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来找魔麻烦的，我们只是要和你的老板谈谈，如果她愿意，可以通过对讲机来和我谈话。否则我就亲自过去，这里有个问题，你是喜欢礼貌的谈话还是换一扇门？”

  “好吧。”

  “去告诉你的老板吧，这不是你的错，凯琳，我们没能赶上正常的营业时间。”

  凯琳思考片刻，意识到推卸责任的价值。“那好，先生，请问您是哪位？”

  “卡斯。”

  “卡斯先生，我不知道是您。”

  在十月，我还上过新闻，对这种事，民众的记忆力通常会很差。

  “先生，您是我们的高级会员，我会叫人带着您的会员证在电梯迎接你们。”

  门开了。

  玛丽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怎么回事？”

  “别问我，我第一次来。”

  我们走了进去，大楼的第一层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型购物中心，两边满是小商店，出售电脑配件、书籍、电子游戏、装饰品、洗浴用品和各种款式的衣服。所有的商店都关门了，卷帘门拉了下来。墙上的一排小壁灯亮了起来，照亮了通往电梯的路，我们走到电梯前，凯琳为我们打开电梯，我们走了进去，按下三楼的按钮。

  “请跟我来，我带您去海伦太太的办公室。”

  “谢谢你，凯琳。”

  在凯琳的引导下，我们来到了一个开放空间，里面是各种健身器材、我没见过的机械、看上去有钱的男人和年轻漂亮的女人。凯琳开始向我介绍这些机械有多先进，以及健身的理论有专家认证，高级会员将在每次参观的时候都有专业的私人健身教练。

  她在一扇开着的门口停下来。“我们到了，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只要拿起海伦女士桌子上的电话，我马上就接。”

  “谢谢你，凯琳。”

  “不客气。”。她对我笑了笑，似乎是等待着什么。

  我可没钱给她小费，凯琳看出来了，带着有点失望的表情走开了，我看着她走过穿堂。“你觉得这是陷阱吗？”

  “不会。”她说，她扫视了一下办公室，然后走进去。“消防楼梯就在电梯对面，办公室窗外有另一个，那里还有十几个顾客，他们能注意到任何吵闹声。”

  “你认为他们中有多少人愿意在法庭上为听到的作证。”

  玛丽摇了摇头。“我来之前通知了麦卡利，他知道的，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会把这个地方翻了底朝天。”

  我坐在舒适的皮椅上，这间和我以往见过的办公室差不多――低调而昂贵，我盯着窗外等待着。

  大概十分钟后，脚步声走近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长得像从摔跤节目走出来的演员，骨骼粗壮，肌肉发达，穿着一件昂贵的西装，领结看

  起来小得不成比例。他的手腕几乎和我的手臂上半部分一样处，留着红色短发，小黑眼睛乱转，表情就像被人上了锁。他扫视过房间，然后回头说了一句可能是南部口音的话，我没听懂，但我基本可以确定他说的是英语。

  摩根进来了，他穿着一件长得快要覆盖膝盖的貂皮大衣，脚上穿着擦了油的皮鞋，领口上系着领带，戴着一副墨镜。摩根身后跟着两个黑人，其中一个走到旁边，他给摩根拉过椅子，然后低着头退到摩根身后。摩根坐下，左腿搭在了右腿上，右手搭在了扶手上，故意动了动那两根戴戒指的手指。另一个黑人连忙递过一个烟斗，倒上烟叶，摩根咬住烟斗，那个黑人掏出一盒火柴，点燃烟叶。

  “海伦女士，你看起来几乎和我曾经见过的那个流氓罪犯一样。”

  “看到时间还没有侵蚀你的幼稚，这多少让人宽慰。”他转向玛丽。“少尉。”

  玛丽点了点头。

  一个黑发女孩走了进来，长相漂亮，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先生，您的会员卡和会籍复印件。”

  我看了看她衣服上挂的信息牌。“谢谢你，邦妮。”

  “不客气。”邦妮出去了。

  “我什么时候成为这里的会员了？”

  “事实上，我的对所有营业场所都有指示，如果你来了，会好好招待你。”

  “你不会觉得你能收买我吧？”

  “没有，我不指望你能为我工作，对此我早就不抱幻想了，这是一种预防措施，根据我的了解，如果你成为贵宾，我的建筑物在你的某次造访中被烧掉的可能性就要小的多。我只希望你别给我找麻烦，我回顾了一下那个老神灯的命运。”

