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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维维兔      更新:2021-02-01 22:42      字数:2475
  !今夜还能活着出养心殿!

  吓得他扯了皇帝的手掌,攥住人手指往自个儿嘴里塞。

  柔软的事物包裹手指,皇帝愕然,低首去看。

  魏七垂眼舔-弄,舌头缠绕。

  这奴才,皇帝笑。

  方才还假模假样推拒,似守节烈-妇,自个儿一起身他就慌了。

  倒是也有两下,还想出新法子,口是心非。

  或许他是真不喜内廷监才不得不欺瞒自个儿。

  皇帝望着人乖巧的模样,觉得魏七应是喜欢他。

  上回也是,别别扭扭,很在意似的。

  他由着人去弄,只居高临下观赏美景。

  手指不一会子便湿漉漉沾满口涎,魏七吐出来,不动了。

  他气弱,喘息不止。

  皇帝抬手,凑近眼前瞧,水淋淋的。

  一路向下摸索,俯首朝魏七耳边轻笑,透着愉悦。

  声音愈加低哑,“内廷监教得好啊。”

  只这一句话,魏七脸如火烧。

  “学了许多东西罢?”皇帝一面用手指开疆扩土,一面继续调笑。

  灼热的气息覆住整个耳廓,魏七遮面,他再也不是真正的魏七。

  里头传来隐约响动,廊下安喜捧着朱漆雕龙纹托盘,上头双龙纠缠。

  托盘上明黄锦缎之下,楠木长盒子呈放各类玉-势,另一盒则是合-欢膏。

  咦,他心里奇怪,不用这些也能成事么?倒是小瞧咱们圣上罗。

  被小瞧的圣上压在不能被小瞧的魏七身上动作。

  深紫外袍凌乱散开,白皙的身体半隐半露。

  皇帝不得不承认,这奴才是勾-人-妖-。

  今夜真是。。。格外紧。

  天子咬牙,进出俱是艰难,额上汗出,滴落于长袍上,染黑深紫。

  他摁住掌中滑腻的细腰,深深一记。

  “唔。”魏七没力气,推距不得,只能低呼,闷在嗓子眼里,溢出些许,尾音拖长。

  皇帝真是心痒,可越是心痒,越是忍不住想听。

  魏七喘不过气来,长发四散,遮住半边脸面,红唇湿润,于发后细声呼吸。

  皇帝想瞧,探手握住纤细手腕,拿开。

  拂去湿发,汗津津一张绯红俏脸显露。

  他心头又是一跳。

  小子眼睫垂闭,徒然失去遮掩也只是轻颤两下。

  实则魏七真的倦极。

  红唇张合,湿润的热气呼出,间或附带一两声抑制不住的低-吟。

  皇帝手指覆上去,真是柔软,软得人心跟着一块儿软。

  他被谁蛊惑了般俯身凑近,近到一薄一厚两唇只上下一线之隔,近到刚硬挺直的鼻梁贴住另一人柔软秀气的鼻翼。

  有些想尝。

  但他不能尝。

  唇是人面上最柔软的一块肉,颜色都那样与众不同,乃血气出入之处。

  天子以为,唇-舌之交是很明显的示弱。

  第44章帝心难测

  世上最为矜贵的天子最终没有俯就屈身去吻一个奴才的唇,尽管他很是有几分意动。

  明面上,皇帝三宫六院坐拥佳人无数,是以众人皆认为,即便这位圣明君主再如何克己自持,也避不了风流。

  然皇帝有他奇怪的坚持,自他看来,身体可以与任何美人随意相连,因那是人伦天理,可亲密之举却不同,那发于内心,有些事要看身份。

  自中宫皇后之父赵太傅势大,帝对后多有冷淡,从前塌间的耳鬓厮磨一朝消失殆尽,只每月初一十五至坤宁宫意思一番,敷衍做与后宫众人看,替皇后撑点脸面罢了。

  由此可见,当今圣上心有多冷硬。

  任魏七再如何惹人怜爱,他也始终只是个奴才。

  这念头自皇帝脑中闪过,显得方才一时的意乱情迷有些可笑,不是什么好征兆,近来太过了。

  他的鼻梁仍压着魏七柔软的鼻翼,后者脑中混沌不清,已是昏昏欲睡,身体毫无防备地敞开,再没力气去遮挡一个太监的不堪。

  皇帝勾唇抬身,薄唇擦过滑腻的面颊,距离瞬息之间拉开,他将人翻转过去背对着自个儿,捏住身下人的臀抬高。

  魏七如软绵绵一摊面团子,只能闭眼承受,齿间呜咽,时断时续,似梦中呓语。

  他并不知方才天子心中已是千回百转。

  今夜这场情-事并不算很久,因魏七早早便昏睡过去,如何也折腾不醒,皇帝动作久了,未闻下头人出声儿,少了助兴,渐渐觉着无趣。

  万幸不长,养心殿外,内院之中,立在寒风里的奴才们浑身冰冷,却仍垂首站得直挺挺地,不敢蜷缩抵御寒风。

  今夜突然,众人情急之下皆未穿戴暖和。

  “安喜。”里头传来皇帝低沉的命令,“抬人。”

  奴才们皆松下一口气。

  “。”安喜领着人入殿,此时子时已过,刚至丑时(凌晨一点),再有两个时辰皇帝便该起身议事。

  掀开明黄棉帐,跨入西暖阁,门边一摊青花碎瓷,不远处屏风歪斜,一丈远外黑色绒帽静趟在大理石地砖上,青金石闪烁。

  安喜不动声色地将一切于眼底,似已透过这些瞧见了当时境况。

  身后有内侍自觉出列,向龙塌那方行礼,拾狼藉,安喜步履不停。

  皇帝端坐塌间,闲闲把玩玉扳指,魏七在他身旁不远处,衣裳大敞,外裤滑至脚踝,深紫下摆掀至腰间,双腿无遮无拦。

  安喜默默扫过,不知怎的,竟觉着这比赤-裸裸还要不堪,也更为。。。淫-靡勾人。

  可气氛不大对,圣上分明是念着人的,不然也不会这般把持不住。

  但他却并未像前头那两回一般将人揽在膝前爱抚。

  瞧着也不是生气,面上无一丝情绪显露,安喜也猜不透了。

  “圣上。”他领众人行礼。

  “嗯。”

  皇帝端坐不动,驮妃太监自携了褥子上前欲裹人。

  屋外寒风呼啸,安喜瞧魏七睡得沉,眉头皱着,屋内很暖,他脸色却有些发白,到底不忍。

  “圣上,请恕奴才多嘴。”

  两个驮妃太监停住不动。

  “说。”

  安喜一顿,“今儿风大,外头太冷了些,奴才以为,魏七病愈不久,恐受不住寒风。”他偷皇帝神色。

  “不若。。。今次便将人抬回后院罢,再者,时辰已晚,因未事先传令,内廷监这会子想必也落了锁。”

  内廷监正门下了匙不好惊动,偏门却可入,一切皆只在天子一念之间。

  “多嘴。”后者沉声,冷冷斜他一眼。“何时轮得到你来替这奴才求怜惜。”这话说得重,连安喜也一块埋汰了。

  “奴才有罪!奴才该死!一时蠢笨,请圣上宽恕。”安喜心下微惊,不知为何圣上会有此一怒,忙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