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爆炸的洞穴逃出来的过程有点惊险，但我最终还是逃出来了，我还要求白色宫廷释放所有俘虏，小精灵和人类的，我想白王应该是放了所有俘虏。如果没有，尼克会告诉我的，或者他会亲自动手，尼克成为精灵后，性格变化很大，带有冬夜的傲慢，也掌握了西德的力量，他更像精灵了。也许最需要关注心理状态的不是茉莉，而是突然得到力量，而且没有人指导的尼克。

  尼克让人担心，我记下这点，然后我意识到自己不是心理医生。

  “我明白了。”索菲亚说，“你们大家联合起来对付阿瑟拉维，然后杀了他？”

  “不完全是，他差点杀了我们。”

  索菲亚不屑的抿嘴。

  我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告诉了她，除了莉比的精神帮助和尼克的强悍力量。

  索菲亚眨了眨眼睛。“嗯，这就能解释通了。”

  “解释什么？”

  “你是没看到，太多了，有各种各样的小灯从窗外经过，他们进不来，防御会把他们挡在外面。”她摇了摇头。“一定是所有小精灵，你看，那里又来一个。”

  我回头看去，什么也没看到。“反正他们整天都在附近晃悠，只是需要很长时间，人们才会注意到。”我若有所思的看着麦圈。“我记得你不吃这东西。”

  “可能是小精灵送的。”

  “它们应该送点甜甜圈。”

  当艾琳到达时，我正把洗好的餐具送进橱柜。她还穿着前一天晚上参加大混战时穿的衣服，背着一个装满东西的背包。

  “很高兴你没事。”

  “那太可怕了，即使以你的标准。在尼克告诉我你出来后，我就想过来，但莉莉那边需要有人看护。你还好吧？”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尼克说你没什么问题。”

  “大多数问题已经成功克服。”我说，“你吃早餐了吗？”

  “在经历这一切后，我觉得我的胃受不了，也许我能借此机会减肥。”

  “我有燕麦圈。”我说，“还有焦糖杏仁巧克力奶油蛋糕。”

  “哦，你会让想减肥的女孩恨你的，没人能抗拒杏仁蛋糕。”

  我们坐在沙发上，艾琳把沉重的背包放在咖啡桌的桌腿边。“比尔说你很喜欢那把枪，在背包里。”

  我打开背包，我的枪在里面，艾琳那本冲锋枪也在里面，我顺手拿起来看看。

  “透明塑料？”

  “方便你看还有多少子弹。”

  “对了。”我把枪放回背包，然后拉开身后的立柜抽屉。“这个可能会有用。”我拿出一盒子弹。

  “这是什么？”

  “我自制的子弹，我把可能的配方用上了，理论上可以，但实际上不确定。”我看了一眼索菲亚，疑惑就在她的脸上。“最近

  没有机会试验，如果有机会，你看看能不能杀死恶魔？”

  “你研究明白配方了？”索菲亚问。

  “可能吧，我不确定。”

  艾琳收起子弹。“有机会试试。我们现在能确定是谁把我的车炸了吗？”

  “可能是克罗里托，你开枪打了他，记得吗？”

  “记得，我还记得车是先被炸的。”

  “是吗？那时间有问题。分析一下别的原因，阿瑟拉维需要先做铁面人安排的任务，邦达耶夫根本没时间去做，那时古铁雷斯需要我们活着，其他人是局外人。”

  “你忽略一点。”艾琳说，“十分钟，安吉莉卡就是邦达耶夫，他说十分钟，我们那是以为他有某种预测天赋，但他不会魔法，他可能是在看时间，爆炸的时间还剩十分钟。”

  “生活是个谜，也许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也许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

  “我讨厌这点。”她摇了摇头。“卡斯，一个体面的人现在不应该问候受伤的朋友们吗？”

  “如果有什么坏消息，你会告诉我的，索菲亚也会的。”

  “在此声明，没有坏消息。”索菲亚说。

  “都怎么样？”

  “西林住院，和莉莉在同一层，玛丽的人在看着，当然，非正式的。”

  “他怎么样了？”

  “放心吧，死不了，我离开的时候，还有一些手术要做，但医生说他的预后很好，只要能避免感染的话。他也算因祸得福了。”

  “怎么讲？”

  艾琳挑眉。“医生发现了肿瘤，如果没有这一刀，早期恐怕很难发现，他没事了，现在该切的都切了。还有一点值得一提，亨克和几个雇佣兵在那里，摩根派人看着他们。警察和匪徒，相处融洽。”

  “对了，你有没有问尼克，为什么摩根会同意帮忙？”