  “我来想知道一些信息。”

  我把手伸进口袋里，红头发巨人在我的手指还没有碰到信封的时候，就把枪掏出来了，玛丽也伸手去拿枪，一只手飞快的拿枪。

  “停下。”摩根说，“我相信你会理解亨克先生的敏感，每次你一介入，事情往往会变得危险得多。我们还是直接跳到你的访问上。”

  “你认识照片上的女人吗？”

  摩根拿起照片，看了看，然后摘下墨镜，又看了看。“杰西卡是新员工，我这几天好像没见过她。”

  “尸体前几天发现的，我找不到死因，还有很多其他尸体，我要找出杰西卡和其他死者有什么关联，这样我才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摩根放下照片，重新戴上墨镜。“这些信息太具体了，我对这里的了解都是大致的，我的经理会比我更熟悉这些事情，她应该马上就到。”

  “或者不能到了，她也死了，上吊。”

  “幸会不是在这里上吊。”摩根说。

  愤怒沿着十几条疯狂的逻辑道路

  上狂奔，试图让每一条都符合事实。

  事实一：一个邦达耶夫吸血鬼参与了谋杀，试图将监察人诬陷为凶手。

  事实二：白色宫廷的古铁雷斯家族在推动密云团和议会休战。

  事实三：那个穿黑披风的克罗里托站在铁面人这边，自己制造了几起谋杀案，显然是为了吸引我。

  事实四：有人想要打击邦达耶夫家族。

  事实五：克里斯知道白色宫廷的意图，或者有办法知道，但他却没有全告诉我。

  事实六：所有受害者都是有魔法天赋的女性，将来可能有几个成为议会成员。

  事实七：议会和密云团的高层中大多数都想要休战。

  事实八：在满是魔法见习生的团队里，有少数几个正常人被杀了，这个人和这些人唯一的联系就是她曾经在海伦这里工作。

  事实九：海伦是摩根雇的职业经理人。

  事实十：摩根在一定程度上了解超自然，也参与了几次超自然事件，至少有些事和他有不可忽视的关系。

  当摩根出现时，情况变得更糟了，我很自然的认为危险指数又提高了。

  “我对这些知道的不多。”摩根说，“不过今天海伦来过一次。”

  “什么时候？”

  “是昨天，应该是，我听说她坐出租车来的，车里好像有别的女人。”摩根转向亨克。“去看看摄像头有拍到什么吗？”

  亨克转身出去，十分钟后，他抱着一抬笔记本电脑进来，放到桌子上，他打开电脑，过了几秒钟，电脑就闪烁着熄灭了。

  “电脑怎么回事？”

  “不知道，不过海伦女士确实来过，车里坐着一个模糊的身影，下车的时候海伦好像说了什么，她上楼拿了几管胰岛素，然后又回到车上，车往来时的路开了，可能是原路返回。”

  玛丽说她还有别的问题要问，所以我就先出来了，我找到了公共电话，艾琳没有接电话。

  每件事都表明凶手离我们很近，也许就在我身边，但我一直不知道是谁，如果摩根对此知之甚少，那一定是别人干的。那个女孩没有说真话，海伦找到了胰岛素，不需要去药店，而且这一路上没有药店，她也没有和我说海伦来过这里。安吉莉卡接到了所有电话，告诉我海伦的胰岛素用完了，还自称陪她去了药店，这意味着她一直在和凶手合作，她可以把海伦和其他人拉出来，把其中一个女人从安全的人群中分离出来，这样她就可以单独带走她。

  事实十一：一个不怎么的漂亮的女孩在室内始终穿着不舒适的芭蕾舞近身套装，而且她从来都是一副悲伤的表情，安吉莉卡没有和邦达耶夫合作，她就是邦达耶夫吸血鬼。

  我把她和汉娜、南希，以及其他女人都留在了安全

  屋里。掠食者和食物被关在一起了，而且是我做的。

  “想什么呢？”玛丽问。

  “你出来了？那好，你开车，越快越好。”

  “怎么回事？”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你开车，我用精神通知他们。”

  “路上用魔法？这会让车报废吗？”

  “希望不会。”

  我把副驾驶上的一瓶圣水往后座上一扔。

  “噢！”一个声音尖叫道。

  玛丽举枪的速度比我快了一点。

  “别开枪，别开枪！”那个声音尖叫着，显得更加惊慌失措，他的眼睛睁大，脸色苍白。

  “尼克，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我是来帮忙的，我能找到你的车不是吗？”

