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 章
作者:蝉鸣半夏      更新:2020-03-11 18:56      字数:7298
  直就没抬头,闷闷不乐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儿。

  她还想着用过饭后再抽个时间跟她好好聊聊呢,谁知,她现在就已经控制不住了。

  “抱歉,”余欢站了起来,“顾老,太太,我身体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了。”

  顾景云和谭文茵多聪明的人啊,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闻言,都叮嘱她要是实在难受就看医生。

  余欢低声道了谢,转身就回房了。

  路微深和顾安歌对视了一眼,在桌子底下偷偷的扯了扯他的衣服。

  顾安歌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目光告诉她好好吃饭。

  路微深扁了扁嘴,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余欢离开的方向,又看着顾熠然,拼命的眨着眼,给他使眼sè。

  顾熠然看着好笑,却没说什么。

  顾景云放下了筷子,“熠然,对于你和余欢……”

  “爸,”顾熠然笑着打断他,“您可别乱点鸳鸯谱,我只把余欢当妹妹。”

  顾景云看了他片刻,叹了口气。

  “我心里已经有人选了,等过完年把人搞定了,再告诉你们。”顾熠然还是温和的笑。

  谭文茵一听,特别高兴,“熠然,你这瞒得也太严实了,都没跟妈透漏一句,哪家的千金啊。”

  顾熠然神秘道,“秘密。”

  谭文茵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但是面上还是很乐呵。

  新年晚宴,就这么一惊一乍的吃完了。

  路微深自小教养,不可能留宿,她眼巴巴的瞅着顾安歌。

  顾安歌被她看的心痒难耐,正了正神sè,对顾景云道,“爸,很晚了,我送深深回去。”

  顾景云笑道,“好,不过深深,你的新年礼物还拿呢。”

  路微深惊喜道,“还真有啊,老路诚不欺我也。”

  顾景云又被她逗笑,他一个人去了楼上书房,然后拿了一个盒子下来。

  那个盒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是却很有年代的韵味。

  顾景云坐在了沙发上,慢慢的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镯子。

  谭文茵从厨房里出来后就看到了,脸sè顿时就变了,“老顾!”

  顾景云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失sè,而是深深的看向了路微深,“深深,你是个好孩子,顾伯伯也没有别的什么好东西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路微深知道顾家的家底,这么一个镯子虽然很值钱,但也不是顾家拿不起的。

  顾景云能够给她,可能主要还是看这镯子背后的深意。

  路微深瞄了一眼气的妆容都扭曲了的谭文茵,然后乖巧的对顾景云笑道,“顾伯伯,您太客气了,我特别喜欢。”

  顾景云也很开心,对顾安歌道,“给深深戴上。”

  顾安歌应了一声,从盒子里拿出了镯子缓缓的戴到了路微深的手腕上。

  她肌肤胜雪,又白又嫩,又碧绿的桌子正相衬,好看的不得了。

  路微深轻轻的晃了晃,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笑意,“好看么?”

  “好看。”

  顾安歌握住了她的手,深眸温柔。

  顾景云看在眼里,心里安慰。

  去了一趟洗手间的顾熠然一回来,自然也看到了那个镯子,他一怔,笑容真心,“这个镯子,也只有深深能够配得上。”

  谭文茵都快把手给攥碎了。

  “那顾伯伯,深深就先告辞了,明天咱们再见,我还能陪您喝两杯……茶,”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不会喝酒,怕到时耍了酒疯,您就把镯子要回去了。”

  顾景云开怀大笑,说出的话,听者有意,“酒得喝,茶也不能少。”

  路微深愣了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嘿嘿,好哒。”

  和顾家的人告别后,顾安歌就牵着路微深的手离开了。

  上了车后,路微深的心情还在飞扬着,甚至哼着歌。

  顾安歌黑眸蕴了笑意的看着她,发动了车子,“怎么这么高兴?”

  路微深伸手摸了摸他的腿,乐的像一只偷到油吃的小老鼠,“你知道顾伯伯刚才是什么意思吗?”

  顾安歌比她聪敏多少,哪里会不知,可面上,却还是皱眉不解道,“什么意思?”

  路微深还是笑眯眯的,“他说让我陪他喝茶,一般这种茶呢,只有一个作用。”

  “什么作用?”顾安歌问。

  路微深嘿嘿傻笑道,“就是儿媳妇敬公公的茶啊,顾伯伯这是迫不及待的替你定下我这个聪明可爱,活泼大方,人见人爱的媳妇儿呢。”

  顾安歌的心都快柔软成水了,“路微深,你知不知羞?”

  “不知,”路微深回答的何其厚颜无耻,“我就知道我小哥哥,”她的手还在顾安歌的腿上胡乱摸着,“还有我小哥哥的腿,哎哟,我小哥哥这大长腿,摸起来真有手感啊。”

  顾安歌已经被她撩拨的很燥热了,他不动声sè道,“隔着裤子有什么手感?”

  “嗯?”

  “一会儿回去让你直接摸。”

  “……额?”

  她是不是一不小心玩火了?

  ……

  顾家。

  从顾安歌带着路微深走后,谭文茵的脸sè就一直很难看,xiōng口也憋闷的厉害。

  书房里。

  顾景云正认真的欣赏着顾安歌送给他的砚台。

  谭文茵敲了敲门,不等他开口就直接推门进来。

  “老顾,你是什么意思?故意羞辱我吗?”谭文茵双目噙泪的指控。

  顾景云淡淡道,“胡说什么。”

  “我胡说?”谭文茵冷笑不已,“你从给路微深的镯子,是顾家女主人的象征,当初,你母亲因为不喜欢我,都没传给我,你却直接给了路微深,你把我置于何地,把熠然以后的妻子置于何地?”

  “不过一个镯子罢了。”顾景云的眸sè越发的清淡。

  谭文茵看他这个态度,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好,好,只不过一个镯子而已,那你可要记住你今天的话,既然你给出的这么容易,以后给千万就别又让谁拿那个镯子压我。”

  她转身就走,到门口,刚一打开门,她停下了脚步,背影看起来很苦涩,“老顾,我才是跟你过了半生的名门正娶的太太。”

  说完,她就快步走了出去。

  顾景云放下了砚台,重重的叹了口气。

  书桌有一个上了锁的抽屉,平时,除了他,没人能打开。

  谭文茵也不能。

  今晚,他倒是很想看看里面的物件。

  一个照片。

  这么多年,他有些想念了。

  ……

  谭文茵从书房出来就直接去了顾熠然的卧室。

  这次,她倒是有些理智的敲了门。

  卧室里的顾熠然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应答,还有一些被打扰了的不愉。

  没有理会外面的人。

  他的目光,再次的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