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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维维兔      更新:2021-02-01 22:43      字数:2476
  皇帝拾起塌边几子上的一盏茶杯砸过来,正正好砸在魏七背上。

  亵衣单薄,挡不住力道,应当是痛极的,可魏七却感觉不到。

  他匍匐,终于爬到阶下。

  小方子跪在台阶上,离他不过小半丈远。

  “抬起头来瞧。”

  低沉的一句话混着撩人的细微叫声砸在他耳边。

  魏七这会子是真的怕了。

  他不敢动,没勇气动。

  “朕叫你抬头。”第二句已语带不耐,沉沉似泰山压顶。

  魏七抬头,身子却仍旧俯趴着,这姿势好似一条胆小的狗。

  他的目光与小方子对上,后者也是迷茫,委屈不解与羞耻不堪一一闪过,却不能反抗。

  皇帝坐在塌旁闲闲把玩一枚腰佩,低着头道:“再卖力些,让你魏爷也瞧瞧什么才叫功夫。”

  小方子咬唇,侧过头不看魏七,手下动作却加快了,唇间含糊的声音更为急促撩人。

  魏七心痛如针扎,口涩似湿巾子堵住嗓子眼,他难堪放|荡的模样难道不正是另一个自己么。

  内廷监手段如出一辙,教出来的人都这般下贱。

  “圣上……求圣上宽恕!”魏七不住地磕头,惨白着脸,眼带泪光,唇瓣颤抖,嘴中喃喃憋出一句求饶,实是不能再看了。

  虽有准备,却未料到竟是这般景象,今夜他二人是否难逃一死。

  第50章翻然悔悟

  皇帝自嗓子眼里哼出一声低沉沉的轻笑。

  “怎的了,”他握掌为拳,撑着额角往床头靠,目光悠闲闲落在魏七身上,“你何错之有?”

  魏七哑口无言,反反复复翻来覆去只是求饶。

  “屋里人教得不错,该赏你才是。”他抬脚往小方子汗湿滑腻的背上轻踩,明黄锦缎短靴靴面龙纹繁杂,质地柔软非常,冰凉凉激得后者柔韧腰肢似水蛇摇摆,欲躲避又像是在迎合,呻-吟婉转勾-人。

  这一个才真真是胆大的狐媚子,只到内廷监打了个转儿,勾人的功夫就学到了五六分。

  皇帝下身欲起,踹人后腰窝,“滚过来伺候。”

  小方子转身往前爬。

  魏七眼眶发热,涩得险些落下泪来。

  这不是在羞辱他,而是在羞辱我。

  魏七骇得再也说不出话来,满面痛楚,摇着头闭眼,一滴泪终是沿眼睫掉落,湿漉漉的痕迹蜿蜒而下。

  啧。

  皇帝盯着他惊骇惨白面容上那滴水珠子,眼神越发深。

  小方子默默承受,抬眼仰视征伐中的君王,仍是痴迷。

  魏七睁眼欲退,目光与天子直直撞上,那其中的势在必得与残忍冷漠灼灼似玄铁,锐利如宝剑,刺得他软倒在地,慌忙后逃。

  想逃却逃不掉。

  “去哪。”这声音令人胆寒不已,悠悠回荡在空寂的暖阁内,似黑白无常搜魂索命。

  “朕叫你退了么?”

  “滚过来。”

  不,不,不。。。

  魏七眼前模糊一片,怔怔摇头,目光中盛满恐惧与惊慌,连滚爬往后躲。

  呵,这便怕了。

  皇帝踢开身前人,起身几步行至其跟前,掐着纤细的脖子拎起,往肩上甩,扛走。

  魏七头晕目眩,咳嗽不止。

  视线颠倒之中,被人一把扔至柔软床榻里。

  啊。。。啊。。。

  魏七发不出声来,手肘撑塌往床头角落里退。

  皇帝挑唇笑,按住玲珑光滑的脚踝俯身凑近。

  “躲什么,朕今儿不幸你。”他的手指摩挲魏七苍白的唇瓣,力道温和至极。

  “滚塌上来。”

  小方子软着腿爬上来。

  魏七双手覆住皇帝扣住他脚踝的右掌,连连求饶,

  “不,不,不。。。不要。”泪湿满面,黑发遮眼,纯白亵衣散开,亵裤裤口宽大轻薄,莹白一截细腿见了光,真是惹人疼爱。

  可惜天子今夜意已决,不住身下人不肯罢休。

  小方子凑近,跪-趴于一旁,皇帝提脚压低他上身,后者顺着这力道抬起。

  “求您。。。求您。。。”魏七以手遮面,苦苦哀求。

  皇帝掰开他的手掌,捏住人下颌抬起,语气森森。

  “像么?像罢。”

  “你也瞧瞧自个儿平日里是如何承幸的,好好儿学。”

  “奴才。。错了。”魏七痛苦不已。

  “错了?”皇帝贴近他,热气吐面。

  “你岂会知错?你魏七可是胆大得很呐!”

  “朕后宫中妃嫔如云,个个貌美柔顺,何需你一个奴才来替朕操心,玩一招移花接木,将另一个也送至龙塌!”

  小方子闭眼,将脸埋进褥子里。

  皇帝掀开下摆,魏七大惊失色,慌忙去拦。

  手掌碰到灼热之物,又烫着一般缩回。

  天子一把拽住,单掌拖回来。

  一声闷哼,越加意动。

  魏七手中炽热,腰间却碰着了另一人软绵绵的肉,如何也挣不脱。

  他心里着急,茫然无措。

  今夜是噩梦。

  “你想要一起?”皇帝笑得愉悦,“那便一起罢。”

  这是天子内心少有的疯狂,抑制了好些年,一朝猛兽破铁栏出,猎物不下肚不归巢。

  “不,不,不要。”魏七挡在中间,哭得撕心裂肺,这回真真是痛哭流涕了。

  “魏七。”皇帝手指贴他的面,缓缓磨动,抹去他的泪。

  “是朕太纵容你了,叫你忘了朕是谁,也忘了自个儿的身份。”皇帝怜悯叹息。

  前者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是他的错。

  是他忘了什么叫君与仆。

  寿康宫里老祖宗的警示告诫,内廷监中家财哥的推心置腹,偏院厢房内安爷的好言相劝,坤宁宫正殿皇后主子一百巴掌的责罚,死去的两个承幸宫女,通通都未能拦住他。

  只因这半年来皇帝东暖阁内第一回赐下的饶恕,塌间几番纵容的抚摸,内廷监一事的宽和,两回赐下的赏奖,升至贴身内侍当差夜里饮下的花茶和调笑,自己身上的别扭与他带笑的妥协。

  这所有的种种,都叫他忘了眼前人是帝王。

  魏七终于后悔了。

  他怎会犯下弥天大错,竟妄图左右一个帝王。

  他哭得声音都沙哑,亵衣前襟湿透,手不能动,只能往皇帝怀里撞,小腹不可避地压在后者的膝上。

  “主。。主。。。子,奴才万死!”他终于记起第一回皇帝因何而饶恕了他。

  只是今次那人却说:“晚了。”

  他盯住魏七红肿的眼,他的手掌仍贴着魏七潮湿的面,淡声重复道:“魏七,晚了。”

  三番四次以下犯上,将朕对你的那些纵容踩于足下,毫不珍惜,天子的心意是可以随意糟践的么,朕既轻易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