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舒舒之前发现痕迹的高楼上，卫燕飞与云舒舒一起悄无声息地跃了上来，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刚一落地，卫燕飞就警惕地扫试过整层空荡荡的楼层。

  没有人。

  他稍微放松架势，不过仍然保持着足够的谨慎，缓缓走向云舒舒指去的地方。那是一面承重墙的后方，墙体刚好可以挡住今晚从西南方吹来的冷风，想来正是这个原因，云舒舒才会特意多注意些这块地方。

  这里除了风声就没有其他任何动静了，走到墙后蹲下，卫燕飞很轻易地就发现云舒舒所说，与地铁下的痕迹颇为相似之处。

  尽管痕迹已经非常淡了，但卫燕飞还是能看出，地上的脚印很杂乱，却又囿于这一小片地方，没有在四处走动，而不远处，有另外一种足印，更奇怪，看上去隐隐约约像一个人在原地踏步所留下的，就在“原地踏步”的紧后方，还有四个圆形的小痕迹，说不上来像什么东西。

  “怎么样？老锅，你觉得这些痕迹有没有可疑之处？”云舒舒凑上来，蹲在他旁边问道。

  “确实有不太正常的地方……但仅仅只有这些……还看不太出来什……”

  “谁！”

  卫燕飞猛地转身，右手反握横刀，与手臂平行，横在胸前，同时左手唰地将猝不及防的云舒舒拉到自己身后。

  叮！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在寒夜中响起，像是有金属制的物什与横刀碰撞在一起。

  但卫燕飞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东西都没有……不！或许是一条线？一条极细的线？

  虽然从刀刃上传来的力道并不强，然而却有一股极锋锐的气息，如果不是他一直都有用言灵保护兵器不被损坏的好习惯，就怕刚才匆忙格挡的那一下，他的横刀就被切断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像有实质的样子……还是说，实质非常细微，让我难以察觉？

  心中一瞬间闪过的思绪并没有妨碍卫燕飞手上的行动，他左手没有放开云舒舒，依然拽着她，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的言灵随时保护到云舒舒。

  他行动的宗旨很明确，压根就不想去管是谁袭击了他，也不想管为什么袭击他，他现在只想冲到楼边遥遥冲天上挥出一记刀光“呼叫”秦局。

  他是这么想的。

  可惜事实不是这么发展的。

  两步冲到了没有建起外墙的楼房边缘，中途卫燕飞甚至还顾得上随手朝方才他感受到的袭击方向斩出几刀，以作佯攻。

  只是一脚踏在楼房边缘后，他停下了。如果再不停下，他知道自己恐怕就要撞在眼前这一堵透明的看不见的“墙壁”上了。

  “嘶……这个能力……有些眼熟啊……”他小声嘀咕着，屈起指节，轻轻敲击了两下面前的透明墙壁，只听见两声清脆的“当”、“当”声，如同敲在钢化玻璃上，不过钢化玻璃可经不住卫燕飞的敲打。

  透明的墙壁……他一瞬间就想起了不久之前，韩秉文阴差阳错找到在他们学校放火的陈正道时，那个小疯子用出来的能力，就是威力差距有点大，至少那小子放出来的透明墙壁，他都不需要用力就可以敲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