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看上你，让你陪着喝两杯，是你的福气！别他妈不识抬举！”

  “对，我就是不识抬举了！”我也恶狠狠的看向他，“你抬举过我吗？呵，我觉得你既抬不起来也举不起来！一个男人喝点酒，一点风度都没了，只会像狗一样狂吠！”

  “你……”

  我的话引起那几个男人放荡的笑声。他们一边起哄一边重复着我说的那个“举不起来”，还把领带扯下来捏在手里飞舞。

  接着那个满脸通红的胖男人就冲我来了。

  他捏住我手腕，想把我推到墙角。我拼命挣脱，咣的一下撞在桌子上，酒瓶乒乒乓乓摔到地上，屋里顿时一片狼藉。

  我有些害怕，但还qiáng作镇定。就在他冲我扑过来时，我一脚踹在他裤裆，他捂着下面嗷嗷乱叫，我趁机跑了出来。

  我没命的往前跑，依稀能听见身后追赶我的脚步声和叫骂声。我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脑海中突然浮现第一次来如意楼找秦煜的情景。那时我被人当成这里的舞女，秦煜一个酒瓶子给那人爆了头，然后把我抱在怀中……

  好不容易找了个洗手间，我一头钻进去，坐在马桶上手脚发冷，浑身不住的颤抖。

  眼泪就在这时啪嗒啪嗒落下来。

  没多久外面就没动静了。我深吸一口气，tiáo整下情绪，推开隔间的门慢慢走出去。先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冷水扑在脸上，我混乱的头脑才慢慢冷静下来。

  危险应该过去了。

  我直起身子打算离开这。

  然而就在抬头那一瞬间，镜子里猛然出现某个人的脸……我尖叫一声，那是种刻印进骨髓和血液里的恐怖！我转身，屏住呼吸，怔怔看着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他皮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在空旷的洗手间里回响，每一下都像重锤砸在我心口。

  “怎么？”他嘴角轻挑，还跟从前一样冷漠疏离的目光，“不认识我了？”

  那一刻我情绪完全崩溃了，眼泪哗的涌了出来，双膝一软，差点倚着洗手台倒下去。我看了他半天，才喃喃吐出两个字：“秦煜……”

  “五年了，秦非。”他冷冷的声音透着恨意，“别来无恙？”

  我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跟他碰面。

  而此时除了发抖，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原本见了他该说什么，我都清清楚楚打好腹稿的，现在腹稿也没了。

  什么都没了。

  全身上下只剩了恐惧和慌乱。

  还有疼痛，五年来一直缠着我的痛，心头像无数只虫子在啃咬的痛。

  秦煜上前一步，大手猛地攫住我腰身，他将我压在洗手台上，一把扣住我下巴。

  无尽的恨从他指尖流泻出来。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了！”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没想到你还能回来……你还敢回来！”

  他掐的我说不出话来，我只能听见自己嗓子眼里呜呜的声音。

  “你回来干什么？”他冷笑，“在外面被野男人玩够了，又想起我来了？”

  “不……”我流着眼泪拼命摇头。

  我握住他手腕，我想让他放开我，可这次他力气大的很，比他以前折磨我的任何一次力气都大。

  “秦非！”他喘着粗气，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藏着刀锋一样凌厉的光。“五年前你说走就走……现在说回来就回来？呵，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秦煜的地方，不是你说走就走，说来就来！”

  “不要这样，秦煜！”

  我卯足全身力气狠狠一推，终于有了点喘息的机会。我缩成一团，惊恐的看着他，他的身影盖过头顶的光，投下一片yīn霾。

  我跪在地上握住他裤脚，就像那年秦家变故，我跪在地上求他给我钱，求他放我一条生路。

  “秦煜你听我说……我当年离开真的有苦衷，这次回来也确实是来找你的，我……”

  “滚！”

  他猛地抬脚，一股力量把我推到墙边。我靠着冰冷的瓷砖，心里的绝望也像这瓷砖一样凉。

  “秦煜……”

  “回来找我？”他勾chún，两只眼睛眯起来。他蹲在我身前，手从我脖颈一路摸下去。

  “找我干什么？想我上你了？是不是外面的男人满足不了你，你还是觉得跟我做最舒服！”

  我紧咬着嘴chún。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现在确实……想跟他发生些什么。

  我算准了今天是我的排卵期，如果跟他做了，怀孕的机会很大……一旦怀孕，小霓就可以用脐带血，她的病就有救了！

  沉默半晌，我只能听见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声。

  “是。我这次回来，确实是想你了……”我声音小的像蚊子，抬眼看他，苦笑道，“两张嘴……都想。”

  “你……”他脸sè一变。

  我几乎能听到他咬着后槽牙的声音。

  然后他轻笑一声，猛地压过来，眼睛里喷薄着野性的欲望。

  “秦非，没想到五年不见，你更诚实……也更浪了！”他看着我，“今天我就满足你！”

  他欺身压过来，撕开我内衬，我直挺挺躺在地上，任由他弄疼我，任由他一边拉开我衣服一边用最肮脏的话来辱骂我。

  我闭上眼睛。

  却感到他停在最后一步。

  他猛地起身，背对着我，许久发出一声闷吼。

  “滚……”他咬紧这个字，“滚！”

  我一惊，慌乱的爬起来。

  秦煜让我滚。

  短暂的心痛之后我回过神来，我怎么能滚呢？

  我放弃了，小霓怎么办？

  眼泪从眼角滑落，被我狠狠擦掉。我抿chún，缓缓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从后面环抱住他，脸贴在他宽厚的脊背上。

  “你干什么？”他身子一僵。

  我咬咬牙，轻声笑道：“刚才还说要满足我？现在怎么了？”

  “秦煜，你可别告诉我你不行！”

  他猛地转身来狠狠盯住我，两只眼睛冒火。

  我故意勾住他脖子，低声在他耳边说，“今天是我排卵期……我们做了，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他眸sè一窒，沉下声音问我：“五年前你怀孕了……孩子呢？”

  我笑了笑，“什么孩子？”

  “秦非，”他深吸一口气，“别的事我先不跟你计较，你告诉我孩子在哪？”

  “你好像很关心这个孩子。”

  “孩子你弄哪去了！”他怒吼。

  我心如刀绞。

  我不打算告诉他，因为我太了解秦煜，他要是知道小霓的存在，会不惜一切将她从我身边抢走。

  这么多年我跟小霓相依为命，我根本离不开她。

  我咬咬chún，冲他笑道，“那个孩子……我早就做掉了！”

  “你说什么？”

  “我做掉了！”我看着他的眼睛。

  秦煜脸上掠过一丝悲伤，但很快这悲伤就燃成了熊熊火焰。

  他猛地掐住我肩膀，目眦尽裂。我想如果那时他手里有把刀子，他一定毫不犹豫捅死我。

  “秦非！”他因为气愤而呼吸不稳，“为什么这么做？”

  “我也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