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那个熟悉的故事，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挑战玛琳菲森的权威了。精灵女王分时间持有着石桌，或许石桌的碎片以后会有用。如果我没有在冬夜力量达到巅峰之前找到，两方就会围绕着石桌展开战争，这里是精灵女王们用来当做战场的地方。女王们就像天平，她们几乎是完美的构造，她们彼此相克，各自掌握着巨大的力量——可与次要的神相比拟的力量，但这样的力量通常不会爆发出来，因为她们完美的互相抵消着。到最后，棋盘上的位置被均等分配，然后较次级的小区块就会出现，通过彼此战斗来决定最终结果。

  “你是否忘记你那个末日理论。”克莱门特突然问起了这个。

  “当然记得，后来议会让我不要再提那个理论，所有听过这个理论的人都觉得我是在胡说。”我耸耸肩，“就这样，我从不觉得那是谬论。”

  “占卜的一部分。”克莱门特嘀咕着，手放在下巴上，“你的占卜是正确的，有一定部分是正确的，你的理论还像样，其实不只是你，太多人有这方面的预言了。”

  我以前有一个理论，我认为世界会经历一种类似末日的事件，这个末日是可以避免的。

  “你为什么说这个？”我问。

  “我以前以为你想炒作一下，推销末日大决战那一套，后来我发现你们这些人的预言有一定的根据。”

  “只知道我就不摔那个水晶球了。”

  “那道屏障已经逐渐消失，你没说错，自从我找你调查以后，女王们就为战争做准备了，其实那层屏障本不会消失，随着幻界精灵部队的调动，那层屏障也在摇晃着，越来越脆弱，估计不到战争开始，屏障就会完全消失。”

  我深呼吸，“那道墙快倒了？”

  “那不是墙，更像是一层保鲜膜，它类似果冻，自宇宙初开就已经存在了，它快要跨掉了，这样暂存界就会变大，更多的地方会与幻界重叠，两边的来往我逐渐增多，到时候我们的战争对人类的影响就会更大，幻界有些东西就可以肆意妄为，甚至门外的东西也能渗透进来。”

  “已经有这迹象了。”我说，“我发现魔鬼的活动增多了，很多地方都有牲畜死亡、电网过载和极端天气，就这几个月内，全国有十几次驱魔，而正常时期，恶魔只有几个。”

  “浮加洛。”克莱门特说，声音肃然，“浮加洛是地狱的执政者，本应该被关在地狱里，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咆哮的狮子出来了，我觉得恶魔们有一个大阴谋。”

  把浮加洛形容成狮子是有根据的，圣·阿克里昂可以翻译成咆哮的狮子，《彼得书》中提到过魔鬼就像咆哮的狮子，走来走去，寻找可吞吃的人。

  “恶魔对你们有影响吗？”我问，“我以为恶魔只是对我们人类来说是恶魔。”

  克莱门特摇头，“不，精灵也不喜欢恶魔，恶魔会恐吓、伤害精灵，这就是为什么女王会签订协议，外域对我们也是外域，精灵魔法不能打开外域之门，世俗魔法能，但凡人

  也不被容许这么做，恶魔对所有人都是恶魔。”

  我记得有一个紫袍巫师说过，精灵在哭泣，精灵们也不想让恶魔冲出地狱。

  “我好像有点思路了。”我说。

  克莱门特笑了，满意的点点头，“你早该有思路，既然聊了这么久。”

  “我应该换个角度想问题，有时候为什么比是谁更重要。”

  “对，如果你早知道，你早就破案了。”

  精灵部队的调动会破坏幻界与现实世界之间的屏障，还会让恶魔更容易冲出地狱，有些人即使不贪图精灵使者的力量，也有足够的理由做这些事，这样的人我刚好就认识几个，但我很快就把他们排除了，他们已经死了。

  看我的前后变化，克莱门特叹了口气，“你还是没开窍，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特性，有些事情不能阻挡另一件事的发生。”

  经过教父的提醒，我注意到了一些新问题，死亡也不能阻止某些人，那些人活着的时候是通灵师，死后也有可能继续去完成阴谋，就算那些通灵师的鬼魂或幽灵已经在地狱了，还有一些人根本没死，如果没人出钱，克莱瓦就不会拍卖我。

  “我明白了，凶手的目的并不一定是想获得精灵使者的力量，也并非把挑起战争作为真正目的，凶手有自己的目的，只是在去实现自己的目标时挑动了战争。”

