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这么多东西，就是为了将来嫁个有钱男人！”

  “哦，这个啊。”妈走过去关了唱片机，冷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

  “这难道不是大事？”我大喊，“你教坏我女儿！”

  “我难道说错了？”她瞪着我，“秦非，我这么下力气培养小霓，你非但不感谢我，反而来指责我？”

  “感谢……”我觉得她实在不可理喻，“呵，妈，我以为这些年你会把以前那些臭毛病改一改！没想到你非但不悔改，还要把你那些毁三观的思想带到我女儿身上！我以为你对小霓严格要求是为了她，没想到你还是为了你自己！你就是想把小霓培养成淑女，嫁入豪门，然后你从中捞好处！”

  “没错！”她也冲我吼，“我就是这么想的！这种穷日子我过够了！”

  “谁让你当初不听我的话，不把秦煜的钱都带着？这是你自找的，秦非！”她咬牙切齿，“你想过苦日子，别拖着你妈一起！现在也只有在小霓身上，我才能看到一点希望！”

  “你……”

  我一时气的无言以对。

  连做几个深呼吸，我才压下去那股想上去抽她耳光的冲动。我不停告诉自己，这是我妈，是我亲妈，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跟妈动手……

  “妈，”我长出一口气，“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们不靠男人又能怎样？不是还过的好好的吗！”

  “你觉得这叫好？”她轻嗤，“秦非，这些年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觉得这叫好吗！”

  “我知道我现在挣钱少，我会努力工作，努力挣到更多的钱……”

  “等你发了大财，你妈就上西天了！”她瞪着眼睛，那两只化了浓浓眼线的眼睛，此时有些惊悚。

  她不像我妈，简直就是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让你带着秦煜的钱走，你不带！”她又开始数落我，“来了这之后，我前前后后给你介绍了多少有钱人？你愣是全都回绝了！人家都不嫌你带个孩子，你有什么好嫌弃人家的！”

  “再说到当年……当年我让你把这孩子打掉，你这死丫头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本来咱们两个可以过得不错，这下子不光多出一张嘴来吃饭，还得管她的教育！我在她身上费了这么多心血，总得有点回报吧？让她将来嫁个有钱人，有什么错！”

  “对了，”她眼珠一转，“既然现在我们过的这么辛苦，不如你再回去找秦煜。就带着小霓一起去，反正这也是他女儿，他就得养！”

  “你别说了！”我身上的血直往头顶涌，太阳xué一跳一跳。

  听到秦煜的名字，我心口就滴血一样。这些年秦煜两个字就是我的禁区，谁都不能提起。对小霓，我也从没告诉她，爸爸是谁。

  “以后小霓的教育，不用你再chā手！”我把满腔怨气都撒在她身上，“以后我们就各过各的！我会给你生活费，不过以我的能力，我给不了你太多。至于小霓，你什么都不要再管！我的女儿，我可以自己把她带好，用不着你cào心！”

  “你这死丫头……”

  我不想听她废话，转身就走，却在这时听见乒的一声响，像是玻璃器皿摔到地上的声音。

  我心头一慌，奔进客厅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小霓起床了，可能是想喝杯水，结果把整个凉水杯推翻，她正慌乱的大哭。

  我吓坏了，赶紧抱起她，玻璃扎伤了她的脚，鲜血汩汩冒出来。我心疼极了，抱着她飞奔出家门，打车往医院赶。一路上我不停亲吻她小脸，不停责怪自己，怎么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医生给她包扎后，面sè凝重的把我叫到一边。

  “孩子出生之后，做过什么体检吗？”

  我心里咯噔一声。

  小霓出生之后确实没做过什么体检，我听说过近亲所生的孩子，不是残疾就是智障。

  而当初选择生下小霓，完全是舍不得这个孩子。当时也下定决心，不管她是什么样子我都认了。所以生完孩子后，我根本就不愿意带她做任何体检。好在小霓长的很水灵，智力水平跟同龄孩子没什么差别，我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落下来。

  现在医生这样说，那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问道：“她没做过体检……上的是私立yòu儿园，也没有要求体检。医生，她怎么了？你如实说，我能挺得住。”

  医生皱眉头：“你们做家长的太不负责任了，这种体检应该是一出生就该做的！现在我们查出来，孩子患有地中海贫血症，症状不算太严重，但你们必须引起足够的重视！”

  “地中海贫血？”

  那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病，医生解释是珠蛋白生成障碍性贫血。小霓是轻度的，不算严重，只要控制的好，虽然无法根治，但不会危及生命。

  “怎么治？”我迫切的问，“求求你救我女儿……花再多钱也无所谓！”

  “目前来看最普遍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一是药物控制，第二就是骨髓移植。输血的话只能解决一时困难，不能长远。”

  “骨髓移植？”我一怔，“这很像白血病……”

  “地中海贫血如果控制不好，很可能诱发白血病。”

  “我明白了。”我无力的靠着墙。

  “其实从她出生起，你们父母就应该定期为孩子体检。病症发现的早，也可以早些治。”医生看看我，“她的父亲呢？孩子的病不是小事，你们家属最好回去商量一下，确定要做骨髓移植的话，就赶紧检查，看看配型结果。”

  “配型的概率……是多少？”

  “不算太高。”医生实话说。

  “要是我跟她父亲都配不上呢？”

  “这种情况常有。”

  我的心狠狠一揪，“那……那怎么办？”

  “我的建议是，你们再生一个孩子，可以用脐带血。脐带血的成功率是非常高的！”

  我靠着墙大口大口喘气，心好像被掏空的感觉。

  再生一个？

  我怎么可能再跟秦煜生个孩子！

  别说他现在肯定恨我入骨，自从知道了我跟他是兄妹这回事，我对他的感情便异常复杂。

  我紧紧咬着嘴chún，脊背一阵阵发冷。

  “医生，”我问，“这种贫血……会不会跟近亲结婚有关啊？”

  “你说什么？”医生睁大眼睛。

  “我只是随便问问。”

  医生看了我一会儿，轻声说：“这跟近亲结婚没什么关系，而且这个孩子没有其他毛病，根本就不是近亲所生。”

  “什么？”

  我很震惊，脑子里嗡嗡作响。

  “不是近亲所生”几个字，一直盘桓在我耳边挥之不去。

  我带小霓做了详细体检，结果正如那个医生所说，除了贫血症状，没有其他问题。我也问了很多医生，他们都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说这个孩子怎么可能是近亲生子呢？

  确定这个答案后我心里很乱。

  我找了一天请假在家，把小霓送去yòu儿园之后，我拉住我妈：“先别急着出去跳舞！”

  早饭后出去跳舞是她每天必备节目，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