  “谁叫你来的？你能帮上什么忙？等等，你好像真能帮上忙，快带我去找克里斯那里。”

  “抱歉，我不能，最近精灵界发生一些事，我的翅膀被锁住了，有时候不好使。”

  “那你能做什么？”

  “精灵电台借你用一下。”

  我计算距离，我以前使用过和别人精神交流的魔法，用来加快完成功课的速度，这样我就可以多一点睡眠时间了，但以前的距离很近，最多也就是隔着一面墙，大部分都是在一个房间里。这次我要把范围扩大到至少一公里，可能更远，这并不像在咒语中投入更多能量那么简单，但不会困难太多。

  精灵电台的新号不好，但这是大多数精灵贵族与生俱来的本领，尼克虽然选择精灵没多久，但也是高等精灵，是精灵界的正式公民。理论上精灵即使在太平洋最深的海沟里也能接收到电台信号，但必须是精灵才行，即使尼克让我借用他的精灵电台，也是我在用，而且接收信号的也不是精灵。

  尼克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闭上眼睛，用几秒钟时间来稳定呼吸。

  “为什么你认为她们会有危险？”玛丽问。“如果这只邦达耶夫知道你在追踪它，它不是应该躲起来吗？”

  “如果是单独行动，这将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但它并没有。”

  “所以……它有帮手？”

  “它有竞争对手。”我说。

  “你是说黑披风和乘客？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

  “想想肉食动物，一种肉食动物刚开始吃一种喜欢的食物。”

  “食腐动物？它们想抢夺它的食物。”

  “是的，我想它们就是这么做的。”

  “你的意思是那些女人？”

  我摇摇头。“邦达耶夫是有条理的，它们正在猎杀有魔法天赋的女性，这只是某种专属性目的，并不是一定要靠这样才能生存，它们也可以吃别人。”

  “那为什么要设置这些目标呢？”

  “这不只是食物问题，它们即使不制造这些谋杀案，也不

  会饿死。这应该是白色宫廷的内部纷争，我想邦达耶夫是在争夺权力。”

  “权力？”尼克从后座脱口而出。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打消了他的兴趣，他做回到座位上。

  “小点声，信号不好。”我说。

  “哦。”

  “不是指力量，我是说政治上的权力，这些事情的起因是白色宫廷内部的权力纷争。”

  “那么这个比其他城市的杀戮要严重得多。”

  “如果我是对的。”我点点头。“是的。”

  “继续。”

  “好吧，白色宫廷的吸血鬼不喜欢在公开场合行动，它们安排事情，诱导别人去做，它们在幕后操纵，暴力是失败者会做的。”

  “明白了。”

  “白色宫廷的领主，或者古铁雷斯家族的主体部分是支持议会和密云团的和平谈判，我认为邦达耶夫不喜欢看到休战结果，证明他们不需要和谈，他们把我们困住了，他们要做的就是继续下去。”

  玛丽皱起眉头，然后睁大眼睛。“你似乎告诉过我，魔法主要是遗传下来的，其中大部分是家族遗传，在一定年龄就会展露出来。”

  “通常是遗传，继承天赋的是大多数的，父传子，母传女。”

  “他们试图减少麦子的数量，那些有潜力训练成巫师的人就更少。”

  “是的。”我说，“一个邦达耶夫去了六个对他来说最危险的城市，随心所欲的猎杀潜在的候补人，他确定并猎食最优秀的目标，证明了这是多么容易。在他这样做的时候，议会被植入了各种不信任，使得潜在的猎物不信任唯一能帮助他们的人。”

  “可是他希望能达到什么目的呢？”

  “他们想让大家看到，一个吸血鬼可以做到很多，白色宫廷的领主态度软弱，现在是时候趁着议受到伤害扩大行动了，不需要再和他们和谈了，是时候改变权力了，白色宫廷可以换一个更加强硬的首领了。”

  “然后黑披风和乘客就可以在最后一刻冲进来了，把邦达耶夫踢到一边，当着整个贵族宫廷的面，把这个计划归功于自己。”

  “对。”我点头。“更糟糕的是，议会已经忙不过来了，议会需要修养，没有多余的力量管理这件事。”

  “那我能帮上什么忙？”

  “还真有，有一个人类杀手在芝加哥，叫克莱瓦，是个普通人类，有时候会参与一些超自然纷争，有一批被割掉舌头的手下，都是一些类似暴徒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