān。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石头挠挠头,思索了半天,还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因为啊,以前有那些个人规定了,只准成了亲的人圆房,不成亲的不准这么做,因为要是没成亲就生了孩子,孩子归谁养?若是家里有些个财产,但孩子是这家老爷在外面跟野女人生的,或者小姐有个跟野男人生的孩子,再或者少爷不是老爷亲生的,到时候分财产怎么办?给谁不给谁?这事儿闹不明白准得打起来,还不如直接从根儿上掐了!”

  陈石头眨眨眼,有些似懂非懂:“那既然规定了不让这么做,为什么还有人要去通jiān?”

  “因为那些人想这么做啊!”赵杏儿放开了陈石头,撑着腮,有些忧伤地倚在桌子上,叹了口气,“就比如说吧,你杏儿姐我从小被师父带着行医,帮他采药制药,那些个烈性药熏得太多了身体yīn气儿太重,三天不被男人就浑身骨头又冷又疼。你说我怎么办?总不能为了男人就随随便便找个人成亲啊!万一成亲了相公又不想碰我,你杏儿姐就活活疼死了!”

  “那……那是不是,这规矩不合理?”陈石头说出这句话,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喃喃地说,“可是人家都这么说啊,总不能大家说的都是错的……”

  赵杏儿一拍陈石头肩膀:“所以啊,是非不是一个黑白就能界定的,你慢慢学慢慢寻思吧!搞不好哪天你会成了孔老夫子那样开天辟地的圣人呢!”

  受到赵杏儿鼓励,陈石头的坏心情一下子烟消雾散。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帮赵杏儿捏着肩膀,说:“杏儿姐,那你现在骨头还疼吗?”

  “不疼了不疼了。”赵杏儿满足地享受着陈石头的按摩,心想,自己真得找机会把和离这件事提出来。可是陈石头分明还是个小娃娃,她现在已经把他当成亲弟弟一样疼爱了,真让她告诉石头,这成亲的事情是假的,她张不开这嘴!

  正想着,忽然门外有人通报。家丁进来屋里,作了个揖说:“陈小少爷,赵大夫,江南绸缎商方家的大少爷来访,正在王爷那儿呢,王爷说,请赵大夫过去有事商量。”

  方渐来了???还跑九王爷这儿来了?他来做什么?!

  再说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的??

  赵杏儿“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刚跑出去两步,忽然想起来把陈石头晾在这儿不合适。赵杏儿于是回头,问:“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陈石头扭捏了两下,走到赵杏儿眼前,别过头去低声说:“我不去了。杏儿姐,你放心,你想跟谁止疼就跟谁止疼,我绝对不对爹爹说。”

  赵杏儿愣了一下,接着满脑门子黑线,照着陈石头脑袋来了个爆栗子:“想什么呢!人找我有正事,保不齐是听说九王爷府上有个神医,请我过去治病呢!”说完,不顾陈石头反对,拖着他跑了出去。

  其实,方渐到底跑这儿来是因为什么,她心里也没底。所以,带上石头总归是好的。当着小孩儿的面,这俩大尾巴狼总不至于太放肆。

  一进门,九王爷谢析已经衣冠停当地坐在那儿喝茶了,一身蛇蟒的暗花袍子,真有几分华贵的王爷气。方渐本也是衣冠楚楚的富商少东,在谢析身边,气势竟然是弱下来几分。不过也好,倒显得他一身素白的衣裳格外文雅。

  见到赵杏儿进来,方渐似乎愣了一下:“杏……陈少夫人,还有陈少爷?你们怎么在这儿?”

  而谢析,则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原来赵大夫和方少爷是老相识了?这还真是巧啊!”

  棉布染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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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赵杏儿纠结半天,决定还是不透露谢析生病这件事,瞪了谢析一眼,没好气地反问:“方少爷呢?你跑来做什么?”

  方渐眼神游移不定地在谢析和赵杏儿之间来回瞄了好几眼,见陈石头也跟着她,心想大约是这王府上谁病了,不好说实话,不可能自己刚走两天,她赵杏儿就这么大本事跟王爷勾搭上了!于是,一颗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方渐收起惊疑的目光,定了定神,对谢析说道:

  “这事要从方某这次回湖州说起。方某此次回来,是为了跟父亲商量一下新办坊子的事情。方某觉得,这绸缎生意虽好,毕竟只能养活江南种桑养蚕的一方百姓,收上来的绸缎百姓也穿不起,为国家社稷能做的实在有限。所以,这新办的坊子,方某想开成棉布染坊。”

  棉布染坊??谢析的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心里泛起嘀咕。自己作为江浙一带的封王,太过富庶了总归是会惹人猜忌,因此如何把这富贵让兑出去又不夺百姓赋税,他谢析这些年也没少琢磨。这棉布染坊他也是打算过的。的确,这是门大生意。市面上jīng染的棉布不多,只因为这棉布线粗,染料又挂不住,染不出什么花样来。要是方家打算把绸缎的手艺用到棉布上,纺出细线的棉布,价格定然是落不下来,那染出来的棉布寻常百姓哪里买得起?要是染寻常的粗布,又何必去跟那小门小户的棉布商抢生意,这方少爷,做了这么多年布料的生意还能说出这番话,怕不是个靠爹吃饭的饭桶吧?

  想到这里,他瞥了赵杏儿一眼,心里有点恼火:跟着自己这王爷穿金戴银,她还不情不愿,倒是愿意跟这姓方的小子一起坐马车?!

  这话听到赵杏儿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惹她上火:明明是她说的话,怎么这方渐就据为己有了?还为国家为社稷,你当那棉布随随便便染的?!

  赵杏儿喝了口茶,压了压火,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挤兑:“方少爷还真是为国为民cào心啊,这圣贤书没少读吧?圣贤书里给没给你讲过,棉布不跟绸缎一样,随便一染就能上sè?”

  方渐摸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这赵杏儿,总是一说就说到他痛处。方渐干笑两声,对赵杏儿说:“陈少夫人说的正是,方某问遍了家里的染工,花纹图样如何细染,这些他们帮忙试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