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7 章
作者:尤鱼      更新:2020-03-11 23:39      字数:7080
  为了你!”

  “为了我……”

  许冬夏默了下,低声喃喃:“要真是为了我,你就不会抛下我爸了。”

  她说着,不顾对面的女人因为这句话脸sè多么难看,起身往大门方向离去。

  可是才走了两步,背后再次响起郭婉茹的声音:“如果可以,申请和其它医生tiáo换一下吧,你和陆河走的太近,终归不好。”

  许冬夏缓缓停下脚步。

  她抿chún,等把眼眶的湿润bī回去后,才转身,面不改sè的轻笑:“怎么,您是怕我抢了她喜欢的人?”

  郭婉茹绷着脸,语气凝重:“冬夏,听话。”

  “嗯。”

  许冬夏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她在看到郭婉茹缓和的面sè时,慢条斯理的说:“我无所谓,只是您可能误会了,现在不是我想做陆先生的主治医师,是他要我做他的主治医师,要想我远离他,恐怕您得亲自去问问他同不同意了。”

  说罢,看向二楼面sè难看的女人,勾chún。  许冬夏已经离开了傅宅。

  郭婉茹还坐在沙发上,保持着女人离开时的姿势,眉目凝结了沉重。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许冬夏离去时留下来的话。

  什么叫做陆河亲自点名要她做主治医师?

  明明才回国不久,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

  因为不得而解,郭婉茹心情烦躁,搭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得紧了紧,呼吸沉沉。

  陆河那类人,她随傅贺远应酬的时候,见过一次,看似温和平然,可是绝非善类,他的心思城府都太过深沉。

  她让冬夏远离他,并不是因为担心傅希林吃醋生气,而是担心她会受伤害。

  那个男人喜怒不溢于言表,在金融圈翻云覆雨,雷厉风行。

  桐城多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又有多少名门望族是窥觊傅家的权势。

  自己的女儿脾性自己清楚,她就是太了解冬夏,知道她不喜欢上流社会那种糜烂的生活,所以才不想她走错一步,跌入深渊。

  缓过神,刚好看见傅希林从二楼下来,脸sèyīn测测。

  她顿了顿,压下心里不安的情绪,站起了身,一如既往的温柔:“希林,饿了吗,我让佣人给你热一下饭菜。”

  傅希林轻嗤一声,眼神不是一点厌恶的剜着她,“我爸还没醒来,你用不着假惺惺装作很关心我!”

  这么多年,郭婉茹已经习惯了她的恶言恶语,自动忽视她的敌意,“那好,如果你饿了的话就让佣人给你热一下饭菜,我先上去照顾你爸了。”

  她走到楼梯口,才迈上台阶一步,傅希林的声音就自身后响了起来,很清晰,很刺耳。

  “你抢走了我爸,许冬夏抢走了我妈的命不止,现在还要抢走我喜欢的男人,你们两母女为什么那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都不怕遭报应的吗?”

  傅希林死死瞪着女人僵硬的背影,xiōng口起伏。

  她猩红着双眼,激动的控诉:“你们两个到底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和我抢!”

  郭婉茹缓缓转过身,眉头轻皱:“希林,冬夏和陆河只是医患关系,他们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没有?”

  傅希林薄chún荡出一抹讥讽的弧度:“那她为什么不愿意tiáo换?为什么她一定要死赖在陆河那里?”

  郭婉茹平心静气的说:“你刚刚也听到了,是陆河亲自指定冬夏为主治医师,你要是不相信,为什么不当面去问清楚?”

  一句话,把傅希林的气焰浇灭了一半。

  她惨白着脸,死死咬chún。

  她也想去问,可是这两天她已经去过医院几次了,对方都以休养为由将她拒之门外。

  摆明了是不想见她。

  傅希林越想越委屈,她的眼睛通红,jīng致的眼妆也花了。

  她恶狠狠的警告她:“我会问清楚,可你也给我听清楚了,陆河是我的,如果哪一天让我发现许冬夏对他起了不该的心思,我一定会让她在她引以为傲的医学界里声名狼藉!”

  第258章 平生暮江南55

  八个小时过去了,窗外的天sè已经暗了下来,远远望去整座城市灰蒙蒙一片。

  走廊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死寂。

  沈一航坐在长椅上,双手撑着脑袋,头发凌乱,时不时看向手术室门口,面sè始终凝重。

  徐姿蓉的情绪几度失控,沈一航担心她的身体,在两个小时以前已经连哄带骗让人把她送回陆宅了。

  眼下,他能为陆河做的,就是tiáo查清楚真相,将背后的凶手揪出来。

  正晃神,手术室门口那盏红灯倏地灭了。

  他看到后,嚯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流星的朝手术室走去。

  许冬夏从里面走出来,刚摘下口罩,沈一航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在看清她的脸时,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诧异。

  他认得她。

  只是眼下情况特殊,他根本没有多想,已经迫不及待的询问:“医生,人怎么样?”

  许冬夏将手里的口罩揉成一团,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她看向沈一航,言简意赅:“手术很成功,血块已经清除了,麻药过了人就能醒来。”

  闻言,沈一航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呼了口气,舔了下干涩的chún瓣,追问:“会留下后遗症吗?”

  许冬夏双手放进口袋,不紧不慢的回答他的问题,“这个要等人清醒了才能知道。”

  “好的,谢谢。”

  沈一航询问了几句,确定陆河没有大碍之后,马不停蹄地去给陆宅那边报平安了。

  人前脚刚走,院长就赶了过来。

  他听了手术结果,布满褶皱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毫不吝啬的大赞了许冬夏几句。

  许冬夏对赞扬置若罔闻,反倒是突兀的问了一句:“里面的人是谁?”

  院长愣了愣,惊诧的看着她,“小许,你不认识吗?”

  想起男人那张清隽淡漠的脸,许冬夏默了下,不答反问:“我应该认识吗?”

  院长瞬间被噎的说不出话了,转而想想,她长居国外,前阵子才回来没多久,不认识好像也说得过去。

  思及此,他清了清嗓子,郑重的介绍:“他叫陆河,商界巨头陆氏集团的太子爷,也是金融圈内人人敬畏的银行家,很多报纸新闻都有他的报道,你当真没有见过他吗?”

  陆河。

  许冬夏咀嚼着这个名字,半响之后,平静的吐出两个字:“见过。”

  不过是在傅希林的房间,见过他的照片而已。

  *

  隔天清晨,阳光从窗柩漫了进来,洒了一地的碎光。

  陆河醒了。

  洁白的病床上,他缓缓睁开眼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儿。

  他刚动了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