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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姜以纾      更新:2021-01-25 23:37      字数:2495
  在曳着身姿摇摆摇摆。

  山下是不夜城,山上是银河万万顷,她卡在不上不下,用了一晚上时间去想,到底是随山下喧哗还是随山上遁入阒静,融于暮色之中。

  天亮了,她才迷迷糊糊睡去,听到旁边有什么响动,也抬不起眼皮,任意识越来越稀薄。

  醒来已经十点多,腰上太沉,睡眼朦胧的看过去,就看到玄陈放大的脸。

  她立马清醒了,一脚把他踹下床。

  玄陈腰腹挨了重重一脚,扶着床起来,看过去,“闹觉了?”

  北夏沉着脸,“是起床气!如果你不能马上离开我的房间……”

  “你就报警说我强-奸你,是吧?”玄陈撑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北夏懒得再废话,洗澡,换衣服,简单化妆。

  下楼时,闻到餐厅传来的奶香,也没丝毫动容,穿鞋,开门离开。

  玄陈在餐厅,吃完最后一口面包,喝完奶。

  电话响的很懂事儿。

  他接起来,朝外走,“鹰哥。”

  那头一阵爽朗的笑声,“怎么样?住进去了吗?”

  玄陈走过玄关,看见北夏摆放整齐的高跟鞋。

  “嗯?问你呢?她搬走了吗?”

  玄陈转身上楼,“如愿以偿。”

  “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等你好消息!”

  电话挂断,玄陈把门关上,洗澡,换衣服,准备出门。

  *

  北夏马不停蹄回归岗位,现身华夏私人博物馆北京海淀分馆前厅。

  跟馆长打过一声招呼,去了画廊。

  一进门,助理走过来,“boss。狄诺在楼上。”

  北夏快步朝楼上走,“我知道了。”

  如你所见,北夏并非除大家熟悉的藏家、慈善家,什么也不干。

  华夏私人博物馆是北家众多产业其中之一,每个分部都对应一个画廊,专门用于展出近现代名家画作。北京海淀这个画廊目前主要对年轻人开放,着力挖掘一些有潜力的年轻画家,并培养他成为可以在华夏私人博物馆展出作品的国际知名画家。

  北夏在中间,可以说是一个经纪人的身份,在这行业里,也有人管她叫推手。

  但凡她看中的画家,经一番用心培养,无一不身价千万。

  当然,不光是画的好,主要是运作的好。

  这也是为什么,刚出美术学院校门就来跟她毛遂自荐的学生总是层出不穷。

  北夏回国主要是她手里一张王牌想跟她解约,解约她没意见,问题是他想跳槽的平台是她的死对头。

  要强如她,怎么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走进办公室,北夏看到狄诺,冲他笑笑,“等很久了吗?”

  狄诺站起来,对于北夏的栽培,他还是很感恩的,“夏夏。”

  北夏到书架把他上半年刚出版一本作品全鉴拿过来,“我看着它们诞生。”

  狄诺蹙眉,他也是。

  北夏一句话,包含了整个创作过程的心酸苦楚,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谁能理解他那份辛苦,恐怕只有北夏了。

  她是良师,也是益友,她是他迷航的灯塔,是下水窒息时恍然看到的浮标。

  而他终于红了,进她办公室,不是要感谢,是要解约。

  忘恩负义!他抿紧唇。

  北夏把书递给他,“再想想。”

  狄诺微微启唇,未发一声。

  北夏伸手给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不管你考虑的结果如何,我北夏都是你的依靠。”

  狄诺眼圈红红,嚅嚅喊出一句,“夏夏……”

  北夏勾勾他耳畔碎发,“我在这里。”

  狄诺一把把北夏揽入怀里,更用力,“我不会!我不会离开你!我要为你画一辈子!”

  北夏嘴角挑起一抹浅笑,“会有人为我画一辈子的,但一定不是你。”

  狄诺离开,馆长过来送资料,看北夏神情如初,“早知道这么简单,就不用您亲自跑一趟了。”

  北夏从柜里拿出一本新的全鉴,摆上书架,“是我回来,才简单。”

  “是,”馆长点着头笑,“那您,这次回来准备待几天?”

  北夏想起家里那个高端怪,“下个月印象派作品一览之后。”

  这么急啊?馆长点头,想起一事,“您跟蒋先生约的28号参加宏安大饭店开幕……”

  后边话北夏都没听。

  宏安大饭店,她的唯一股东,老板是蒋圣源的朋友。

  她差点忘了,她答应要去现场剪的。

  第4章

  卉益居,六楼,606。

  玄陈进门,一伙人闹他,“来来,给我们说说跟少妇做什么感觉?”

  他左唇角歪了下,“还跟在你干妈那儿住?”

  那人一头雾水,却还是答了,“呐,我也没地方去啊。”

  玄陈眉眼的疏离藏得深,“那你跟你干妈做,什么感觉?”

  “操!玄陈你这就没意思了。”那人要怒。

  剩下的赶紧劝,“行了行了,都是嘴炮,不走心,别上脸。”

  “叫你少爷,您以为您真是少爷呢?谁不比你混的好?愿意带你玩儿是不是给你脸了?”

  钱鹏厉声制止他,“彬子!怎么说话呢!”

  玄陈最淡定,“他也没说错,你们一群凤凰,就我一只土鸡,我请不起你们好几万的局,也开不起你们几百万的车,所以我现在要吃软饭,幸亏我比你们长得好看。”

  “玄陈……你也过分了……”劝架的觉得自己被误伤了。

  玄陈嘴角常年挂笑,而淡漠疏离也常年驻扎在眼底,“对不起了,我自罚三杯。”

  他端起酒杯,自斟自饮,三杯之后,“那我这只土鸡,就不打扰各位凤凰的雅兴了。”

  话说完,转身离开。

  钱鹏追出来,拉住他,“玄陈!”

  玄陈微笑,看看他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感情戏。”

  钱鹏松开手,“这局你是主角,你怎么能走呢?”

  玄陈道谢,“不了,沃登湖进度太慢了,我得加紧。”

  钱鹏拍拍他胳膊,“回去喝一杯吧,都是兄弟,没一杯酒化解不了的矛盾。”

  玄陈不想回去,而再说什么都显得虚伪,干脆不说话了。

  钱鹏自说自话似的,“你终于离目标近了一步,我们都为你高兴。”

  玄陈嘴角幅度更大一些,“是啊,终于傍上了北夏。”

  他撂下这一句,提步走出大厅。

  钱鹏回到包厢,被称彬子的人还在叫唤,他一脚踹过去,“你知道个屁!”

  彬子吓愣了,也不光他,“怎么了?”

  钱鹏点根烟,狠狠嘬一口,“知道吕妙谁吗?”

  彬子慢慢吞吞拿出手机,“玄斯珠宝老总,最近不刚偷偷结婚吗?都是她的新闻。”

  钱鹏等过去,“知道她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