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章
作者:青山卧雪      更新:2020-03-13 19:21      字数:5666
  ,即便我跟了你去,你也是不会再爱我的,jīng明如我又怎会做那徒劳无功的事情,所以大爷,我们和离吧,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如我所期。”凤移花淡淡道,随即皱起眉道:“馥姐儿……”

  杜元春蓦地抢答,“馥姐儿是你们凤家的女儿,即便我们和离了这一点也不会变,大爷,馥姐儿是你的女儿,她是你的女儿。”她急切的,甚至恳求的看着凤移花。

  “大爷,你还记得吗,馥姐儿才刚出生的时候,你每天都要看看她,抱抱她,一日不看,一日不抱都会睡不好的,你那么疼她,你忍心看她被人唾弃吗?”

  杜元春噗通一声给凤移花跪了下去,哀求道:“大爷,我已求了人让馥姐儿不用受颠沛流离之苦,她现在被我扔给了婶娘,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见她,我只求你让她一辈子只做你的女儿,大爷,只念在你曾疼爱她一场的份上。”

  娇娘冷眼看着,心中已然明了,她的容哥儿是没有姐姐的。

  而jiān生子,还是女孩,若被人知道她这一辈子便算是完了,母亲不贞,谁又会相信女儿贞洁呢。

  凤移花看向亭中静坐的娇娘,杜元春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一眼便认出了,却并无惊讶,缓缓从地上站起道:“我就知道她们母子是不可能死的。”

  “只要她答应,大爷你便答应是吗,那好。”

  为了女儿,她目前仅剩的亲人,她给娇娘跪下了,毫不犹豫,却还是秉持着最后的尊严,虽跪了却一言不发。

  “爹爹。”容哥儿终于认出那个披头散发的人是谁,在娇娘膝上便坐不住了,扭来扭曲要下地,娇娘也不阻拦,放他去找。

  那雍王是个好奇的性子,尤其是对那些柔柔软软毫无攻击性的小东西有特殊的喜爱,乍见了这么一个粉团子,那一双眼登时便亮了。

  “嘿!”一声跳出来,掐腰拦截,弯下腰就对容哥儿做鬼脸。

  凤移花和这雍王是相处过一段时日的,知晓他的脾性,也不念尊卑,抬脚照着雍王的pì股就是一下,轻呵道:“不许吓我儿子。”

  容哥儿胆子大也不怕,反而笑的咯咯的,猛的往凤移花腿上一扑,抱住,兴奋的叫:“爹爹!”

  那小模样孺慕的紧,两只小爪子也牢牢的抱住裤腿,生怕凤移花又跑了似得。

  “容哥儿。”凤移花有心要抱儿子,可此时他还戴着镣铐呢,眼睛一瞪席地而坐没个正行的卫士道:“开锁。”

  “急什么,做戏要做全套不是,你怎知你那小娇妻就一定会和你同甘共苦呢。”

  她看戏正看到要紧处才不要大花扫兴呢。

  忙闭了嘴又去看亭子里的那俩女的。

  这会儿地上跪着的那个终于忍不住了,艰难的道:“求你。”

  娇娘吐出心中浊气,只觉一瞬间就卸下了一座山。

  她想她终于可以说出那句压了她许久的话:“大nǎinǎi,无论今朝后世,我不欠你分毫。”

  杜元春没听全懂她说什么,还以为娇娘是个憨傻的,禁不住蹙眉冷笑道:“你在说反话嘲讽我?”

  那一瞬间,娇娘蓦地就笑了,她在嘲笑自己,原来从始至终都是她自己在压迫自己,自己在束缚自己。

  那卫士瞧着娇娘却若有所思。

  “我冷眼瞧着勇毅侯夫人对馥姐儿是真心喜爱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娇娘看向凤移花,只觉眼前一片天高云阔,站起身,撇开她,便径自到了他的跟前,二话不说便开始搜他的身。

  凤移花哭笑不得忙道:“你在找什么?”

  娇娘不理会,白皙的手指伸入他的xiōng膛一阵摸索,搅弄的他一阵心痒,心下一动便已明了,忙道:“那契书现如今已无用了。”

  “无用了?”娇娘从他怀里深处抽出那张纸,那张她“仰慕已久”,早想瞻仰一下仪容的黄皮纸,冷笑道:“既然无用了你还带在身边做什么?!”

  说罢,一气便将这纸撕扯个粉碎投掷在他脸上,顿时她那小蛮腰立即就挺直了,指着他的鼻子道:“我告诉你,从今以后我就是自由的了!再也不用受你的欺负!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咱们再也不见!”

  凤移花吓死了去,忙一把逮住娇娘的手死死拉住,“娇娘别闹了。”

  “谁和你闹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不要我了,既然如此,咱们也桥归桥,路归路。”

  明明已做好了心理建设,告诉自己见到他不准哭的,可这会儿瞧见他脸颊上的伤痕,一身的落魄憔悴,她还是不争气的润湿了眼眶。

  “好啊,好啊,这一个也走了,大花的人品就是负数了。”那卫士幸灾乐祸的起哄,正由得容哥儿在她身上乱爬,当容哥儿摸向她随身的布袋子时她忙护住,扯着小娃的腿倒提起来吆喝道:“谁家跑出来的臭小子,赶紧的领走。”

  “给我,我要。”雍王立即撑开双手在下面接着,竟满眼慈悲心疼,生怕卫士将小娃摔死了一般。

  容哥儿咯咯笑,还以为在荡秋千呢,他那一对还没掰扯清楚的父母却不管他,自顾自在那拉扯。

  银宝那一双眼贯会看情势,虽不明真相,可有一点他是看明白了,这四个押送他家大爷的卫士是自己人,甚至很有可能是……同伙。

  凌空飞来一把钥匙,正是那卫士扔来的,银宝手忙脚乱接住,赶紧去给他家大爷解开镣铐。

  凤移花手脚一得了自由,忙要抱娇娘,娇娘不从,扬声喝道:“凤移花!”

  “凤移花,不是每次你哄哄我,我便能原谅你的。”

  天上风起云龙,那卫士摘不下黏她的小娃,便托着容哥儿的小pì股跑到一边点烟花玩去了。

  “我想过带着你一起走,可终究没有舍得。”他浅然一笑,说的云淡风轻。

  前路是一条不归路,生死未知,他真的想过拖上她一起,死也要死在一个地方,可后来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正如归一笑所说,爱到极处是放手,若真爱她怎舍得她受苦。

  望尽他的眼,她心尖一颤,攥紧了拳头,压抑着即将滂沱的泪意,低声道:“我不管你舍得还是舍不得,我只问你,你一走了之,可有想过回来,你说你已不要我了,那是什么意思,是要和我了断的意思吗?便是,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吗?”

  他以为自己已想的够清楚了,可当她亲口说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时,他竟后悔的无以复加,他甚至已开始恨毒那个会娶她的男人,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

  更别说一想到她会躺在别人身下屈意承欢了。

  狗pì的爱到深处便是放手,若放了手这妖孽就不是他的了,倏忽反应过来,他竟上了归一笑的当。

  “不是!”凤移花猛的把娇娘搂在怀里,紧紧抱住。

  “那是什么?你说!”

  这会儿她早已不争气的软了心肠,不争气的要原谅他,只是还差了那么一点。

  “生当复来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