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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秋李子      更新:2020-11-11 18:35      字数:4805
  上坐下,侄子们又上前见过大伯。鹏程环视屋内,问道:“父亲?”万程收一收泪,答道:“父亲在书房里。”鹏程又去见过父亲,杜员外此时哀伤过度,只是躺在床上,下不得床,鹏程见父亲这样,上前跪下,呜呜哭泣,杜员外叫他起来,摩一摩他的头:“儿啊,今后杜家要靠你了。”鹏程放声大哭,屋内服侍的人跟着哭。一时有人来报,有官员来吊丧了,鹏程这才收泪,出去正堂

  附近的现任的,致仕的官员,听的鹏程丧了母亲,都纷纷上门吊孝,鹏程只是在母亲灵前,尽孝子的举动,官员们见鹏程行动坐卧不离灵前,哭的双眼尽赤,都赞他果有孝心,一时,鹏程是个大孝子的名声,传遍四乡。欲知后事,还看下回。

  父亲临危方训子 误服人参随妻?/a> 回头来说杜员外,他本有咳喘之疾,老奶奶这一去,他哀伤过度,就獭? 3296 3671 2008-08-21 21:15:20 41

  回头来说杜员外,他本有咳喘之疾,老奶奶这一去,他哀伤过度,就躺在床上,忙得丫鬟小厮们乱做一团,所幸,家里虽在忙着老奶奶的丧事,对他的病还是不敢怠慢,时时有人来诊脉抓药,眼看快要好了。

  老奶奶择定停灵三七二十一天出殡,等到出殡前一日,杜员外也挣扎起来,去灵堂送送老奶奶,到了灵堂,杜员外看见灵位,众人都守在那里哭泣,也顾不得,丢了拐杖,捶着灵桌就哭了起来。

  鹏程忙带着兄弟们跪下,鹏程哭道:“父亲大病未愈,儿子们不能守在父亲床前,已是该死,今又不能为父亲分忧,儿子们实在不孝。”杜员外哭了一会,心头也畅快些,见三个儿子跪在旁边,都是双眼尽赤,撑着灵桌要站起来,鹏程忙上前搀扶,杜员外坐在椅上,又叫过薇珠问了丧事的安排,知道都安排的妥当,杜员外素来也知道薇珠能事,坐了会,也就起身回去,鹏程忙把他搀起,交给小厮扶回去了。

  这里鹏程对薇珠说:“二弟妹果然能干。”薇珠一弓身,答道:“大伯谬赞了。”万程也道:“娘过世前,三个媳妇,最疼的就是二嫂,说二嫂能干,现在看来,娘的眼光果然不差。”薇珠连日忙碌,一时也不想来回复万程,只是一笑,恰好这时有人来报,林家派人吊丧来了,薇珠忙出去见客,万程又回到灵前,心里只是思量不提。

  却说杜员外被小厮们扶了出去,走到半路,才想起拐杖没拿,吩咐小厮转回去拿,自己坐在路边等候,暖阳一照,杜员外迷迷糊糊打起瞌睡。这时从那边走来个婆子,见这里晒太阳正好,一屁股坐到杜员外身边,杜员外闻见她身上一股酒味,眉一皱,正打算开口训人。

  这婆子乜斜着一双醉眼,打量了一番杜员外,咧着嘴笑出来:“我说,你是哪一房的,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定是新来的。”杜员外快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看了下自己,穿的是布衣,病了这许多时,人也憔悴许多,想来婆子不认得他,也是有的,就闭了眼,不理那婆子。

  婆子见杜员外不理她,把头一扭,嘴里嘀咕着:“还不理我?等到以后分了家,看把你分到二爷那边,哭的你。”杜员外听的分家,宛若一个霹雳当空打到,他睁开眼,拉住那婆子的胳膊,问道:“谁说的要分家?”婆子见杜员外理她,得意一笑,道:“谁不知道老奶奶去世,二爷什么产业都没有,大爷和三爷,不提分家要做什么,谁见过赚来银子不给自家儿女,要给兄弟养侄子的理?”

  杜员外被婆子的胡话说的头壳一阵发晕,他闭闭眼,试探问道:“这不员外还在呢,难道他们兄弟就不管员外不成。”婆子一拍大腿,凑近杜员外这边说:“咳,你知道什么,这员外病在床上,谁知道还有几天活头,再说这大爷现当官,难道还有不听当官的儿子的,反去听那啥都不会的二爷的话?”婆子正说的兴浓,这时远远传来同伴的喊声:“我说柳家的,叫你去拿个米,怎么这时候还在那坐着不动?”婆子见同伴叫,起身走了。

