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红酒销售情况没有丝毫进展。

  子若每天努力收集市场tiáo研数据，然而每次分析都让她心底一凉。向来乐观开朗的她也有点郁郁寡欢：“非姐，你真的确定我们这只小虾米，不会在这个市场被当成鱼食吗？”

  上级也每天几个电话的催：“秦非，你到底怎么回事？半个多月了还没进展！你每天在干什么呢！”

  “市场开发本来就是个费时费力的活儿，怎么可能一蹴而就！”我为自己辩解。

  “姑nǎinǎi，我们公司规模小，禁不起你这样折腾！”

  “可是……”

  “没有可是！”那头语气坚决，“我们已经决定了，不要单独开发市场。”

  “什么？”

  “你找找机会，看能不能跟秦氏谈合作。要是能达成合作关系，事情就容易多了，你说呢？”

  “秦非，我们都很看重你。”那边压低声音，“其实你自身是有优势的，要懂得利用！明白吗？”

  我悻悻挂掉电话。

  我了解他们的意思，不过是看我一个女人，还算漂亮，打算给秦氏来招美人计，然后四两拨千斤吧。

  我笑起来。

  如果秦煜真像他们想的那么弱智，秦氏哪会有今天的规模。

  不过他们的话倒提醒了我，这可能是个好主意，我可以借此机会接近秦煜。

  于是我竭尽全力促成波图公司和秦氏的合作。

  但去了秦氏几次，连秦煜的面都没见到，连吃几次闭门羹。

  秦煜根本不屑见我。

  邱诺见了我很惊讶，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轻声问好：“小姐，您回来了。”

  “秦煜呢？”我问他。

  “老大不会见你的。”

  我把合作案给他看，“这次我是因为公事，而且我是带着诚意来……就让我见他一面吧！”

  邱诺瞥了一眼，轻笑道，“小姐，您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公司想跟秦氏合作？如果老大每个都见，那他就没jīng力再做别的了。”

  “小姐您还是请回吧……五年前您对老大做过什么，您心知肚明，难道还指望五年后老大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没发生？”

  “你……”

  “请吧！”

  邱诺抬手，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

  “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我笑道，“而且还这么忠心耿耿的跟着秦煜！”

  走出秦氏大厦，阳光晃的我有些晕眩。

  这段时间我想尽各种办法，可秦煜就是避而不见。他果真做到了他说过的话，让我滚，让我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眼前。

  上级又在催我：“秦非，你那边到底进行的怎么样？我们可没那么多经费跟你耗！你要是不行，下个月就撤回来！”

  我愤愤挂掉电话，对着远方天空长舒一口气。

  却在这时，屏幕上亮起了邱子若的名字。

  “非姐，重大新闻！”她声音听上去很兴奋，“秦氏遇到营销危机了！”

  “什么？”我一惊。

  “咱们见面谈！”

  我跟邱子若在一家小酒馆碰面，她把一沓资料塞在我手上。

  只有薄薄几张纸，但上面每一句话都有绝对的商业价值。我看着这些的时候手不自觉的颤抖。

  “你怎么弄到的？”

  “朋友多就是这个好处啊！”她从头到脚都是机灵，“正好我有个朋友给秦氏做产品上游，这些数据都是从她那里得来的。”

  她指给我看，“非姐……仔细分析一下就不难看出来，秦氏最近这半年营销情况并不是太好。原本港城市场就已经饱和，而秦氏并没有做到及时的品牌更新。外地品牌进驻，吸引了一大部分年轻消费者，像秦氏酒业这种百年老字号，恐怕也只能凭借这块金招牌度日。”

  “彭氏的情况也很类似。”她说，“这两家大型酒业如果再不转型，说不准哪天就要被时代淘汰！”

  我心头一动。

  这是个绝好的契机！

  我决定利用秦氏的营销危机跟秦煜谈合作，这样的话，我就有机会接近他，然后才能救小霓……

  “子若，”我jīng神抖擞，“下午回去把这些数据整理一下，晚上我要写合作案。”

  “这么快？”

  我笑笑，“抢占商机，必须动作迅速！”

  “好的。”她一脸自信，“非姐一出马，肯定能成！这次咱们这能把秦氏这块骨头啃下来，看总公司那群人还怎么嚼舌根！”

  三天后我带着合作案，出现在秦氏董事会上。

  几个元老认出了我，都瞪大眼睛，好像见了鬼的表情。

  我淡定的跟每个人打招呼，然后坐到我的位子上——我的位子没变，就在秦煜旁边。当时心里有莫名的酸楚，夹杂着一丝感动。

  原来这五年来，秦煜竟一直给我保留这个位子。

  “开始吧。”身旁那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我定定神，微笑着将合作案发到每个人手中。

  “这次我是代表波图公司，来跟秦氏谈合作的。”我说，“合作细节已经写在这份计划书上了。”

  “我知道，波图只是个小公司，并没有多大实力，在座各位可能认为我们不配跟秦氏谈合作。不过……一切还是要用数据来说话，对吧？”

  我打开ppt，各种柱状图饼状图，还有让人眼花缭乱的数据一一在大屏幕上出现。

  “不用我做太多解释，这些是近半年来秦氏的营销。大家可以看到，秦氏目前处于一个多么尴尬的境地。”

  我笑笑，“现在品牌纷纷面临转型，你们以为秦氏是个大牌，就没有这种顾虑吗？数据表明，港城现在并非秦氏彭氏平分天下了，外来品牌的进驻瓜分一部分市场，电商的兴起对传统品牌也是qiáng有力的威胁。”

  “据我所知，就连彭家现在也在寻求突破。秦氏继续故步自封，以后的路会很难走的。”

  股东们小声议论，秦煜脸sèyīn沉。

  而我趁热打铁：“波图公司虽然是个小企业，但在转型方面做的很出sè。如果我们两家合作，也可以算是双赢之举。”

  董事会里有人开始附和我。

  秦煜作风qiáng硬，有很多人对他不满。我知道他们并不是附和我，而是趁机反对秦煜。

  “秦总，”我轻笑，“您意下如何？”

  秦煜抬眼看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他缓缓起身，轻咳一声：“都出去吧。”

  我一怔。所有人也都以异样的目光打量他。

  屋子里鸦雀无声，却被秦煜qiáng大的高压气场笼罩。

  人们终于有了反应，一个接一个低着头走出会议室。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了我跟他。

  秦煜眯起眼睛，他这种慵懒而防备的模样像只狡猾的狐狸。

  我深吸一口气，微笑道：“这算是谈判陷入僵局了吗？”

  “你说呢？”他看着我。

  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坐到他大腿上。

  他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大手扣住我的腰把我往外推。但我就是赖着不走，两手勾住他的脖子。“怎么了？”我故意蹭蹭，“以前不是很喜欢这个姿势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