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

  “我不会弄疼你……”他轻声说，“你放心，秦非……我会好好对你，一辈子当你的奴隶我都愿意！”

  “彭峥……”

  那个时刻，我是真心想把自己交给他的。

  已经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该发生些什么了。

  我静静躺在那，彭峥动作加快，三两下就脱掉衣服。

  然而偏在这时我的手机响起。

  锲而不舍的铃声，在这充满情欲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彭峥皱着眉头，使劲儿咬牙，一脸懊丧，然后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从我身上翻下去，躺在旁边大口大口喘气。

  “这他妈谁啊！”他捶着床沿，“这么晚打电话干嘛？”

  我拿过手机一看，号码竟然是秦煜的……

  我快速按下拒接，想跟彭峥说两句好话，谁知手机又响起来。再拒接，又继续响……这么反复了几次，彭峥苦笑着看我：“你还是接吧……万一找你有急事呢？”

  “反正我也没兴趣了。”他嘟哝一句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

  我犹豫一下，按了接听。

  那头却不是秦煜的声音，而是卓辰！

  “秦非，你现在在哪？”卓辰很着急，“不管你在哪，你给我赶紧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他大喊：“你赶紧回来！听见没有！回秦家！”

  卓辰向来冷静，我很少听到他这种惊慌失措的声音。

  我的心一下子悬起来，难道是秦煜有什么事？

  “秦非，你听没听我说话？”卓辰又吼，“你到底在哪！”

  我定定神，实话说：“我跟彭峥在一起。”

  “什么？”

  我看看彭峥，对上他澄澈的眼神，我决心跟过去一刀两断。

  我深吸一口气对他说：“卓辰哥哥，明天我就订婚了……所以今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回去。”

  “秦非，你……”

  “别说了，已经很晚了。”我低声说，“彭峥就在我身边，我不想让他不高兴。”

  “秦非！”

  我皱皱眉，想挂掉电话的一瞬间，忽然听见那头，那个低沉的声音：“我让你别给她打电话……你干什么！”

  我心头一紧。

  手指突然顿住，没法把电话挂断。

  “喂……小非？”话筒里又传来他的声音。

  我有些颤抖的把电话又放在耳边，那里有他沉重的呼吸声，他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说两句话就要大喘气：“你……你在听吗？我告诉你，别过来……一定不要过来。明天就订婚了，你和彭峥……要好好的。”

  “小非……”他轻声笑，“你，你能跟我说句话吗？我想听听你的声音，一句就行……”

  我心头忽然涌上一阵不好的感觉。

  恐惧感从四面八方袭来。

  “秦煜！”我低声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喝多了。”

  “秦煜！”

  “能听见你说话……就很好。”

  接着那头咚的一声响，卓辰喊起来：“秦煜，秦煜！”

  我的心揪成一团，手脚发冷。这一次，我感到自己真的要失去秦煜了。

  “秦非，你给我过来！”卓辰声嘶力竭，“你今晚要是不过来，你他妈就不是人！”

  说着电话里只剩了嘟嘟的忙音。

  我六神无主，心脏像是要从xiōng腔里跳出来。

  彭峥静静看着我。

  我甚至连声抱歉都说不出口。“彭峥，我……”

  “秦非，”他轻哼一声，皱着眉，摇了摇头，“呵，你不会还打算让我把你送去吧？”

  “不是，彭峥……”我慌忙摇头。

  其实那时候我已经心虚了。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眼神澄澈却也像把利剑，能一下子刺透到我心里。

  “彭峥，”我小心翼翼跟他商量，“我就回去看一眼，很快就回来！秦煜好像出事了，他声音不对劲儿！卓辰也不对……”

  “他们不对关你什么事？”彭峥冷冷看着我，“秦非，你心里根本没想跟过去一刀两断。”

  “不是……”

  “我可以接受你的一切！”他抬高声tiáo，怒视着我，“我不能接受的是，你一边说着跟我结婚，一边还要惦记着他！”

  “你走吧。”他说，“走出去之后就别回来！”

  “彭峥！”

  我追过去，他先我一步出了房门，回到他自己房间，“嘭”的一声狠狠把门甩上。

  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也顾不得许多，胡乱套件衣服就跑出这个庄园。嗨哟在后面跟着我一直汪汪狂叫，那一路上没有灯，郊区山路本就不好走，这么僻静的地方，连过往车辆都没有。

  我只能靠一双腿往山下跑。不知跑了多远，有小石子钻进我鞋里，猛地硌了一下，脚后跟传来钻心的疼。

  我连摔了好几跤，膝盖也擦破了，但那时早就忘了疼。我满脑子里都是秦煜，又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我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qiáng烈，他面无血sè的脸一直在我眼前打转。我忍不住蹲在山路上放声大哭。

  忽然嗨哟呜呜叫了两声。

  身后猛的两道光束，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在这荒郊野外听起来竟然格外亲切。

  我怔怔回头看，那辆车停在我面前，车上下来的是彭峥的司机老乔。

  “秦小姐。”老乔为我打开车门，“少爷说，让我来送你。”

  我一下子僵在原地，对秦煜的担忧和对彭峥的愧疚，像两只手把我撕了个粉碎。

  老乔开的又快又稳，没一会儿就到了秦家。我急忙跑进去，今天秦家跟以往很不一样，从一进院子开始就感到一股压抑沉闷的气息。

  从八岁那年开始，在我印象中，秦家无论何时都是灯火通明的，就算在深夜，家里也会开着应急灯。

  但今天这座宅子黑漆漆，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我推开客厅的门，映着月光猛然发现地板上有血迹！

  嗨哟也嗅到了异样，止不住狂吠。忽然客厅灯啪的一声亮起，黑洞洞的枪口正抵在我太阳xué。

  我尖叫一声，吓的腿脚发软，那一瞬间世界仿佛都静止……几秒钟的沉默，好像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小非？”猛地，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竭力平静下来，紧接着又被人从地上拽起来。我这才看清那人是卓辰！

  “小非，你真的回来了！”他看上很激动，慌忙把枪收好，“快跟我上楼，快！”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直打哆嗦，“秦煜怎么了！”

  卓辰没说话，只是给我做了个“嘘”的手势，拖着我往楼上跑的同时，还顺手把客厅灯惯了。

  秦煜的房间也是黑乎乎的，我们进去，卓辰就开了一盏小灯。我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秦煜！

  他闭着眼睛，眉头紧蹙，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的，脸sè白的下人。他的头发都贴在额头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像离了水快要窒息的鱼。

  他手臂上，还有小腹的位置，都缠着厚厚的纱布，但即便这样，还是有血不停的渗出来。血水混着汗水，把他衣服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