  杜员外被她这番话,气得两眼发蓝,这时小厮拿着拐杖气喘吁吁地跑来,边扶起杜员外边说:“员外,小的刚才过去,人手不足,又去报了个信,这才耽误了这些时间。”杜员外此时头晕目眩,不知道是病成这样还是气成这样的,他推一推小厮,吼道:“去,给我把你大爷叫来。”说着又开始咳嗽起来,小厮惊叫:“员外,员外。”杜员外咳嗽定了,又要小厮去找鹏程过来,小厮急得一头汗,恰好有丫鬟路过,小厮叫道:“姐姐,帮我去叫叫大爷过来员外这边。”丫鬟见杜员外脸色灰白,也吓了大跳,忙飞一般去了。

  鹏程正在老奶奶灵前烧纸,听的父亲叫,忙擦擦泪去了。还没走到书房,就见小厮飞奔出来,险些撞到鹏程,小厮见了鹏程,忙站住了,鹏程皱眉,问道:“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不成规矩?”小厮边擦汗边说:“爷,员外刚才回来,竟吐出几口鲜血,小的正准备去回二奶奶,请太医去。”鹏程皱眉,挥手让他去了,自己进了书房。

  杜员外这时躺在床上,面色灰白,一个小厮正在给他盖被子,鹏程上前,恭敬地站在杜员外床前,问道:“父亲叫儿子来,有什么事吩咐?”杜员外睁眼看他,要坐起来,鹏程忙上前把他扶起,杜员外拿起床边的拐杖,就往鹏程身上打去,鹏程冷不丁吃了一杖,自他过了十岁,还没被父亲这样对待,吃惊不小,也不敢躲避,忙示意小厮上前来扶住杜员外,自己跪下,垂首道:“儿子要有什么错,还望父亲责罚,只是父亲大病未愈,还望父亲莫气坏身子。”说话时候,泪已经滚了下来。

  杜员外打了儿子一杖,已是用尽力气,又见鹏程跪在下面,这个儿子,本就是他最心爱的,又是四十多做了官的,只是躺了下去,气得眼泪直流,只是说不出话。鹏程见父亲这样,忙又道:“父亲还好生保养,切莫生气。”这时洛程和万程听得又请太医,也忙赶过来,一进屋见鹏程跪在那里,兄弟俩虽感到奇怪,也忙上前跪下。

  这时太医已经来到,见兄弟三人都跪在那里,虽感到奇怪,还是拱一拱手,道声得罪,就坐到床前,开始切脉,鹏程此时不知发生什么,只是紧张的盯着太医看,见太医的表情越来越凝重,鹏程兄弟们的汗,都满头满脸,只是没人敢去擦。

  太医诊完脉,站起身,想找个人来说说,见兄弟三还跪着,一时愣在那里,鹏程看看杜员外,杜员外此时心如死灰,哼了一声,示意他起来。鹏程忙站起,和太医来到外面,太医躬身道:“大爷,员外这病,十分棘手,只怕。”鹏程看向太医,吐出两字:“难道?”太医笑道:“学生勉强开一方子,吃下去若见效,就好,若不见效,贵府。”鹏程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下去,太医又拱拱手,小厮领着去开方子去了。鹏程转身,见万程也出来,兄弟俩走向屋,万程试探着问:“大哥,父亲他?”鹏程此时,不由涌起对父亲的忧思,只说得句:“只怕。”就泣不成声,手扶住院内的太湖石,万程也红了眼圈,忙在鹏程耳边说:“大哥,这事,还是该尽力好。”鹏程点头,又定一定,兄弟俩进屋。

  太医开了方,抓来药,鹏程伺候杜员外服下,只是全无效果,鹏程此时,别的心思也暂时放下,只是在床前伺候杜员外。

  次日,就是老奶奶出殡,全家上下人等,都穿了孝服,鹏程身为长子,少不得捧盘驾灵,先完了母亲的事,再去忙父亲的病情,沿路都有熟识的人的祭礼,一路抛洒纸钱,赶时间把老奶奶葬在祖坟里,鹏程这才吩咐守坟的好好看守,带着家人回去。

  离家还有几步,就见一个小厮急匆匆跑出来,迎面撞见鹏程,小厮跪下报道:“大爷,快回去看看员外,员外他。”小厮喘吁吁的,也说不清楚了,鹏程也顾不得后话,忙快步进家,一路也不管守家的仆人,匆匆到了书房。

  先前回家的罗氏等人,已经守在杜员外床前,几个小的,已经哭出声来,罗氏她们也拿帕子拭泪,鹏程分开众人,见父亲面如金纸,眼睛紧闭,眼看就不行了,鹏程心猛地一痛,跪在父亲床头,泣声道:“父亲,不孝儿在此,父亲睁眼看看。”杜员外迷糊之间,听得儿子的声音,勉力睁眼,见三个儿子都在面前,招手示意鹏程上前,鹏程把头放在杜员外耳边,杜员外断断续续地说:“老大,你要看顾好自己的两个兄弟。”鹏程心更痛,只是点头,杜员外点点头,从枕边摸出一个布包,递到鹏程手里,鹏程接过,用手一摸,像是地契之类,知道父亲的用意,忙道:“儿子一定要看顾好自己兄弟。”

