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2
作者:純粹獨白      更新:2020-07-29 08:55      字数:4617
  么工作。而那个男人也恰巧在那个时候出现,而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和景然没有再单独相处过。加班没有了,一起晚饭没有了,一起牵着手走路没有了。只剩下每晚同出一辙的晚安。我依旧每晚看书,但是没有再和景然分享过什么字句。

  在社里的任何地方碰到景然,我都只是轻轻的叫一声主编,景然轻轻的点头,我们错身而过。我内心安静的没有任何波澜。

  而我的安静让秘书小姐和莱特觉得匪夷所思。让英姐文哥小婷更加的看不懂我。却让我自己一再的沉入这种情绪。我像一块海绵沉入深水,一沉再沉,却一直未见触底。我就在下沉中享受着一种离心的摇晃。

  社里happy的聚会。大家都在high,对于很多人来说,只要能不工作,一心只吃吃喝喝,就是件可以high的起来的事儿。我其实也想high,我觉得自己安静的太久了,从在料理店看到景然后已经快十天的时间了,我一直如此安静。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安静。

  聚会上大家跟景然敬酒,自然是大家干了,景然随意。景然也确实是随意,谁跟她干杯,她都只抿一口。然后擦掉酒杯边的唇印。我坐在聚会桌最角落的地方,海绵还在下沉,还感觉不到深水的底。莱特在聚会桌的另一边靠近景然的位置,大声的叫我的名字,其实他没必要那么大声,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萧墨,萧墨。”莱特站着举着酒杯叫我。

  我侧着头看着他要玩儿哪出。

  “萧墨。我很高兴认识你。很高兴。我没想过这世界上有你这样的人存在。你是个很好的爱情对象,你无懈可击。”莱特说完之后仰头把半杯红酒给喝了。

  我听见莱特说,你是个很好的爱情对象。想起景然说过,她说她不是个很好的爱情对象。一种刺痛的感觉直入我的心,把我从安静的状态激活,我一下子变得伤感了起来。我很牵强的对莱特笑了笑,举起手边的杯子,我的杯子里是咸柠雪碧,我把咸柠雪碧全喝了,那种过着苏打的酸酸的味道,让我的心更不好过。

  王林之前小团体里的一个姑娘,酸了吧唧的说:“l,你说萧墨是个很好的爱情对象,你是要追她,还是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才有这个评价的?”

  “萧墨要是同意,我是巴不得跟她交往呢。绝对不会心里喜欢她,还对她若即若离的。那根本不是爱情,根本不是一个对待自己喜欢的人的态度。”莱特话里有话。他跟我一样喜欢御姐,我们俩根本不可能有爱情的交集。

  “莱特,你喝多了吧。”秘书小姐说。

  我什么话都没说。我必须承认莱特很仗义,他觉得自从我在料理店见到景然和那个男人后,我每一天都不好过,因为我不再跟他们贫,不再笑,每天就是安静的做事,安静的离开。他是说给景然听的。莱特被秘书小姐扯着坐下之后,我没再往他的方向看,景然在那个方向,我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我,甚至不知道她会否看着我。

  莱特仗义的行为,让整个聚会的气氛变得异常奇怪,大家都从开始嘻嘻哈哈的喧嚣变成小小声的交谈。我从椅子后面的包里拿出ore和火机去了洗手间。靠着洗手池抽了根ore,我转过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得面无表情了,我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一下,却觉得脸颊的肌肉硬的扯不动。

  我只是觉得心里好难过。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难过。难道是和景然如此渐变的相处过程,让我觉得累了,让我倦了。让我为了看不到尽头的相处绝望了。我又点了根烟,低着头继续想这个问题,我在心里问自己,萧墨,如若就让你这样和景然相处下去,你是否愿意,你们偶尔一起晚饭,一起牵手走路,偶尔拥抱,你仍有机会亲吻她的无名指,只是如此,你会否愿意一直下去。我给自己的答案是愿意,我在心里回答自己的时候,我惊到了自己。我从未想过占有欲如此强烈的自己竟然给出了这样的答案,当我抬起头再望向镜子的时候,我又一次惊到了,景然就站在我侧后方,就跟鬼片里,一个人照镜子背后出现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人一样,吓的我把烟直接扔进了洗手池。

