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7 章
作者:污污酱      更新:2020-03-12 22:28      字数:7392
  急道。

  山子抿了下嘴,也急满鼻子冒汗:“容哥的天蚕丝怎么不用?这时候,要是能…….”

  “天蚕丝刚刚,容哥用来绑嫂子了。身上哪还有什么天蚕丝!”魏书小声道。

  “许行,你们用绳索绑住我,我,我去把他拉上来!”唐晚轻道。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只是许行不肯,毕竟这样太危险了!

  “嫂子,这,这,这不行!”许行摇头反对。

  “放我下去!你要是不放我下去,我就从这舱门口,跳下去!”唐晚轻直接将一只脚悬空踩在打开的舱门口上,那动作十分危险,稍微有个重心不稳,就会从舱门口掉下去。

  “嫂子!”许行魏书山子三人齐呼!

  这可把三人都吓坏了!

  “放我下去!不然,我也不想活了。”唐晚轻双眼含泪,决绝之中,透着一丝温软道。

  决绝是对着容恣,那丝温软则是对着火火而言。

  “好!嫂子,我让你下去!不过,你一定要小心!我会让飞机贴地飞行!你,你只一次机会!一定要把容哥拉上来!”许行吸了下鼻子,bī回了眼眶里翻滚着的泪意。

  “照顾好火火。”唐晚轻看了眼儿火火,腰上绑上滑绳,坚定无比地跳了下去。

  “小心!”许行三人,嘱道。

  不过跳下去的唐晚轻,耳边只有guàn耳的风声,吹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舱口掉着的天梯上,爬着一串人。他们就像挂起来被风干的腊rou一样儿,被风吹得左右晃荡!

  见唐晚轻从舱门口跳了出来,让他们狠狠地意外了一把。

  毕竟,谁特么会来找死呢!

  “飞机再低点!嫂子下去了,可离容哥还有段距离!”许行紧盯着那视频,向前边的飞行员道。

  “许哥,这不行!再低的话,直升机很容易撞上障碍物!”飞行员道。

  “老子管你这么多!先把人救上来!不然,大家伙儿,都死这儿算了!”许行脾气上来了,对着飞行员,就是一吼!

  “那许哥,我试试…….”

  许行将地面的画面最大化,敲打着键盘,对着耳麦喊:“容哥!我知道你听得见!你听见,马上回我!嫂子为了救你,绑着绳索跳了下来。你要是不想嫂子出事儿,就立即起来!拉住嫂子的手!”

  “容哥,嫂子的性子,我们谁也劝不住,今天你要是不回来,嫂子说了,跟你死一起!”

  “容哥!你和嫂子,都这么年轻!火火两岁不到!你们要是被一群蚂蚁给弄死了,那说出去,太特么丢人了!”许行边抹着眼泪,边喊道。

  “容哥!起来!飞机绕过来了!嫂子为了救你,把自己的手腕咬开了,我估计咬到了血管,就算不被蚂蚁折腾死,也会失血过多!”许行带着哭腔喊道。

  另一边的天梯上,达西森正奋力地迈着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儿,往上爬。

  那个叫阮阮的女人,睁着自己迷迷糊糊的眼儿,低头望去,看到容恣正孤立无援地躺在那片断壁残垣之中。

  突然之间,她不知道是不是没抓稳,手一松,整个身子就往下滑了半截。

  吓得达西森再也不敢往上爬。

  “阮阮?阮阮,你怎么了?抓紧了!很快,我们就上飞机了。上了飞机,我们就安全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容恣截肢

  “阿森哥,我没力气。算了吧。”那个叫阮阮的女人,细若游丝地说。

  “不行,阮阮!你不能放弃!不能放弃!”达西森大喊,单手抓着天梯横杠,也不再往上爬,腾出一手想抓紧在他背上往下滑的阮阮。

  “阿森哥,对不起。”

  那个叫阮阮的女人,就像完全脱力了一样,彻底松开了达西森,从空中摔了下去。

  “阮阮!”达西森一声痛呼。

  而后毫不犹豫地,松开攀抓的横杠,跳了下去。

  “大哥!”达西童惋惜又震惊地喊了一句,达西森与阮阮两人带起一阵风,就这样急速地摔了下去。

  直升机上看到达西森和阮阮掉了下去,许行微蹙了下眉,视频中看到他们跌落在那片废墟之中,很快被烟尘淹没。

  “栋2,栋2,你们马上找找,看看村里还有没有幸存者。”许行cào作着电脑,联系起另一架飞机。

  尽管,不一定能救回达西森和那个叫阮阮的女人,至少也得找人去看看。

  毕竟那是容哥亲爷亲nǎi!

  这一边,唐晚轻身上栓着绳索,瞠大眼睛,找着容恣。

  容恣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两膝以下的剧痛,让他很难提气,跃上那天梯。

  唐晚轻绑着绳索下来,终于在一片烟尘中找到容恣。费劲儿地朝容恣伸着手。

  “容恣!把手给我!快给我!”唐晚轻冲着容恣喊。

  大概是她手腕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那群红艳艳的蚂蚁,闻着味儿,又往这么聚集。

  如果容恣不在短时间之内,抓住唐晚轻,那么他的下场就只能是一个,被那些蚂蚁分食掉!

  “容恣!把手给我!”唐晚轻大声喊。

  容恣蹙了蹙眉,两手撑地,借力从废墟上跃起。

  他的双腿虽然不给力,可两手的力道还在,就在唐晚轻向他伸出手的功夫,他用手借力,在空中一个倒翻,一下子就扣住了唐晚轻的腰身。

  唐晚轻喜得紧紧回抱住容恣:“你,你,你终于上来了!终于,上来了!”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一滴滴洒在容恣的颈子里。

  容恣两手揽紧了唐晚轻,压抑着疼痛,轻呼出口气,嘶哑的嗓子,像砂纸磨耳一样,低道:“我没事。”

  “容恣,我好担心你。我好怕…….”

  唐晚轻紧抱着容恣,哭得梨花带雨。

  说实话,这还是唐晚轻第一次在容恣面前流眼泪。

  上一次,这小妮子流眼泪是哪一次?

  是那天夜里吧。

  他勾勾嘴,用自己的脸,挨了挨她的,将她脸上的泪珠,像粘苍蝇一样粘掉。

  “我没事。”

  “我没事。”

  “我没事。”

  连三句,我没事。

  唐晚轻才像听进去了一样,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儿。

  “我们回去吧。”唐晚轻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