  “尼克说了协议，他妹妹已经签了，白王也签了，他说你会明白的。”

  “我确实明白。”我说，“尼克做到了，但我没承诺摩根什么。”

  “卡斯，我签了。”索菲亚说。

  “你签了？为什么？你知道摩根是什么人。”

  “是的，我知道，他可以通过协议进一步扩大自己的权势。”

  艾琳拍了拍我的肩膀。“解释一下签协议有什么意义？”

  “成为一名自由领主，就像议会的宾德。一旦有超自然力量靠近，他可以派人向我那样提出决斗。”

  “向这样的领主和组织多吗？”

  “比总统的数量还少，三条龙，一个半神似的生物，阿伽门农，记录者，一个久居白俄罗斯的半不朽的怪物。允许以个人身份签协议，他们有同样的义务和权力。摩根会用新手段对付敌人，获得新的盟友和资源。”

  “索菲亚，我不是很懂这些，但像

  这种外交事务，不应该是很重大的事情吗？不需要领导层开个会吗？”

  索菲亚笑了笑。“我绝对可以，如果议会不同意，就不会给我这个权限。”

  “每个监察人都可以。”

  好几分钟我们都没说话。

  我去了医院，走向莉莉的房间。我发现她在里面穿衣服，她只是把衬衫往上拉了拉，盖住了她那曲线优美的背，肤色看上去和我记忆中的差不多。当我打开门时，她手里那根小魔杖飞速的旋转起来。

  我举起双手说：“慢着，我不想早魔法。”

  莉莉温和的瞪了我一眼，把魔杖塞进一个小皮箱里，皮箱立在腿旁。她看上去不好，但比我上一次见到她时好多了。她的脸仍然很苍白，眼窝深陷，有一道细小的伤痕，但她表现出了坚定的决心。“你不应该偷偷的靠近，你要敲敲门。”

  “如果我敲门，我可能会把你吵醒。”

  “如果你敲门，你就会错过看到我穿衣服的机会。”她反驳道。

  “你身上好像我都看过。你不应该躺在床上吗？”

  她摇了摇头。“你试过在白天看电视吗？当电视终于打开的时候，我自己都感到意外，躺在这里我会发疯的。”

  “没人陪你说话？”

  “尼克一点也不懂女生，但他对我很好。”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些了。我不想伤及无辜，我的魔力可能会毁了某个老爷爷的呼吸机。而且我想找个安全的地方。”

  “这里不安全吗？外面有好几个警察。”

  “布兰登就是最大的危险源，那家伙昨天晚上来过，像疯狗一样要为死去的主人报仇，自从安迪死后，几乎和精灵战场有关的每个人都多多少少遇到过袭击，现在狼人和吸血鬼都住在一起，不敢分开。我也遇到袭击了，昨天晚上要是没有尼克，你现在要见我，就得去太平间了，所以我还是躲躲吧。”，

  “如果你愿意，堪萨斯的猎人堡垒怎么样？那里有防备精灵的措施。”

  “嗯，我好像没别的选择了。”

  “这是钥匙，拿好，记住了，千万别乱动诅咒室的东西。”

  她站起来，踮起脚尖吻了我的脸颊。“也许我能为你做点什么，你逃离恶魔交易的可能性很大，掌握你的交易的魔鬼是梅菲斯特，他生前居住在苏格兰，把魔鬼生前的尸体烧掉就可以把魔鬼以前烧掉，这不是只是一个传说，这是真的，我把我所知道的都传真过去了。”

  西林醒得很晚，他缠得像《木乃伊》里的临时演员，受伤的腿正在接受牵引治疗，原来醒来后容易迷失方向的不只我一个人。

  醒来后首先是疑惑和痛苦，然后才是其他的什么。

  我给了他几分钟来认清方向，然后俯身说

  ：“医院不是来世。”

  “卡斯……”他发出刺耳的声音。“水。”

  我拿起一小瓶冰水，然后拿了吸管。“你能拿住吗？”

  他勉强抓住瓶子，喝了一些水，然后把头靠在枕头上。“有多糟？”

  “你会活下去，我给阿罗拉耶打电话了，他会带着医疗团队过来。”

  “我们赢了吗？”

  “从你还活着就能得出答案。”

  “我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就是天堂，告诉我事情的发展和结束。”

  我给他讲了战斗的最后几分钟，除了莉比保护我们不被炸死。

  “砰，嗖，飞向夜空，然后砸穿了四层楼，你还活着，你比钢筋混凝土还硬吗？”

  “我不知道，可能是质量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