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我向你保证过安全通行。我们中的一个人背叛了你，也背叛了整个宫廷，你的死会让我违背承诺，我是认真履行我的承诺。”玛德琳说。

  我静静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说：“请注意，你并没有竭尽全力去救劳拉·坎贝尔。”

  她的嘴角抽了抽。“那是一段艰难的时期，我已经自顾不暇了，我必须先尽我所能的保护我的家族，然后才是宫廷的其他成员，也许我能救劳拉，但我救不了那颗背信弃义、篡夺王位的野心。”

  “你也救不了那个篡夺王位、背信弃义的邦达耶夫领主。”我说。

  “生活就是变化。”玛德琳平静的说。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玛德琳？”我问。

  她眯起眼睛盯着我。

  “我想邦达耶夫对低能力的从业者的谋杀并不完全是自己想出来的，我想有人鼓励邦达耶夫做这件事。”

  “对，是克罗里托，还有铁面人。”她说。

  “有人指出这是一个破坏老国王权力基础的伟大计划，然后我想可能是同一个人推了一下坎贝尔夫人，让她动一动，给她一个机会，把邦达耶夫打下去。”

  玛德琳垂下眼睑，低下头，然后猛的抬头，睁大眼睛。“不会吧！为什么会有人想做这样的事？”

  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留下一个分裂的敌人比打败敌人更有效。大英帝国的外交就是留下一个分裂的欧洲。这是汉弗莱·阿普比说的。

  “因为他知道，邦达耶夫和坎贝尔在合作，成为了团结一致的敌人，在一定时间内，会把眼睛盯着一个方向。我认为他这样做是为了分裂敌人，把他们的努力集中在一个他可以想到的计划上，引导着他们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而不是等待着他们把聪明才智全部用来反对自己。我想有人想要邦达耶夫和坎贝尔变成敌人，让他们单独行动，忙着破坏其他的两个家族，而不是先推翻原来的国王。”我坐起来，面对着她。“你猜到是谁了吗？”

  “不会的，邦达耶夫是著名的厌女症患者，就在一个世纪以前，他就提出过类似的提议，一个世纪前就有这种事。”

  “但一个世纪前，没有出现这次的事。”

  “不会的，我们的家族也受到了严重损伤，不会的。”玛德琳说。

  “那是他没预料到铁面人有这种能力，在自杀式炸弹引爆后，仍然要求继续决斗。”

  玛德琳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用一根手指轻轻的抹着嘴唇，然后说：“即使如此，我也会拥护伯父的决定。”

  “即使你们兄妹差点死在里面。”

  玛德琳低下头。“是的，这是我的意义。你的推论是没有任何证据的，你没有办法证明不是这样。”

  我盯着她看了很长

  时间，然后说：“我不需要证据来自己行动。”

  “这是威胁吗，亲爱的巫师？”

  我慢慢的环视着这个被毁灭的房间，房间有个洞，几乎完全是圆的，正好穿过我们头的，还有吗？”

  “还有一件事，我不会染上什么病吧？我们刚才没有安全措施。”

  “别担心，你不会。对了，你刚才没有射出来吧？我们没有安全措施。”玛德琳问，带着俏皮的微笑。

  我可能脸红了。“有，你自己注意。”

  玛德琳做个鬼脸。“尺寸我还满意，就是床技有待提高，给你个建议，你需要发泄一下了，没别的事了吧？”

  “最后一件事，我的嘴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好像防腐液。”

  最后一句话比整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更让她愤怒，她的眼中银光闪烁，我能感觉到愤怒的情绪化火焰在翻滚着。“也许我真该杀了你，或者把你所在钟楼里，慢慢的吃掉你。”

  “不，你不会。”

  “你确定吗？”

  我点了点头。“当然确定。

  ”

  “为什么？”她问，她的嘴里冒出水蒸气的白雾。“我大概知道了。”

  “我也觉得你不会。”尼克说。

  玛德琳回头看了尼克一眼，尼克的身上有很多道伤，伤口被冰冻住。

  “精灵，你太虚弱了，你们都是，我可以把你们都杀了。”

  “像我这样的大仙子，即使受伤，一口气撕碎十几个吸血鬼也是能做到的。”尼克语气平静的说，他眼中的电弧跳动着，冰霜也在房间里蔓延。

  玛德琳往一旁躲开两步。“我保证过。”

  我站稳，扶住了一块突出的墙砖，夜色似乎比白天还刺眼。有一面墙倒了，我走过去，几乎全身的关节都在痛，我猜以非人的速度移动会引起疼痛。

  我在墙上的洞前停了下来。“我很愿意维护和平，我想这会拯救生命，玛德琳。你们同类的生命，我们人民的生命。转告老古铁雷斯，别再出这样的事，否则我现在就会算账的。”

  “放松，我们热爱和平外交。”

  “对了，还有我的同类。”尼克说，“它们不该关在笼子里，把它们放了，否则下次淹没你们的就是仙境的愤怒。”

  我们转身走出去，我睡眼惺忪的找到了方向，朝着前门走去，或者至少走在路上。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串石头手链，然后把它戴在手上，传递信号。我记得比尔走到我身边，把我背起来，背着我往外面走，直到艾琳开车来到我们身边，艾琳把我放进去，然后我睡着了。

  我醒过来了，发现自己已经到家了，然后在艾琳的搀扶下走进去，我倒在床上。我大概趟了六个小时，然后我醒过来，发现背很痛，身体软得要融进床垫里。

  过来一会儿，索菲亚从客厅走了进来。“你怎么了？”

  “我回来了，陷阱，吸血鬼，古铁雷斯庄园被炸了，我有点轻伤。”

  索菲亚点了点头，然后回到客厅，当她再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黑色小包。“你昨晚有点奇怪，所以艾琳送你下车后，我去找了莉莉拿点药。”她举起一个小玻璃瓶。“肌肉松弛剂。”她拿出一个塑料容器。“一种来自于西藏的茶草药膏，对缓解疼痛很有效。喇嘛们很常用。”

  “我想他们没有飞上四楼。”

  索菲亚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那里没有四楼。尼克把事情告诉我了，你最好再说一遍，有必要对证一下，他的变化有点大。对了，玛丽警官有打电话过来，你一醒，她想第一时间知道，据说好几个洲的警察局都给她打电话，她说你再不醒，电话就爆了。”

  “随便编个故事。”我说，“凶手点燃了燃气道，爆炸了，自杀了，尸体烧没了。”

  “好，我去给她打个电话，你别给我编故事就行了

  。”

  “当然了。有水吗？”

  她去给我拿了一些，我正要坐起来喝水，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需要她的帮助才能坐起来。当她冷静的脱下我的衬衫的时候，然后在我的淤伤上涂上药水的时候，很难为情。她给我吃了肌肉松弛剂，然后涂上草药膏，疼得要命，大概过了十分钟，药膏开始起作用了，而非疼痛本身就是一种药物。

  我喝了一杯茶，味道很糟，但它让我再过十分钟就能站起来活动，然后我去冲了个澡，穿好衣服，我感觉好多了。没有什么比一场噩梦般的濒死体验更能让你珍惜生活中的小事，比如清洁，而不是死。

  我花了一分钟整理好自己。

  “说说庄园里发生了什么。”

  “你先说。”

  索菲亚半恼怒的看了我一眼。“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们也没闲着，克里斯差点被烧死，考尔和克莱瓦来了，还带着一堆精灵怪物。”

  “我猜有飞猴。”

  “你也遇到飞猴了？”

  我点点头。“有人去了奥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