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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维维兔      更新:2021-02-01 22:41      字数:2933
  ,便叫他在自个儿屋里养着。"

  "病未好全召回乾清宫里做什么"

  "回主子的话,奴才不知。"

  "罢了,罢了,过几日再去一趟。"皇后不耐烦地摆手,"退下,没用的东西。"

  ",奴才告退。"内侍顶着一脑门儿的汗,也不敢擦,起身行跪安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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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亥时安喜屋内。

  今夜圣上召幸的是永和宫西偏殿晋嫔,安喜方才伺候圣上歇下。

  这会子刚回屋,屁股还未坐热,后院的主事太监便来求见。

  "小的请安爷大安。"掌事太监行礼。

  "得了,得了,起。"安喜倦得很,手掌扶额,"什么事,说,甭磨叽。"

  "。"掌事太监脸上堆笑,"回安爷的话,小的得下头人来报,道贴身内侍魏七今日清晨行径有些稀奇。"

  安喜本昏昏欲睡,一听事关魏七撑起眼皮眼,有了点神。

  "说。"

  ",小的手底下人道魏七今儿晨间赤着脚在屋内晃悠,披头散发,衣裳不整,姿态却悠闲。奴才一想,这天寒地冻的,光着脚踩地砖上,哪是常人能做出来的,怕不是又要起什么幺蛾子。"掌事太监讨好邀功。"想着以防万一,还是报与您最佳。"

  安喜叹息,好端端的,两人这是作甚。

  "此事你将它烂在肚子里不许宣扬,你手下那眼线也叫他闭紧嘴。莫叫咱家再从第三人口中听见此事。"他沉下脸色,压低声音,冷厉道。

  掌事太监讨好不成反而吃瘪,一时愕然。

  "听着没听着"安喜扣桌。

  嘣地一声儿,掌事太监回神,忙不跌道:",小的听着罗,小的明白,必将此事守口如瓶。"

  "滚回去,滚回去。"安喜摆手赶人。

  ",小的告退。"掌事太监躬身退安。

  蠢东西,这事要传到圣上耳朵里,乾清宫上下谁都没好日子过,不闹腾个三四日的没得消停。

  这些日子本就不大好,只咱家一人替你们撑着罢。愚笨不堪没眼力见,万事不知,只会瞎搅和。

  安喜烦得很,他差当得艰难,头发都快要愁没,一颗心上上下下,没几日安生。

  那位是万万劝不得也拦不得,可后头这个也是倔得出奇,他一个奴才,即便是身世特殊了些,也当了这么些年的奴才。

  究竟是哪来的底气拔那位的毛啊!真真是小祖宗!

  偏生圣上稀罕,死活不撒手,就是惦记,急煞人也。

  熬着罢,耗着罢,咱家再也不劝,这回谁先低头都说不准呐。

  五日后养心殿东暖阁内。

  皇帝已手支额,窝在紫檀木五屏报春梅纹嵌大理石罗汉床上看书。

  这本《齐民要术》看得久,翻来覆去读了十来日仍未读完。

  此书共十卷九十二篇,他前两日读完第三卷,现下却仍旧在读第四卷首页。

  半盏茶的时辰过去了,安喜立在后头不动声色地瞧,心中暗笑,前朝无大事,后宫妃嫔主子们皆乖顺,心不在焉为哪般呐。

  一物降一物,这于圣上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

  第41章嘘寒问暖(倒v结束)

  皇帝歪在紫檀木五屏报春梅纹嵌大理石罗汉床上,手肘支在炕桌上,撑着脑袋垂眼盯着书上的图卷。

  秀丽的宫女跪坐脚蹬子旁,素手持红木小木槌替他捶腿。

  “他如何了?”奴才二字也不提,没头没尾,突然出声儿倒是吓人一跳。

  皇帝的心思就没有御前大总管安喜猜不中的,可这回他偏要装傻,“啊?”

  他在后头探直脑袋,“圣上问的是谁?谁如何了?”语气那叫一个无辜。

  这只老狐狸。

  皇帝将手里的书一扔,转头阴沉沉地瞧过去,安喜垂头。

  两位宫女慌得跪在原处不敢再动。

  “老东西。”皇帝低声斥骂。

  “魏七。”他淡声吐出两字。

  安喜乐得嘴都要咧至耳后罗。

  “回圣上的话,魏七现下仍未好全,吃着药呢。”

  皇帝皱眉,还不好。

  “御医怎说?”

  “回圣上的话,御医说是内里心气郁结,急火攻身,外间寒气聚集,血骨难暖。”安喜瞎编。

  太医原话是:奇了怪哉,鄙人虽是新入太医院,不敢自夸医赛华佗能妙手回春,可小小风寒发热还是不在话下,怎的小公公就是不见好?

  安喜最知晓他为何不好,可安喜缄默不言。

  那时他不道破,这会子就更不会在皇帝跟前说出来了。

  难不成说魏七自个儿不要好,他不想见着您,不愿承幸么又不是傻子。

  皇帝手取茶盏,揭开茶盖欲饮,又觉烦躁,扑嗒一声儿盖住,往炕桌上一扔。

  “干什么吃的,发热都医不好。”皇帝低骂,复拾起书,翻了两页,没一会子又乓地砸炕桌上,“那奴才也没用,御医都医不好。”

  养心殿内众奴才瑟瑟发抖。

  安喜一人立在后头岿然不动,反倒越瞧越想笑。

  叫您折腾人,可劲折腾,左右咱家不心疼。

  “换个人来瞧。”皇帝摩挲着他的龙纹玉佩,“再瞧不好就打发那奴才去掖幽庭。”

  安喜不觉着他会舍得将人打发去掖幽庭,瞧着眼下正是火热的时候,新鲜劲还没过。

  可不能再闹出动静牵连太医院罗,人家也是无辜。

  “回圣上的话,奴才斗胆。”

  “说。”

  “奴才以为此事与太医院御医干系不大,魏七近日茶饭不思,日日清汤寡粥,本就不顶饱,药又苦口,他喝下苦药便无甚胃口,人不用东西又怎能好全。”

  “他怕苦么?”

  “回圣上的话,魏七仍算得上是年幼,奴才以为,怕苦也是寻常。”

  皇帝轻声嗤笑,似是瞧见魏七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喝药的模样,小孩儿。

  “叫人盯着用膳,屋子里搁炭盆,不许出门,养好了叫他滚来见朕,养不好扛去掖幽庭。”

  “。”真真是周全呐,安喜咂舌,熬出头罗。

  那厢边养心殿主仆一场闲谈,这厢边魏七一口气灌下一碗黑稠稠的难闻药汁儿。

  他根本就不怕苦。

  魏七他娘亲四十才怀的他,胎中便不足,又是早产,生下就比旁人弱小些,跟猫崽子似的。

  所幸家财万贯,日日金汤银汤地养着,养到五六岁时便也与同龄人一般健壮了。

  不过儿时是饮下不少药的,只不过那时娇贵,一碗药汁,爹哄一口娘劝一口,仆从环绕,手捧各色蜜饯点心,一口药一口点心。

  耗得时辰久,药就凉了,又恐他喝下要冷了肚子,是以常常将药分为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