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赢铁面人了吗？”西林问。

  好问题，但答案有待确定

  “我还不能确定。”我说，“当时铁面人就在门口，当他看到我跑出去的时候，他可能退了一步，把门关上。事实上，我很确定他有，如果那里有一扇开着的门，爆炸就会蔓延进去，可能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力量把我们推出去那么远了。”

  “那阿瑟拉维呢？”

  我摇了摇头。“很难说，阿瑟拉维有机会逃到幻界，甚至在炸弹爆炸之前，他就已经跑出很远了，但我敢肯定那些怪物被炸了。”

  “幸好你还有额外的帮手和军队随时待命。”

  “已经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不。”他说，声音沉稳了一些。“我们应该谈谈，有这个必要。”

  我打起精神。“关于什么？”

  “关于你为什么能得到精灵的帮助，关于为什么黑道暴徒会介入，我认出摩根，我在报纸上看过他的照片。我们在一个行列，作为同僚，我有必要知道。”

  我想要说一些充满敌意的、恶毒的花，但考虑到西林现在是伤员，我使自己冷静下来。“议会的质疑，这是个问题。”

  西林朝我眨了眨眼睛。“什么？”

  “我已经习惯了，在我的整个成年生活里，议会一直在窥探着我的生活的每个角落。”

  他疲惫的叹息着。“第一，你不信任议会，一直都没有，但最近情况变糟了。自从缅因州那件事发生后，你认为向密云团透露情报的人是个级别很高的大人物，议会里的人越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越好。”

  我什么也没说，表示默认。

  “第二，游戏有一个新的玩家，阿瑟拉维在新队伍里面，还有铁面人，我们不知道这些玩家还有谁，不知道铁面人摘下面具后会不会是我们认识的某个人。新队伍似乎对其他人――每一个都一视同仁，吸血鬼、巫师、凡人等等，你不是唯一一个注意到这些事的人。”

  “目前为止，你说对了。”

  “我暂时称他们叫戒灵，我们还不知道谁是戒灵，也许戒灵就在我们身边，是我们某个很近的人，也许是索菲亚，也许是萨曼达，安格、摩多，可能是兰斯。”

  “除了兰斯，我没怀疑过其他的，能做到那些的，首先这个人物要足够大。”

  “所以你不能相信自己人，你和吸血鬼做交易，想要引叛徒出来，摩根会是为铁面人工作的吗？”

  “不会，摩根唯利是图，极端的程度，只为自己工作。”

  西林双手撑住床护栏，往后靠了靠。“那么他为什么会帮你？”

  “不是帮我，是尼克，只要精灵同意，摩根就是协议领主。”

  “你走钢丝的技术真是没的说。你要向议会说吗？”

  “我还

  没有念完第一行就被宣布了叛徒，关了起来，被处决了。”

  第二天黎明，阿罗拉耶带着医疗团队来了，我也没有留在医院的必要了。

  我去了尼克在幻界的住处，这是一个表面被冰雪覆盖的建筑物，看起来就像一个不怎么透明的玻璃住宅。我敲了敲水晶般的门，没等回应就进去了。

  尼克就在那里，莉莉也在，他们坐在桌子后面的沙发上。莉莉穿着一套休闲装，正对着尼克的大腿坐着，她的头发和衣服看上去有点乱，尼克的衬衫打开了。

  “敲敲门，这样我们可以少一分尴尬。”

  莉莉红着脸走入里面的房间。

  “在艾琳送你你回去后，发生了一些事，石桌战场的前守卫者到处找麻烦，走正常路线并不安全，我必要送她走幻界路线。”

  “你是西德精灵，你想去哪很快。”

  他摇了摇头。“布兰德比我强大，如果离得太近，我就没办法飞。除此之外，她还想去看看她的父母。”

  “我怎么听说她的父母遇害了？”

  “保持神秘，有些秘密被称为秘密是因为这些秘密是秘密。”

  “好吧，我尽可能不让你知道我听不懂。你为什么会想要摩根介入此事？”

  尼克笑了笑。“含沙射影，太具有主观性了，你就不能问些客观的吗？比如为什么茉莉会签同意？”

  “为什么茉莉同意？”

  “很显然，我无可奉告。”

  “那你说了这么多，有什么意义？”

  尼克摇摇头。“也许以后女王会告诉你，我是说现在的女王，希望那一天别来得太早。”

  我回到了我的公寓，发现已经有人在门口等待了，我的老师站在门口，他看到了我，克里斯和他的父亲站在一边。

  克里斯惊异的看着我，上下扫视着。“你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我也学着他的表情扫视。“你似乎骨折了。”

  “很快就会好，但你的创伤就慢了。”

  “创伤？”

  我想到了，莉比加速了我的大脑运作速度，她说这可能会对我的大脑造成伤害。

  “你生命力量的一部分消失了，你的灵魂受到了损伤，就像地狱中的灵魂被折磨。”凡赛希说，“卡斯，你哭了？”

  “没有。”

  我感觉到各种各样的愤怒、困惑和悲伤，我不停的告诉我自己，这是坎贝尔精神攻击的感情后果，我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重复。

  我有时候会害怕，梦到自己被地狱犬追逐，我有时候会想起莉比带我去的地方，我不确定自己能否逃脱，也不确定能否摆脱交易。

  丧钟为我而鸣，对吗？

  我不确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