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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月轻歌      更新:2021-02-05 03:18      字数:2493
  现在挺好的,只要不瞎,外人都看得出来。”

  蒋徽斜睇他一眼,“你张罗着回来,到底是为什么?”

  董飞卿略一思忖,道:“有人传话给我,回来之后,找个书院,谋个差事。我不照办的话”

  “会怎样?”

  他斟酌着措辞,“会毁了我。刚成家,有人就起了这种心思,我怎么都该回来,探明究竟。”

  蒋徽又有了新的疑问:“眼下呢?怎么从找差事变成开书院了?”

  “我后悔了。凭什么老老实实照办?”董飞卿牵了牵唇,“要不是料定你不同意,早带着你云游天下去了。”

  蒋徽忍俊不禁。这人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个难题。

  董飞卿端详着她做针线的样子,片刻后,又敛目看着身上的深衣。这件衣服,是她做的,很合身,穿着很舒坦。“今儿真不出门了?”他问。

  蒋徽点头。

  “那我睡一觉。”

  “去吧。”蒋徽知道,他遇到干着急没法子的事儿,例如那封信,解决的方式通常是睡一觉,醒来之后,心情就会好一些。

  整个下午,室内静悄悄的。蒋徽做针线期间,都在斟酌日后的事:帮衬他开书院之余,她得找个长远的营生。

  而所需的本钱,也得想个立竿见影的门道解决。他交给她的银钱,必须做家用,她不可能动用。

  这两件事,着实让她花了不短的时间去思量。

  不知不觉,已到傍晚。

  郭妈妈捧着熨烫好的新衣服走进来,放到蒋徽面前。

  蒋徽笑道:“这就试试,让你瞧瞧。”

  郭妈妈笑吟吟地点头。

  蒋徽回到寝室,在专门用竹帘子搭成的更衣之处换上簇新的衫裙,款步走出去,让郭妈妈看。

  郭妈妈笑逐颜开,“很合身。好看。”

  蒋徽敛目打量,笑道:“拆开来搭配别的颜色也会很好看。”

  “对。我再给你做几套。”

  “好啊。”蒋徽开心地道,“只一点,慢慢来,别整日忙这些,伤眼睛。”

  “我晓得。”郭妈妈又端详片刻,笑着转身,“我去选些相宜的料子。”

  蒋徽转回到寝室,站在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成亲时的嫁衣,外面罩一件及膝的褙子,郭妈妈没做,只做了里面的上衫、裙子。

  上衫自领口到腰间,缀着细细密密的盘扣,穿、脱都需要为此耗不短的时间。裙子薄而多褶,走动之间,会漾出红色的涟漪。

  这样式,用别的颜色做出来,也会很好看。

  她转身,要换回先前的衣服,听到董飞卿唤她:“蒋徽。”

  “嗯?”她看向他。

  董飞卿刚醒,望着她的目光有些恍惚,“过来,让我看看。”

  她抿唇微笑,走过去,坐到床畔,“看人还是看衣服?”

  “你说呢?”他微笑着坐起来,“郭妈妈照着嫁衣给你做的?”

  “嗯。”她有些意外,“你居然记得。”

  “记得。”董飞卿柔声道,“成亲之日的每时每刻,我都记得。”

  这样的言语,让她的心变得柔软。

  董飞卿抬手抚着她的面容。这个小没良心的,用饭时吃得从来不少,就是不能长胖一点。此刻的她的容颜,仍如新婚夜那般,小下巴尖尖的,她的身形,仍是弱不胜衣,我见犹怜。

  可喜的是,气色很好,没了那时候透着病态的羸弱。

  他的手到了她颈后,揽过她,吻住她的唇。

  那般的缠绵悱恻,亦让她不自主地记起新婚之夜。气息不宁时,她双臂攀上他颈子。

  “好么?”他和她拉开一点距离。

  她没出声,但是,漂亮的大眼睛里流转着温柔,对视片刻,长睫缓缓地垂下。

  答应了。

  喜悦充盈在他心头。他的手到了她领口,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那么多盘扣……他始终不明白,这是谁想出来的磨人的花招?

  蒋徽手势轻柔地推开他那明显透着急切的手,别转身形,自己动手,一颗一颗的,解开盘扣。

  便这样,此时的她与他的小新娘的样子叠合在一起。

  当日她亦是如此,不准他为了一刻的不克制而损伤衣物。低眉浅笑的样子,没有局促羞涩,从容优美的手势,让他心头躁动到极点,却又在同时愿意克制,等待她。

  上衫褪去,她放到床前搭衣服的椅子上,随即,是轻软的裙子。

  今日的她,穿的是纯白的中衣。

  她坐回到床畔,蹬掉小靴子、纯白色袜子,纤长的手指略显迟疑地到了系带,随后,却显得随意地挑开来。

  衣襟散开来,现出致的锁骨、凝脂般的肌肤、纯白色绣牡丹花的肚兜。

  她抿了抿唇,侧头看着他,眉眼间不自觉地现出千般妩媚,目光却是单纯的、纯粹的。

  他想要,她愿意给无声的,她告诉他。

  没有言语,但极尽魅惑。

  并不长的时间,却让他回到了热血冲动的少年光景。他揽过她,索吻之余,除去彼此束缚。

  身形翻转,她身形落到床上,喉咙间逸出一声低低的叹息,没有出口,被他吮去。

  他没忽略亲吻引发的她的轻轻颤栗,拉开距离,借着流转入室的绮丽霞光,俯视着眼前至为美丽至为诱惑的艳景。

  她撑身,抬手除掉发簪。

  柔韧顺直的长发水一般滑落,铺散开来。

  他再度低下头去,细细地吻着她。自额头、眉心、脸颊、唇瓣、耳垂……一寸一寸,辗转下移。

  或轻或重的吻,给她留下深深浅浅的痕。

  无意间,他重复着新婚夜充斥于心海、举动间的喜悦、珍惜。

  轻轻碰触,试探,他觉出她容纳的艰难,因而,手落下去,安抚、按揉。

  较劲、僵持时不会有的耐心、怜惜,也在这一刻重现。

  他吻着她眼睑,语气温柔而低哑:“对不起。”对不起,曾直接地不管不顾地索取。

  “没事。”她动了情的身形蜷缩起来,吸着气,“好了。董飞卿……”

  他无声地笑开来。

  手回到枕畔。一点一点的进占,是一次一次的被推拒,又是一次又一次地被至轻至柔的含吮。

  妙不可言,骨酥魂销。

  想念、迫切,再不可压制。坚定的、贪心的,要她。

  蒋徽的心神逐渐迷乱。随着他一次次或轻或重的动作,更紧地贴合着他。

  他却不准,扣住她膝盖,向一旁施力,让她全然打开身形。

  漫漫入室的霞光之中,他再一次与她拉开距离,迷离的视线,徐徐下落。

  她不依,纤细的手臂缠上去,柔软的唇到了他耳畔,含住他圆润的耳垂,语声近乎呓语,“不准耍坏。”

  他狠狠地吸进一口气,随即却是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