  杜员外又指指洛程,洛程忙上前,杜员外用手摩一摩他的头,用手指一指万程,手一垂,追随上路不久的老奶奶而去。

  众人见杜员外去了,都放声大哭,鹏程哭了几声,想起手里这包东西,忙打开看看,确是家里的房契,地契之类,月娥见杜员外把这包东西给了鹏程,心里那个急啊,只是不敢表露出来,忙用眼神示意万程,万程会意,上前对鹏程说:“大哥,这包东西,却是我杜家的千古基业,大哥这里哀伤倒也罢了,只是要收好这些。”鹏程听的万程这样说,忙擦擦泪,叫过罗氏,和罗氏嘀咕了几句。罗氏点头,夫妻俩回到院内,把这包东西收藏好了才回转书房。

  这时杜员外已经被洛程带着小厮们擦洗,装裹好,见鹏程进来,兄弟俩也不及叙话,吩咐小厮们把杜员外抬到灵堂,恰好灵堂还没收拾完,只是换换灵牌,又把寿材找出,刚办了一会丧事,这些都是轻松的,众家人又各司其职,忙了起来。

  鹏程见事情定了,想起一事,问杜员外身边的小厮:“上午还见员外好好的,怎么下午就?”小厮垂手道:“员外听得山参大补,恰好还剩得半支,就熬了服下,谁知服下不久,就不行了。”鹏程听的连连跺脚叹气,挥手让小厮下去了。众亲戚又接的报丧,虽感到造化弄人,还是各自又来吊丧。欲知后事,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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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杜员外,停灵七天,到第八天头上,孝子贤孙披麻戴孝,哭哭啼啼,把棺木送到祖坟,在老奶奶坟旁另起一墓,把杜员外葬进去。鹏程见一月内父母连丧,只哭得嗓子嘶哑,短短数日,形销骨立,还是旁边两个小厮扶着,才完了自己的摔盆驾灵之责。到了坟上,洛程见鹏程已站立不稳,劝他回去,鹏程也觉得实在撑不住,就在小厮的搀扶下回去了。洛程看着众人把坟上的土盖好,石碑立好,自己又哭了一场,烧了纸钱,摆了祭品,这才带着人收拾了从坟上回来。

  洛程到了家,先去鹏程屋内,见鹏程躺在床上,银姐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碗药,正在一勺勺喂鹏程,喜儿手里拿着手巾,站在地上伺候。

  洛程上前,见过了鹏程,银姐也起身,立在一旁。洛程坐到鹏程床头,见哥哥脸色苍白,双眼红肿,全不是平日里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心中大痛,说道:“哥哥还需好生保养身子,现父母都已去世,杜家大事,还需哥哥把握。”说到后面,已带了哭音。

  鹏程还没说话,银姐在旁边道:“二爷不必担心,大爷只是劳累了些,休息几日就好。”洛程听银姐插话,皱一皱眉,见鹏程不语,也不好说什么,兄弟俩又说几句,洛程告辞出来。刚走到院门口,就见万程过来,万程见了洛程,忙走上前两步见礼,万程道:“二哥是来看大哥的?”洛程叹道:“现在父母都不在,我们杜家,也就剩我们三兄弟,自当多尽尽心。”万程又拱一拱手,径自进鹏程院内。

  洛程回到自己院内,见薇珠在料理帐目,自己坐下,小清端上茶来,洛程接过,对薇珠道:“你忙了这几时,也不去歇歇,只是算个不停。”薇珠一边打算盘一边说:“歇歇,这还有的忙呢,只怕。”洛程把外裳脱了,躺到床上说:“还有什么事?两位老人的大事已经了了,大哥也在家,管家你是极熟的,难道还有什么更忙的?”薇珠见他这样,摇头道:“罢罢,知道你是个不管事的,这样也好,省了多少烦心的事。”说着不去管他,一心只算自己的。

  薇珠盘算完,心里也有了底,方收了帐本,收拾睡觉,这时洛程早已睡沉,薇珠知道他这段时候也累了,没惊动他,自己悄地躺下。

  次日起来,洛程梳洗罢,就坐在房里,也不出去,薇珠奇怪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洛程叹道:“往日,都是跟着父亲去应酬,今日,想到父亲已经不在,锥心样痛。”说着又流泪,薇珠正欲安慰他几句。

  就见管家进来,先给洛程和薇珠见了礼,才对薇珠道:“二奶奶,小的来问奶奶,日后这银钱入手,都该找谁?”这话把薇珠问到了,平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