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
作者:江心月影      更新:2020-03-19 07:29      字数:6840
  加拿大的时候,我有一天回来晚,遇上了劫匪,是陈辉救了我。”

  佳郁眼睛里闪烁着亮亮的光,那是崇拜和仰慕,“陈辉的身手,他三两下就把那两人给打跑了,还把我的包给抢了回来。笑笑,你是没看到,他像是从天而降的大英雄,一下子就让我爱上了他。”

  我嘴角抽抽。

  佳郁认识陈辉好像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还是她介绍陈辉给我认识的,想不到,她对陈辉来电来的这么晚。

  还得亏陈辉一场英雄救美。

  佳郁有些难为情地道:“笑笑,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什么?”

  我哭笑不得。

  佳郁道:“是我曾给你们两个牵过线的。”

  我咯咯笑起来,伸手拍拍佳郁的肩,“傻瓜,我们连开始都没有,更没真的在一起过。你内疚个什么?不过陈辉这人真是不错,你和他在一起,嗯,你有眼光了。”

  我对佳郁竖起大拇指,佳郁的脸sè越发红了。

  转天一早,便有人叩门,我把门打开,看到陈辉站在外面,他一身西装,身量魁梧,眉目温和,见到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笑笑,要上班吗?”

  “呃,是啊。”

  今天佳郁歇班,这两人说不定有什么话要说,恋爱中的男女,总会想法腻在一起。

  我佯装急着上班,把手包拿起来,便要走。

  身后传来佳郁的声音,“笑笑,你怎么走这么早?”

  “哦,我要去外面吃早点,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忙。”

  我体贴地把房门给带上了。陈辉和佳郁在一起,我替佳郁开心,同时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陈辉的感情有了归属,他便不会总是chā手我的事情了。

  中午,佳郁打了电话过来,说晚上陈辉要请我们吃饭,一下班,我便看到陈辉的车子停在凯威尔的外面,副驾驶位处坐着佳郁。

  我们三人要了一个包间,佳郁小媳妇似的坐在陈辉身边显的很害羞,这是和吴志海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神情,而陈辉,他像个大哥哥似地照顾着佳郁,因为年长那么些年岁,便把女朋友宠成了小妹妹,曾经,佳郁总是照顾吴志海的那一个,现在,总算有人照顾她了。

  我很羡慕地瞅着这一对,佳郁这一次,算是找对了人了。

  陈辉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接听,声音也跟着压低,“你说什么?你们赶紧拦着!我马上过去。”

  打电话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我看到陈辉的脸sè变了,浓眉蹙紧。

  紧接着收起手机,陈辉很是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干爸那里出了点儿事,我必须得去一趟,你们自己打车回去能行吧?”

  第104章 狠

  “没事,你快去吧。”

  佳郁也忧陈辉之所忧。

  而我却心脏咯噔的一下,陈辉的干爸就是那位不近人情的老首长,能跟老首长起冲突的,除了他的儿子,五少,恐怕没有人有那个胆。

  也不会有人那么不识实务。

  “是不是五少?”

  我起身,深深的担忧让我站了起来,满面忧sè地望向陈辉。

  陈辉点了点头,“老五不知道因为什么又跟干爸吵起来了,干爸打了他,打的很重。”

  我心口豁然一紧,“你看看他伤的重吗?回头告诉我一声好吗?”

  我很担心五少,这人性子倔的紧,别人有那样的爹,恐怕都会孝敬天王老子似的供着,也就是他,处处跟那老首长做对,我相信,那首长打他的时候,他说不定还把脑袋往人面前送,让他爹使劲儿打。

  这就是我理解的五少。

  陈辉点点头,走了。

  我和佳郁又坐了一会儿,我终是没心思吃饭了,一桌饭菜没怎么动,我们打了包,便回家了。

  临近午夜,陈辉发了消息过来,说是五少被他送医院去了,他腿骨裂了。

  我豁然倒吸一口凉气,这爹打儿子,是下了多么重的狠手。如果五少是那个徐静亚生的,他也会这样打吗?

  转天,我天未亮便起了床,我想在上班之前去看看五少,必竟,那个人,他对我有恩,而且,我对他,也渐渐生出了一种牵挂。

  我找到五少的病房时,那人正在发脾气,小护工战战兢兢地站在他面前,浑身直打哆嗦,我推开房门,人还未进去,便早有一只杯子奔着我的脑袋飞过来了。

  我下意识地偏头,那杯子便贴着我的耳朵飞过去了。耳朵上好像被削掉了一块皮rou,那个疼。

  “怎么是你。”

  砰的一声杯子砸在走廊墙壁上的声音过后,五少yīn鸷着神情开了口。

  我抬手正在揉捏着我火烧火燎的耳朵,不知道有没有掉块皮rou。

  “我只是来看看你,想不到你会给我这么一份大礼。”

  我自嘲似地说。

  五少讥诮地勾勾chún角,“来看我笑话吗?老子打儿子,用棍子往死里打,骨头打裂了,身上都是伤痕,是不是很好笑?”

  我心脏一阵抽搐,眼前这个男人,他都经受了什么?我能想象得到,那个心肠狠绝的老人,他是如何用棍子差点敲断亲生儿子的腿,又在他背上制造道道伤痕。

  “我说了只是来看看你。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我弯身将被五少发脾气时扫落在地的东西都一一捡了起来,对小护工道:“你先出去吧。”

  小护工如临大赦,立刻逃似地走了。病房里剩下我跟五少。

  我拾起昨晚陈辉跟着拍的片子,看到那腿骨上清晰的裂痕,心头又是一颤。

  如果五少的母亲,那个可怜的女人还活着,知道自己的儿子被老子打成这样,该是怎样心疼。

  “谁让你来的,出去!”

  五少烦的不得了,整个人都透着yīn沉肃杀,挟裹着bào风雨。

  我早已清楚这人的脾气,他又伤着,我自然不会跟他动气,“你不用赶我,我马上就会走,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医院,所以过来看看你,我马上就要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拔腿向外走,却听身后又是一声吼,接着是什么被哗啦到地上的声音,“谁让你走的,站住!”

  这就是五少,没有逻辑,明明他自己赶你走,却又说谁让你走的。

  我回过身来,平心静气地对着那个极度bào躁易怒的人,故意冷冷地道:“你有什么事吗?”

  五少沉着一张帅脸,“留下来照顾我。”

  “我要上班呢,少爷。”

  有心要留下来照顾他,但我的工作已经请假颇多,实在不好再开口,而且这活爷,实在不是一个好伺候的爷。

  “那你就滚吧!”

  五少又来了脾气。我皱皱眉头,转身出去,小护工就站在门外,随时听候吩咐,我嘱咐了她几句,让她多忍着点儿,这少爷脾气不太好,不可忤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