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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月轻歌      更新:2021-02-05 03:18      字数:2493
  。

  ……

  “蒋徽,你喜欢我。”他不肯退离,吻着她变得干燥的唇,一次次的,浸润得她唇瓣恢复娇艳欲滴。

  蒋徽牵了牵唇,笑,“我可不认。”抚着他鬓角的手势,甚为轻缓。

  “最起码,身体喜欢我。”他说着,动了动。克制的时候,这是可有可无的;放任的时候,这是需索无度的。

  “……赶巧了而已。”她说着,难耐地挣扎着,“你老实点儿行不行?”

  “自然不行。”他笑着,让她迅速失控,“不妨巧上加巧一次。”

  哪里是巧上加巧,根本是失控之后更加失控。

  蒋徽依附着他,一手落到他腰际,感受着他的起落。

  后来,她的手移到唇畔,继而咬住,阻止自己发出声音。

  不可以出声。

  上一次期间,有人来请示何时摆饭,走到厅堂门外,便被他扬声唤住,打发走了。

  到底,不合时宜,再怎样,她也不好意思全然放纵。

  他却不喜她这般的克制,低下头去,捕获她那根纤长的手指,含入口中。

  如她带给他的感触一般,细细地反复地吮。

  她胸腔的起伏渐至剧烈。

  “董飞卿……”

  她明眸中,惊奇与疑惑并存,又似有潋滟水光闪烁。他心头那层层叠叠的涟漪,迅速变成足以吞噬心魂的风浪。

  “董飞卿……”再一次的,她唤着他的名字,回手,攀附上他,“好了,就这样。好么?……”

  她并没想过,会得到这么多的煎熬,或者也可以说,是磨人心魂的那种欢愉。没想过的,便是她当下不想要的。

  “受不了了?”他低低地问她。

  她默认。

  “就这样,是哪样?”他坏心地问着,亦坏心地磨着她。

  她终是挨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

  已是黑漆漆的天色,对着她明亮亮的大眼睛,感受着依偎着自己的那显得分外娇弱又引人至极的纤纤身形,不能让他有半分敛,反倒更加恣意。

  她的身体喜欢他。

  而他,已对她着了迷。

  但是,他不会告诉她。

  .

  夜深人静时,两个人才吃饭。

  灶上的人虽然已经歇息,但用小火给他们热着饭菜。

  郭妈妈摆饭的时候,说起自己包了些汤饺,问董飞卿和蒋徽要不要吃,得到的答复,自然是要吃。

  她给夫妻两个各做了一中碗。

  结果,董飞卿的感觉是没吃够,不好意思麻烦郭妈妈再为自己忙碌一番,索性就近想法子,去端蒋徽面前那碗汤饺。

  蒋徽立刻一手护住碗,一手频频打他,皱着眉说:“起开,饭桌上你也好意思抢吃的。”像是护食的猫,一脸“你这人简直没法儿要”的表情。

  真是说炸毛就炸毛。那气呼呼的小模样,引得他大乐,把自己的碗送到她手边,“分我点儿。”

  蒋徽没辙,不情愿地把余下的汤饺分给他三个,汤也分给他一半。

  董飞卿喝了一口汤,称赞道:“郭妈妈的厨艺,跟你算是不相上下。”

  蒋徽面色转为柔和,道:“最早就是她手把手教我下厨的。”

  “难怪。”

  用过饭,回到寝室,床铺已经重新铺过,两个人先后歇下。

  他循例把她搂到怀里,分外亲昵的,一下一下的吻着她的唇。

  她的手贴着他下颚,由着他,末了,主动地吻他一下,柔声道:“睡吧,好么?”

  “好。”

  她便枕着他手臂,挪动着身形,找到最合适的位置之后,一臂环着他,阖了眼睑。

  他手势轻柔地拍抚着她,让她慢慢入睡或许早在她生病那一阵,便养成了这习惯。

  他不会忘记,她那时的羸弱与脆弱。

  她不知道,第一次在他怀里沉睡多时之后的两日,曾有几次,她昏睡时,喃喃地唤“董飞卿”。

  他在那种时刻,总是寻到她的手,握在掌中,再把她小心翼翼地抱到怀里,反复拍抚着她,说“蒋徽,我在这儿,安心睡”。

  那等耐心,回想起来,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就在那种时候,他都不认为自己是心疼她。

  也真不是。

  因为,那是她不需要的。

  认识的女孩子之中,有人似是生来就需要别人的呵护疼惜,有人似是生来就要接受大大小小的风雨,快速地变得无所畏惧,亦无所顾忌。

  她属于后者。

  他眼中的蒋徽,很多年里,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给他的是这种印象。除此之外,不论经历、应对何事,都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就算在新婚夜,给他最甜美最激荡的经历之余,也保有着那份清醒:既然答应了与他余生同行,便应该没有保留的交付。

  疼痛,那或许是她最不会在乎的感触。

  但他不会因此看轻就此属于彼此这一事实的分量。

  为了这床笫之间的欢愉,他一再地烦她、扰她,但真不能怪他。

  如果注定是寡淡无味,没事,他与她都可以把这事儿放到一边,把力用在别处。

  但分明不是,分明是之于夫妻情分锦上添花的事儿,他得到过,又失去过,没办法甘心。

  兜兜转转,总算是回到了于他们来讲最美的光景。

  倦意袭来时,他清浅的亲吻落在她眉心。

  .

  翌日上午,董飞卿和蒋徽策马去往西山,看望叶先生。

  蒋家、谭家的风波已过,旁的蹊跷之事无从查起,他们自然要按部就班度日,先着手开建书院的事儿。

  不为此,蒋徽真不会同意来打扰恩师。

  有些人之间的情分,非岁月、距离可以磨灭。她与先生便是如此,回京后不打算看望,正是为着给先生一份平宁。

  但是,董飞卿的打算,能实现先生夙愿,她没可能反对,更没道理不随他来拜见先生。

  每一年的春夏,叶先生都会来西山居住,春日能开阔视野,看到与别处不一样的春日景致,夏日可以观星。

  蒋徽自六七岁起,每年都会随先生过来居住,对这边的情形,自是了然于胸。

  在今日,她心海不复平静,忐忑、不安、喜悦交织。

  到了那所建于半山腰的不大的宅院,蒋徽和董飞卿先后跳下马。

  蒋徽把缰绳交给董飞卿,拾阶而上,告知守门的婆子自己的名字,随后,等在那里。

  门前有绿树,董飞卿把两匹马拴在树上,继而走到她身侧,侧头凝了她一眼,“放心,先生绝不会不见你。”她的忐忑更重,他感觉得出。

  “但愿。”她轻声说。背离家门的事情,先生予以她理解、支持,但是,她与他的婚事……先生能赞同么?

  她记得先生说过,不论怎样的人,若是与飞卿一起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