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9 章
作者:于一心      更新:2020-03-12 17:04      字数:6848
  海,就见海面浮起血红。

  颜sè越来越鲜,越来越浓,也越扩越广,最后完全覆盖这一处的海蓝。

  ......

  “boss,前下方有艘船。”盘旋在半空的直升机上,拿着望远镜的男子,实时向身边的钟斯年报告。

  钟斯年拿过望远镜,只看一眼,就下令,“下去。”

  “给我看看。”陆地,海上,已经找了好几个小时,任嘉致内心的焦急,恐慌,已到崩溃边缘。

  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在这茫茫大海,游艇,直升机,分散寻找,还是免不了找错方向,耽误很多时间。

  这一路来,每见一艘船,都是既期待又害怕,等确定不是后,又更加恐慌。

  不知道她在哪,不知道她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感觉说是剜心挖rou的陵迟,也不为过。

  没有降落点,直升机在船上方几米处停下,任嘉致率先下去。

  心脏被随风吹来的血腥味,击得生疼,他顺着这味道,大步而行,边走边大喊,“小耳朵,小耳朵,若尔.....”

  没有回应,走到一处,看到了血,他顺着一路流淌的血望向前方,又偏头看向不知是起点还是终点的护栏,洁白sè的防护栏上,也沾了血液。

  他心颤动,头晕目眩的走过去,朝下看,随风起伏的海面是干干净净,一望是空旷无际。

  “走,先进去看看。”钟斯年在他之后,安抚性的拍他肩甲,“这血.....不一定是她的。”

  若这搜船真是孙琦雪找的那辆,那根据正常的普通理论判断,被绑架的是舒若尔,看到血,第一想法怀疑出自她身,也实属正常。

  就连他这个相较起来稍微专业点的人,都会有这种认知。

  但反过来想,若这搜船真是,那它此刻停在这已是可疑。

  “对,不是她的,不会是她的。”任嘉致点头,反复qiángtiáo也算是种自我安慰。

  反正没看到人,他就不相信,他就还有期待。

  于他们之后下机的丰自明,也提着急救箱走了过来,未等其他人,三人就先沿着血迹,朝着里面走。

  还没进船舱,就先听到此起彼伏的,从喉咙里发出的呼喊声。

  三人提速跑进去,在宽广的船舱里,找到声音来源。

  男男女女,皆被捆绑着,被聚集一起,而从他们身上流出的血,顺着他们聚集之处,蔓延,味道格外浓烈,熏人。

  其中孙琦雪则躺在地上,紧闭着眼,脸sè惨白,半死不活的样子。

  剩下的,除了曾怡看起来尚算完整,男人们都多多少少受了伤,挂了彩。

  “我艹,这是谁干的?二嫂呢?”丰自明被自己看到的场景震惊住了,但第一反应是找舒若尔,而不是救死扶伤。

  钟斯年敏锐的看了一圈,判断,“应该是被人带走了,问问这些人就知道了。”

  找了一圈,没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任嘉致浑身的血液都似要被焚烧,他疾步走向这些凶手,踩着熏人的血液,在他们面前弯下腰。

  “嗯嗯啊啊......”从他们进来,曾怡就激动地对任嘉致求救,全然忘了,今天这出祸事,自己也是参与者。

  任嘉致也是选择斯年她嘴上胶纸,动作极其粗鲁,声音冷似阎罗的bī问,“若尔呢?我老婆在哪?是不是被人带走了?被谁带走,往哪边走的?”

  一连问了一串问题。

  此行受尽折磨惊吓,曾怡的心灵已是脆弱不堪,这会再见他狠戾的似要吞了自己,崩溃的痛哭出声。

  任嘉致对她毫无同情怜悯,也没有时间等她哭完,当即就又撕下温文乐的,“你说。”

  正文 282:严刑bī问,焚烧的血液都瞬间冰凉

  他此时的样子太恐怖,浑身散发的气场更似如要毁天灭地般。

  刚被慕邵霆的人收拾过,温文乐跟其他人一样,心里对他是有惧意的,但想到自己在监狱里受到的那些折磨,恐惧之余看他这样又觉痛快,解气。

  于是他不怕死的挑衅道,“我不知道,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

  没有具体方向,若是判断错误又要多浪费时间。

  “老大,把枪给我。”任嘉致没耐心跟他废话,他家小耳朵也等不起。

  现在,此刻,他只想赶紧弄清她在哪,知道如果是被人带走,又是走的哪个方向?

  在他走过去bī问时,钟斯年捡起被放在不远处的摄影机,手机,听到他这话,没有犹豫就把枪扔过去,只是无声的用神sè提醒他,不要弄出人命。

  直升机坐的都是自己人,但警方现在也在海上,说不定这会已接到通知正往这里赶,若是闹出人命会比较麻烦。

  可任嘉致已彻底红了眼,狠了心,接到枪就先朝温文乐腿上来一枪才又出声,“你说是不说?”

  伴着这声bī问,他又上膛开了保险,对准对方另一条腿。

  意思,再不说,这条腿也给你打个血骷髅。

  温文乐痛呼尖叫,飙出的血雨露均沾的溅的身边每个人身上,吓得几人呜呜叫,其中嘴上能发出明亮声音的曾怡更是崩溃的惊叫连连。

  刺耳得不行。

  “谁再叫我崩了谁!”心急如焚的任嘉致被吵的心烦,不耐,直接拧起温文乐就拖着往外走。

  “嘉致,嘉致......”气若游丝的孙琦雪,艰难爬着想要拉住他。

  任嘉致充耳未闻,拖垃圾似的,拖着温文乐疾步走出船舱。

  要指方向,到外面去指,更为准确。

  丰自明在目送他出去后,动手帮伤得严重的人止血,以防止有人失血过多而亡,但除了止血,更多的救治,他是半点都不给的。

  他是名医生,该有仁者之心,但他除了是医生,他还是任嘉致的兄弟好友。

  没一分钟,伴随着摄影机里传出的令人发指的动静对话,外面又响起砰的一声枪响。

  接着便是男人震天似的痛呼。

  船舱里外,皆站了人,但没一人上前任嘉致的bī供。

  钟斯年拉进度,快速看完摄影机里留下的,单一角度的yín.乱记录,又解锁被特意留下的手机。

  外面,又挨一枪的温文乐,痛得脸sè惨白,冷汗连连,心里承受能力也遭到灭顶似的摧毁。

  任嘉致抢指他头,“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就爆了你。”

  前面两枪开得毫不犹豫,这第三枪,温文乐不敢再赌。

  待前面问题,得到答案,任嘉致边打电话边问,“她有没有受伤?”

  被留下的人无一幸免的伤横累累,他心里非常担心,非常害怕,不敢想象,她又受到了怎样的伤害?

  连中两枪,温文乐痛得要断气,他龇牙咧嘴的扭曲着脸,心被恨意填满,面对失控的任嘉致的bī问,他不否认,“有,伤得很重,血流不止,就算有幸被人救走,也不见得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