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作者:尤鱼      更新:2020-03-11 23:25      字数:6990
  帮助。

  她的脾性很倔,当初孑然一身跑去美国留学也一样,从未伸手向他要过一分钱,自己勤工俭学,连他每个月定期打进她账户的钱,都未动过一分一毫。

  外界有很多的人都以为冬夏有而今的成就和生活,全部都是来自于他傅贺远。

  其实不是,她今天在医学界所有的成就和荣誉,包括那些风光的事迹奖项,都来自于她自己的努力。

  钟述和冬夏一样,都是他比较欣赏的年轻人,野心不大做事稳重,如果两人能在一起,他作为一个长辈,真的很替他们感到高兴。

  傅家的餐桌上,很少很少会出现这样温和融洽的画面。

  然而再过的温和融洽,没过多久,也还是被一道不和谐的女音给打破了,“呦,这不是我们钟医生吗?”

  傅希林踩着高跟鞋,踉跄的走到了餐桌前面。

  她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感受着这该死的气氛,轻轻的嗤笑:“真的是温馨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才是一家呢。”

  女人面颊熏红,一身刺鼻的酒气。

  她站着的时候身形摇摇晃晃,郭婉茹担心她会摔倒,放下筷子,起身想扶住她,谁知被一掌无情的拍掉了。

  傅希林厌恶的瞪了她一眼,“我警告你多少次了,让你别碰我听见没有?”

  傅贺远怒的摔下手中的筷子,低声喝斥:“给我滚上楼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

  傅希林咀嚼着这四个字,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我怎么就丢人现眼了?我在我家说几句实话也有错吗?那她呢?啊,她可是跑去了别人的婚礼现场闹事啊,带着她的小三朋友,bī得人家兆小姐走投无路颜面尽失,差点死了……”

  “住嘴!”

  傅贺远一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上,手握成了拳头,手背青筋明显,太阳xué突突的跳动。

  他在努力的克制怒火,呼吸沉重,冷声警告她:“钟述已经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了,我清楚发生了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别再这儿wū蔑别人,赶紧给我上楼去!”

  后面尾音上扬,明显带着不悦和失望。

  傅希林面sè发白,紧紧咬着chún瓣,眼底染上了一层水汽。

  空气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几度陷入了僵硬。

  冬夏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过傅希林一眼,她安静的吃饭,眸子冷漠,神情不变。

  钟述偏头看了她一眼,眼眸十分复杂。

  他好像已经能明白,为什么冬夏不喜欢回来这里了,也好像能明白,为什么她对陌生人能比对家人温和许多了。

  都是环境使然。

  如果不是今晚亲眼看见这一幕,他或许也不会知道,外界谣传的那个温柔体贴的傅家二小姐竟然有如此bào戾的一面。

  还真的是大开眼界了。

  最后,傅希林还是被佣人qiáng行带回了楼上去,餐桌上的氛围也回不到最初,变得无比的尴尬诡异。

  冬夏和钟述吃完晚餐之后,没有多停留,直接离开了傅宅。

  外面夜sè已深,浓雾悄悄席卷了整座桐城,夜空一片昏昏沉沉,路上形影单只。

  钟述开车送冬夏回去的路上,两人默契一般都没有再提起刚刚的事情,一路心照不宣,沉默不语。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的时候,冬夏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她看了眼驾驶座的人,勾chún:“和我待在一块,很无趣吧?”

  钟述一顿,也笑了起来。

  他开了车厢内的灯,昏黄的光晕将女人的容貌映衬的分外柔和。

  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才挪揄的tiáo侃了一句:“跟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女朋友在一起,怎么会觉得无趣呢?”

  冬夏忍不住笑出声。

  她低头解开安全带的时候,柔软的手突然被男人紧紧握住,他的掌心十分温厚。

  女人的身体颤了一颤,她抬眼看向他,眸光中带着不解。

  钟述勾chún,眉目缱绻着柔意,嗓音分外温和:“冬夏,你不要有任何的压力,不要觉得跟我在一起就会拖累我,这样我会很难过。”

  他难得一本正经。

  冬夏沉默了半响,挑了挑眉,半开玩笑:“早上忘记告诉你了,我是招黑体质,跟我在一起的人都会很倒霉,现在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钟述被她逗笑了,他顺势接下去,正sè道:“那正好,我前面二十多年走的太顺畅了,就把这次当做一次历练吧。”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望着冬夏的眼睛,缓慢而坚定的说:“在你没有确信自己的感情以前,我不会放开你的手。”

  冬夏微微一怔,心头五味杂陈。

  她别开视线,微动chún,轻声道:“钟述,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钟述浅浅的笑开,纠正了她的话:“不,你值得。”

  两人都没有察觉到,不远处的一个树影后面,骤然闪过一抹白光。。

  第54章 我们都会在一起

  美国,芝加哥。

  结束了投资案的会议,陆河直接让助理开车回了酒店套房休息。

  从前天下了飞机到现在,他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合过眼了,换做是以往,这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并没有什么。

  但是因为这次身体不适的缘故,加上长时间的奔波和集中注意力,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经超出了极限。

  陆河回到套房之后,吃了两片退烧药和消炎药就倒头睡了。

  厚重的遮光窗帘严实紧闭,隔绝了外界的阳光和喧嚣。

  室内一片安宁和昏暗。

  只睡了两个小时,陆河就醒过来了。

  刚睡醒,眼眸有些惺忪。

  他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手臂覆盖在眼睛上,衬衫有些褶皱,领口松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了线条流畅的锁骨。

  光线影影绰绰,男人的lún廓看起来不是特别的真实。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下床,从银sè的行李箱里翻出新的衣物,走进盥洗室。

  男人站在磨砂的玻璃墙浴室里面,身形高大,花洒喷出来的水顺着他有棱有角的lún廓,高挺的鼻,薄削的chún,宽阔的背脊,紧致结实的腹肌一直往下流走,浸湿了大理石的地板。

  他垂着脑袋,任由花洒的水流冲洗着自己的身躯,双手撑在墙上,手臂肌rou贲张有力。

  镜子被袅袅的雾气笼罩,隐隐可见男人后腰上一道狰狞的疤痕。

  半响,外面突然传来手机来简讯的声音。

  男人关掉花洒,干净利落的套上浴袍,随手扯了一条毛巾搭在脑袋上,就走了出去。

  他趿拉着白sè棉拖,绕过床尾,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坐在床沿,边拭擦着湿哒哒的短发,边查看信息内容。

  发短信来的是一串陌生号码。

  内容也很简洁,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

  虽然抓拍的角度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