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作者:枯藤新枝      更新:2020-03-12 09:57      字数:6282
  啦,“呜呜……都是我害得苏姐姐……父亲一定是生气了……”

  兰瑟瞅瞅一旁的庄云,抚额,这庄小姐,若是小姐在,一定又要说,眼泪不值钱的哭把jīng。

  远处,行空与一人隐于暗处,几乎与月sè合成一体,却将庄府内此中情形看得清楚明白。

  “看来主上所料没错,这个丞相府小姐与庄府凑巧的有着莫大关系。”行空轻声道。

  “砌。”身旁,却是一声不屑的冷哼。

  行空偏头,却听那冷哼之人道,“行空,这个苏锦竟然敢在庄老爷面前摔杯破壶的甩脸子,虽说和你家主子做了交易,可也太急于求成,不好不好,浪费我专程跑来一看的激动心情。”是一名花袍锦带不过十六七岁眉目青俊的男子,月sè流泻,更衬得肌骨莹润,chún红齿白,只是,眉宇间更多几分傲慢。

  行空看着身旁这位不太好招惹的爷,却是好意劝阻,“二爷你还是回家吧,若是让主上知道你来chā手他的事,你的下场……”行空话不说完,意思却分外明了。

  被叫作二爷的瞪一眼行空,负手一哼,“本少爷只是路过荆州闻到他的气息来看他死了没,才不会chā手他的事,走了。”这人倒是干脆,傲娇的一句话后,直接飞身一纵,转眼就消融于夜sè中,只是还是不忘给行空来上一句,“你也别守着了,这苏锦就算有几分小智谋在你家主上面前,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赶紧洗洗睡吧。”

  行空站了半响,心道也对,主上体内的毒越加厉害,还是先回府打紧,下一瞬,身影自原处消失。

  而此时此刻,随着方才庄老爷书房里摔杯破壶一声震响之后,庄府北边的院子里,有人急匆匆的提着袍子在月sè下,快步跑了进去。

  “夫人,夫人,打听到了,方才大爷书房里,东西都被打碎了,这下那个苏锦估计要待不下去了。”

  二房夫人显然没睡,就在等着消息,这一听,顿时一喜,拉过一旁庄诗的手,心情分外好,“听为娘的没错吧,这就叫报应。”

  庄诗柳叶弯眉的一眯,小脸上闪过一抹冷戾,“太好了,这个苏锦一个来投亲的,还一点没规矩,这下踩铁板,活该,小香。”庄诗对着一旁一唤,“一会儿若是大伯将那个苏锦赶出府,你让人把她带来我面前,我定要让她在我面前求饶。”

  “是。”叫小香的丫鬟忙不迭的应声,面上也尽洋溢着得意。

  “对了,三房那边呢,可睡了?”二房夫人看到自家女儿眉宇间舒展开的神sè,心情也好得不得了,挑挑涂抹得鲜艳的蔻丹,这才对着来人又问,只不过,话语可不是关心在,而尽是冷讽的意味。

  来人显然是二房夫跟前得力的,忙讨好一笑,“夫人担忧了,奴才打探到,虽说今日白天庄周少爷得了医治醒来了,可是听说,下半生……都不行了,而三房夫人一直哭着闹着让三老爷作主,可是三老爷和我们二爷一样又被大老爷给派出去了,正是不满得紧,这下听说了苏锦与大老爷不和的消息,三房夫人和公子在院子里很是高兴。”

  “呵,到底是没脑子的,不是一直仗着自己有个儿子了不起嘛,这下半生毁了,我看她以后还拿什么来和我持制,当年还冤枉我害他儿……”二房人说到最后,面上的得意变得了气愤,沉着打扮得分外jīng致的脸,拧紧了柳眉。

  一旁庄诗却看向自己的母亲,“娘,你说,当年,庄周的哥哥,是怎么死的?”

  第一卷 锦心起 第三十九章 身份泄露

  一旁庄诗却看向自己的母亲,“娘,你说,当年,庄周的哥哥,是怎么死的?”

  “谁知道,活该她三房不得子嗣呗。”二夫人说这话时还是有几多意气用事的。

  庄诗到不问了,反正只要能弄倒苏锦让她吃苦头,其他她也不关心。

  而这边,三房院子里。

  三房夫人此时站在庄周的主屋门口,沉静在夜sè下,四下看了看异常安静的大院外好半响,方才沉着脸转身进屋,“二房果然是不省心的,每天倒是把我们监视得透彻。”

  “二房从来就会看笑话,娘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急,苏锦显然是把你大伯得罪了,肯定待不久了,放心吧,娘都准备好了,今夜,保管让那苏锦声名丧尽。”

  庄周此时还虚弱的躺在榻上,闻言,常年浸于女sè而少了几分清明的眼底,终于流露出报复的快意,手指拽紧,滔天恨意似要把苏锦撕碎。

  竟然让他和母牛行那般……

  大夫说他以后……都不行了……

  苏锦,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

  苏锦此时还在庄老爷的书房里,茶壶茶杯而碎,满屋茶香飘逸,醇香又淡雅。

  而苏锦懵呆呆的表情已经回复正常,瞅着庄老爷,有些不可置信,“难道,我是你庄老爷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女?”

  庄老爷闻言,周身紧肃的气息一怔,郁闷道,“不是。”

  “那庄伯伯,你是想在百年之后,将庄老所有财富全部转交于我?”

  庄老爷……

  气滞的干咳几声,这女子,这脸皮厚得,有时说聪明又聪明,说糊涂也真是糊涂,怎么眼里就只有钱。

  “可是,我苏锦像是那种为了钱财而折腰的人吗。”下一瞬,苏锦又大义凛然得让庄老爷直犯抽。

  庄老爷显然是轻顺了好几口气,这才认真瞅着苏锦,“我确实未说假,我庄府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你一个异姓女子在庄府这般横冲直撞,承诺的一万五千两,也不是谁都能赚到的。”

  苏锦闻言,眯子轻轻眯起,“所以……还是和庄云有关?庄云的肥胖难道和秦清所要有关?或者说,和隔壁墨府那位想要的东西有关?”苏锦每问一句看似不经意实际都注视着庄老爷有表情,发现,在问到最后一句话时,庄老爷不止面sè沉得可怕,周身气息都明显一紧。

  “苏锦,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糊里糊涂的也不太好。”苏锦笑,眯着眼眸,“我记得,庄府祖上曾经也是在京中做官的,为何就离京了呢,高门权禄,说舍,就能舍?”

  庄老爷似不想谈这个,淡淡撇了撇眼神,“你是个聪明人,你和你庄府有缘,是我女儿庄云此生的贵人,我只能说这么多?”

  “我和庄府有缘,是庄云的贵人?这和我之前所说的权利有半毛钱关系?”苏锦可不吃这一套,终于缓缓起身,她也不急,见着庄老爷因为沉思而变得有些发白发黑的面sè,厚重流海下眼珠一转,似良心发现,轻声道,“其实呐,我也不太想知道,不过呢,有一句话我觉得特别好,看在庄伯伯对我这般好的份上,我就送给你吧,叫做,水满,则溢。”话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