  景然看我把烟吓的都扔了。说:“我是人。不用怕。”

  我把烟从洗手池里拿出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转过身靠着洗手池面对着景然。

  景然在我沉默中开口了“l的话我听的很明白。”

  “他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他是好意,只是他不明白你,也不明白我。”我说。

  “那么你明白我么?或者,你觉得我明白你么?”景然问。

  我沉默。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摇摇头。

  “我们一起走。我们谈谈?”景然看着我问,我看到她眼里有一种柔和的光亮。后来景然说,在洗手间时,那时的我,让她觉得心疼,她觉得她辜负了我的感情,尽管她心里明白她根本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但是她就是觉得愧疚的心疼了。

  我和景然出了洗手间就离开了聚会。在大家一致的目光追随下一起离开了。

  离开的那刻,我在心里想,是我要离开社里的时候了,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因为莱特的仗义执言,因为景然带我一起离开的勇气,我不能再在那个地方工作了。我要为给景然留一些空间,这是我惟一能做的。

  第六十一回 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那晚离开聚会后景然载我去了她家。我们谈一谈固定的地点。

  进了门,换了鞋,景然没换衣服,直接进了客厅,我跟在她后面,说:“你去换衣服吧,谈话也会舒服些。”景然站在沙发边看着我,然后出了客厅,我听到卧室门关上的声音。我把自己陷进沙发里,抱着一个靠垫,仰着头看着客厅的吊灯。景然换了衣服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和我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我不知道景然要跟我谈什么。我只能看着她,等她先开口。

  “萧墨。在料理店,我看到你了。”

  “嗯。”我不知道景然也看到了我,因为当我看向她的时候,只看到了她的侧脸,面无表情的侧脸。

  “如果你当时走过来打招呼,我会跟你介绍我身边的那个男人,那是我爸介绍给我的另一个他觉得适合结婚的对象。在我拒绝了程煦之后。”

  我点点头。

  “萧墨。”景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看向她,“和我讲话。”景然说。

  “我想喝水。咸柠雪碧,又咸又酸,我喝了一整杯。”我看着景然。

  景然皱了下眉,她估计是没想到这种严肃的关卡,我开口讲一整句话,居然是说这个。“冰箱里,自己去拿。”

  我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关上冰箱门之前问:“景然,你喝什么?”

  “倒杯红酒给我。”

  “你还没喝够?那么多人跟你碰杯。”

  “心情不同。”

  我给景然倒了半杯红酒。拿着矿泉水坐回沙发,喝了几口水之后。继续沉默。

  “水你也喝了。讲话。”景然端着酒杯看着我。

  “我没想过是否明白你的问题,也没想过你是否明白我。我只知道我喜欢你。其实谁能真正的明白一个人呢,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说完,我又灌了几口水。

  “我一直以为自己明白自己。不过,我现在也不太明白自己了。”景然看着杯子里的红酒说。

  第六十二回 为了拥有 我可以等待

  景然把酒杯放在沙发边的桌子上,手撑着脑袋,叹了一口气。看了我一眼,说:“萧墨。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看着景然的神情,苍白的脸庞,还是雕刻出的鼻梁和嘴角,却笼上哀愁。“景然。你不用拿我怎么办。你不需要为这个而为难。怎么说呢,你说的我是kid嘛,你不用为一个小孩儿的喜欢伤神。就让这个小孩儿一直喜欢你。就好。”

  “你需要的只是一直喜欢我?不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嗯。能一直喜欢你,就算保持现状。我也是没问题的。这个问题我想过了。”

  “萧墨。”景然叫了我的名字,不再说话,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红酒。“我有问题。”

  “什么问题?”

