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作者:三尺伞下      更新:2020-03-13 23:29      字数:5802
  刚才说的那些,我可不同意。早说了我要自梳,更有你这个皇帝靠山在,哪怕没儿没女没丈夫,还愁谁给我养老送终不成。这世上啊,有钱能使鬼推磨,丈夫儿子都没这些俗气的阿堵物靠谱。再说了,宫外头可比你这宫里头自由快活多了。”

  白睢:“……”

  鱼儿怎么突然机灵了,不咬勾了呢。他哑了一哑,答道:“行行行,你爱怎么样便怎样。先把盖头盖起来呗,叫你娘看看,你今儿嫁人了。”

  苗小柔不听他言,径直来到衣橱前,打开柜子将盖头叠好放进去,瘪了瘪嘴:“又不是真嫁人,盖什么盖。”

  行吧,想来除非你嫁给林恒,你才愿意盖上这盖头吧。白睢暗暗不爽,倒也没多求什么,又嘟囔了句:“好热。”

  他现在背上都湿透了,真想脱|光了凉快凉快。不止热的问题,他觉得现在心情并不能平静,想现在就出门踢场蹴鞠发泄一下浑身jīng力。

  苗小柔也是热,微微扯开领子,抱怨:“你去让他们把火烧小一点呀,这怕不是地龙,是蒸笼吧,要热死我了。”说完倒了杯水喝,浑身躁得很。

  “哦。”

  白睢得令,乖乖去办,走至半路却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尴尬地扯了下嘴角:“想起来,不是地龙的原因,是交杯酒。”

  “嗯?”

  “合卺酒,里面添了催|情的东西。”

  苗小柔一听,顿时想起那晚某人在她屋子里狂破冷水的惨样,两条腿腿差点就软了。完了么,她眼中冒着熊熊烈火,恨不得上去敲爆白三岁的狗头:“那你为什么不让人换!”

  “我、我忘了啊,刚刚才想起来。”

  “你故意的!”

  白睢冤枉,他当真刚刚才想起来,为了自己的清白自然要据理力争:“苗大彪,说了八百回了,爷爷是君子你怎么就不信,还故意的……我能做这种不要脸的事吗?!”

  “鬼信!”苗小柔抱着xiōng口,气得发抖。

  少年疾步走回来,想跟她好好讲讲道理,她却吓得一连后退好几步。他也就顿住了脚,停在离她一丈开外的地方,无奈道:“你以为这跟上次的媚|药一样么,这剂量轻多了,顶多用来助助兴。啧啧啧……你看看你那样子,怂!”

  她不管自己什么样子,她只管自己今天晚上能不能平安度过。什么玩意儿啊,有什么兴可助的呀,脸都丢没了!被他这一提,便更加觉得身子有了不好的变化,羞得想一头撞死。

  少年哭笑不得,她竟不知自己那受惊的小鹿模样才是最助兴的么?一时浑身更加难受,恨不能扑上去抱着她亲一晚上。

  苗小柔背抵着柱子,因为这柱子略带冰凉,能让她稍稍舒服一点。她眼珠子转来转去,时不时瞄他一眼,生怕白睢扑过来。

  不是那种过分的药么,真的不会出事的么?

  “可是毕竟也是药啊。”白睢苦恼地说着,脱下中衣擦擦xiōng口的汗水,便将之扔到一边,“爷爷快被折腾死了,我猜你也不好受。”

  苗小柔无言:“……”就这样吧,挺好受的,你别过来。

  “要不这样吧,我就委屈一下你让我亲亲额头,我得了便宜就滚,去外头的躺椅上将就一晚上。”

  她气结:“你有病啊,想滚就滚,亲你nǎinǎi亲!”

  话刚说完,却见他闪身上前,像一堵墙似的扑过来。苗小柔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却被背后的柱子给拦住了去路。

  她缩着脖子闭紧了眼睛,感觉额头微微一热,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落在眉心。属于少年独有的气息绕进她的鼻子,让她立刻如被下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嗯,亲我nǎinǎi。”

  话毕,他便转身去了床前,捞起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掀开帘子真滚了。

  留下苗小柔呆呆杵在柱子前,眉心好似被烙铁烫过一样,烫傻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苗小柔:“扒掉一层套路狗的皮,等着我扒白莲花的皮。”

  白睢:“这船怎么有点晃?”

  马上要换地图了,我们三岁就快大杀四方了~皇后娘娘随军,明明就是母仪天下之壮举!

  开了防盗,70%的比例,防盗时间是24小时,还算温和吧?没有崩就好,我等着哪天飞升~

  第46章

  白睢的那个额头亲吻, 害得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夜都没睡着,隐约听到帘外睡在躺椅上的白三岁似乎一整晚也动静不断。

  那合卺酒的威力不小,害得她晕晕乎乎褪干净了衣衫方才觉得舒服些。

  好容易平静下去睡得迷迷糊糊,却被一丁点儿小声响给弄醒了。说好在外面过夜的某人居然一声不响掀帘进来,她睡得浅,立即被惊醒,坐起来准备好吵一架:“你偷偷摸摸干什么!”

  白睢打着哈欠被她差点吓瘫,清醒得能出去跑个圈儿。他撩起角落里的帘子,无辜又茫然:“嘘嘘……”

  “……”

  “要来检查一下吗?”

  “滚!”

  接着, 便传来羞耻的水声。

  苗小柔jīng神崩溃了……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次日,在宫女进来伺候前,白睢又抱着被子回来床上睡了。趁机隔着被子将手搭在她腰上, 打开了又搭上来,赶都赶不走。

  这, 就是一个已经开窍了的白三岁,一个有想法的三岁男人, 一个会琢磨着怎么把她变成真媳妇儿的男人。

  危机感重重。

  苗小柔已经无力去挣扎了,只要不过分,认了吧。

  睡到日上三竿,起床,用膳, 而后白睢便去了书房,她则关在屋里继续扮演一个安静的疯子。一早上下来,伺候的下人们一口一个“皇后娘娘”, 听得她耳朵都长茧子了,无时无刻不被提醒自己是白三岁的媳妇儿。

  白睢倒是好,孤家寡人一个,这宫里也没个长辈,无需带着她去敬茶,这小子一大早就做他的事情去了,也不知又在郭放脚下放了几个捕兽夹子。

  新婚第一日,孤单一个人。

  也罢,她不在乎。

  遂自个儿搬了闲书来,心不在焉地看。

  白睢一直在书房与他的人秘密谈论了很久,就夏国的情况,黎国的情况,作战情况一一做了部署。时间已经不多了,尽管他现在非常想腾出时间陪一陪刚娶到手的媳妇儿,把她逗得bào跳如雷,扯着嗓子说要捶爆他的狗头。可如今各方手中的弓箭都已经拉满了弦,很快就会正面一较高下,不容他分心。

  三年磨一剑,时时刻刻刀剑上行走,胜算五五开,尽人事听天命。他筹谋至今尚不敢说一定能扳倒大树盘根的郭放,但这是他唯一能把握住的机会。

  除了部署,他更应该做的,就是相信赢的那个一定会是他自己。他会赢,会赢得大权,而后扫平夏国,重建白氏祠堂,然后和他的皇后无痛无灾地携手走下去。

  自郭丞相掌握大权以来,他作为皇帝已称病退居后宫。然手握大权的丞相,却发现并没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