  “我们的想法终于达成一致了。”克莱门特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想知道，正常情况下，你应该能感受到使者的能量。”

  “不错。”

  “那有什么方法能让你，还有女王感受不到能量？巫师能做到吗？”

  “当然能。”克莱门特肯定，“但必须有一定的力量，还要对精灵的熟悉，有一定技巧，想想，你有没有认识什么这样的家伙？”

  “技巧、力量、熟悉……还真有不少，我本以为范围缩小了，现在嫌疑人更多了。”

  “不多，目的是关键，为什么要杀使者？这很重要，藏了能量会引发什么？这才是凶手想要的，你要学会从凶手的角度思考，你会受益良多的。”

  “学会偷东西？”我问。

  “学会闭嘴，你会受益更多。”克莱门特说。

  我闭上嘴巴，点点头，不再说话，我比划了一下，指了指地下。

  “好了，你该知道的，也都想明白了，你也该回去了。”

  克莱门特把我带到了通道处，嘱咐道：“思考方式。”

  “我知道了。”

  我从通道走出去，来到了阳台上，我看到客厅里有一个身影闪过，克里斯站在我的面前，他上下大量着我。

  “怎么了？”我问。

  “你怎么了？是不是碰过什么？”

  “那可多了。”我没提石桌。

  克里斯点点头，“也对，幻界有各式各样的东西，你不可能记住一切。”

  “我碰到了一点灵感。”

  “什么灵感？我怎么碰

  不着？”

  “为什么比是谁更重要。”我说。

  “英语，谢谢。”克里斯说，表示听不懂。

  “我从凶手的角度思考，考虑凶手杀死精灵使者，并把能量藏起来有什么目的。”

  “我想重复之前的话。”

  “好吧，我再说得简单一点，就是考虑凶手为什么要怎么做，我觉得凶手已经考虑过杀使者会引起什么后果了，谋杀是很精密的，从使者死亡的方式来看，这是早就计划好的，凶手很聪明，会认真考虑后果，会比我领先一步。”

  “这是自然。”克里斯说，“凶手考虑过杀使者的后果，但还是做了，那么后果就是他或她的目的。”

  “我觉得不完全是，一件事会产生很多后果，可能并不是每个后果都是凶手喜欢的，但自己要的那个结果一定比其他的后果更重要。”

  “什么？”

  “还不确定，我知道造成了三个结果，精灵可能会开战，大规模开战，幻界屏障会越来越脆弱，可能会消失，外域之门会容易冲破，你觉得最有可能的是哪种？”

  “屏障消失？你的末日假说？”

  “这可不是什么假说，真会发生这样的事，女王们在准备战争。她们在调动军队，经常大规模调动军队，这让屏障变得极不稳固，屏障正在逐渐消失，而外域之门也受到了影响，恶魔更容易冲出地狱。”

  “我觉得你会选第二种，这正是你的理论。”

  “这不是我的理论。”我否定，“很多人已经提出过这个理论，我只是知道这个理论，我用水晶球看到的，早就有末日理论了。”

  “那好，你喜欢末日。”

  “不，我怎么会喜欢末日？我觉得打开外域之门才是目的。”

  “我看出来了。”克里斯说。

  “你看出什么来了？”

  “你不喜欢末日论，你喜欢阴谋论，那是外域之门，打开外域之门就相当于对全世界宣战，谁会这么做？”

  “密云团已经做过了，他们从地狱找来了恶魔助阵。”

  “除了他们还会有什么人呢？”克里斯问，显得不在意。

  “你还想有谁？有密云团就够了，密云团和天灾军团是同盟关系，而黎明会的仪式上又有天灾军团的影子，我们知道黎明会的硬币有魔鬼居住其中，还有白眼恶魔。黎明会是恶魔的盟友，想让恶魔容易冲出地狱是可能的，黎明会有理由这么做，事实上，黎明会是我想到的唯一的有理由这么做的团体。”

  “补充事实，现在历史已经无从考证，所有人都被炸死了，你还能找谁去？”

  “这个难办了。”我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看着克里斯，“我们事后又去了那里，我们找了所有的角落但我们只找到了四枚硬币，怎么找都是。”

  “那真奇怪，难道是有人拿走了一个？那就太让人担心了。”

  “那确实很可怕。”

  “你这么说还挺有道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