  “很多问题。萧墨,我三十一岁了,我见过很多人了,男人女人好人坏人。你这样的,我没见过。”景然没有情绪的讲出这句话,我不知道她这是夸我,还是只是讲述她的感受。

  我耸了下肩,笑了一下。

  “你刚才说你只需要一直喜欢我。你在汤姆爵士天文馆给我传的简讯,说你想要拥有我。你要的究竟是什么?”景然又一次轻描淡写的讲了这句话。我的心一下子被撩拨了,痒痒的,急速的跳着。我看着景然,我觉得脸很热,估计那刻我的眼神看起来也不太正常。我觉得景然对着谁讲这句话,谁都会把持不住。我直直的看着景然,直到景然发觉我的不对劲,用纠正我状态的语气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想要一直喜欢你。也想要拥有你。为了后者,我可以等待。”

  “等到何时?”

  “等到得到。”

  “萧墨。多少个女人磨练出了你如此的心性?”景然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完,拿着空杯子看着我,眼神锐利,像是审问,像是探究,还有一丝的嘲讽。

  我笑了。景然,这个女人,我确实真的不明白了,她好像是要给我一个机会,所以带我回家谈谈,可是却又问了这个问题。她觉得我对她如此有耐性是因为过往的她认为的多次的爱情让我明白了如何才能得到一个女人。

  心刚被撩拨,又被刺了一下。这种感觉真是无法形容。

  如果让我解答景然的问题,我可以解答的清楚,我可以清楚的柔情的告诉她真相,告诉她我只为了你才如此的有耐心,有耐心的人格都分裂了。但是我没有说,我把空的矿泉水瓶扔进料理台旁边的垃圾桶,然后走到玄关,穿了我的鞋,走出景然的家。没有跟她讲再见。

  我可以一直喜欢景然,可以抑制我的占有欲。可是我绝不能容忍她怀疑我,这是我的底线。所以我选择离开,或许为此我会失去景然,我相信她如若因此而生气,我将不会再有亲近她的机会,但是为了我的底线,我必须离开。如若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失去自己的底线,那你迟早会失去那个人,或者说失去自己底线的爱情不是我想要的。

  第六十三回 没事儿

  那晚我走路回家。我想把我从景然家的离开归责到我一时负气,可是我内心确实异常的平静。没有不忿,没有不满。就像中考临近的时候我逃了一下午班主任的英语课,去动物园后面的河边抽烟发呆。班主任必定是发现了我不在,打电话给我娘,等我回家的时候,我娘已然准备大刑伺候了,大人们永远不懂得小孩子的压力,他们觉得上学考试远比上班工作来的压力要少些,但是压力虽然少,对于小孩子来说那也是压力,这根本是无法对比的事儿。

  我娘训了我很久,还罚我不许吃晚饭,那时我爹出差不在家,不然他一定会在我娘罚站我过后带我出去吃饭的,他会离开紧张的氛围,给我空间和时间让我表达自己的想。那晚,我罚了站,挨了饿,想爬上床睡觉的时候,我娘又找我谈话,她认定我之前也一定逃过课,那只是她的猜测,她是太生气了,所以有些口不择言,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耐心的解释,最终我发现徒劳无功,我娘根本不相信,她说,你不承认,你就不要睡觉。我在地板上坐了一晚,睁着眼睛。之后我娘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我也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但是,青春期的一些事情很容易给人留下印记。造就了之后任何事情我都可以解释,无中生有的事儿我从不解释,我沉默面对,或者离开,我就是不会解释。

  回到家。洗澡上床睡觉。那是从春假开始我第一次没有在睡前给景然传简讯说晚安,那晚我没有关机。睡前关机是我的习惯,我不知道我的离开会给景然怎样的印象,会促使她坐怎样的决定,我也不确定她会不会给我传简讯打电话,但是我的手机那晚为了她开着,我不想她独自一人的夜晚想找我却找不到,尽管她那晚没有找我。闹别扭的时候我从不关机,闹别扭是暂时的事情,我不愿意我喜欢的人在难过的时候还要担心我,找不到我。

  第二天早晨,起床上班。因为之前的任务完成了,那时手头的工作只有稿子。我把辞职信敲好。开始写稿子。就算我今天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