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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月轻歌      更新:2021-02-05 03:23      字数:2469
  蒋徽莞尔,“这些好说,到时候再商量。”

  如此,事情说定了,宋云桥便没再逗留,又寒暄几句,道辞离开。

  蒋徽脚步轻快地回往内院。她是想,修衡哥来了,一定带着元宵。

  说起来,修衡哥与薇珑,这个月的二十六就要成亲了。到时候,她和董飞卿不会前去道贺,贺礼却一定要心准备。

  送什么好呢?

  遐思间,她走进厅堂。

  果然,元宵跟来了,而且一见到她,就摇着蓬松的尾巴颠儿颠儿地跑到她近前,亲昵地用头拱着她的手。

  “诶呀,我们元宵来啦?”蒋徽立时笑靥如花,俯身摸了摸它的头,才与唐修衡见礼。

  唐修衡笑道:“这小东西跟你倒是真投缘。”

  蒋徽顺势商量他:“那就放我们这儿吧?”

  “想得美。”唐修衡道,“我拉扯大的,凭什么便宜了你们?”

  “……”蒋徽对他扁了扁嘴,“说的跟真的似的。不过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时不时带元宵过来串门儿就行。”

  “这容易。”唐修衡笑道,“年前应该都不怎么忙,我得空就带它过来找你们。”

  “那太好了。”蒋徽拍拍元宵的头,转身落座,元宵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引得她笑得格外开心。

  唐修衡用过晚饭之后,带着元宵道辞。

  元宵很有些不想走的意思,他就笑,“这个德行……弄得我都想反悔了总带它来这儿,它就得把这儿当家了吧?”

  董飞卿与蒋徽俱是忍俊不禁。

  歇下之际,董飞卿去取来一个玉牌,放到蒋徽枕边,“你瞧瞧。这回可不准又抱怨了。”

  “别又刻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就行。”蒋徽笑着接过,敛目细看,看过之后,面无表情地凝住他。

  第72章故人来

  玉牌的一面,用半浮雕手法刻了一只猫的侧影:肥肥的,面无表情的样子,懒懒地侧卧着,一只前爪抬起来,是推拒的姿势,那只小爪子是摊开来的样子。

  刻画的惟妙惟肖的,足见他用了足够的心思。

  但是……这算是什么意思?

  她不懂,云里雾里的。算她见识少吧,实在没见过这种图案的玉牌,尤其没见过这种意态的猫儿。猫在她面前,都是乖乖的,或是淘气的、灵动的样子。她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寓意是”

  董飞卿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没法子把你这小模样儿刻画出来,就刻了跟你相像的。”

  “……”蒋徽语凝。他总说她像猫,到这会儿才确信,那是真心话。明明是个大活人,在他心里却似猫一般……这种事,要是平日听了,定会觉着有趣,真落到自己头上,就有一点点别扭了。

  他在她身边躺下,“先前有心做个耄耋图,料想着你肯定说俗,就没那么办。”

  蒋徽端详着,看着那只舒展开的小爪子,莫名想到了自己以往推他的时候的手势。她挠了挠额角,有点儿尴尬。

  “怎么这么难伺候?”董飞卿捏了捏她挺秀的鼻梁,“背面还有呢,不看看?”

  蒋徽这才把玉牌调转一下,看到背面是西府海棠的图案海棠又名解语花,左上方刻着“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八个字。

  她心绪立时变得甜甜的,暖暖的,唇角缓缓上扬。

  “喜欢么?”他这才问道。看她绽出了由衷的笑靥,暗暗松了一口气。刻猫这一节,他知道会让她一头雾水,但是,送礼物的同时,把彼此都喜欢的融合起来,不也挺好的?他是这么想的。

  “嗯。喜欢。”蒋徽笑着点头,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笑意更浓,“两面的图案,真是风马牛不相及很好,只有你做得出。”

  董飞卿轻轻地笑起来,拿过玉牌,帮她戴上,“让郭妈妈打的络子。”

  “看出来了。”蒋徽问他,“你有没有很想要的东西?我看能不能做出来送给你。”

  “我很想要的?”董飞卿俯首吻上她的唇,“就在眼前。”

  蒋徽搂住他,“真心话?”

  “这还有假?”他加深亲吻,语声有些含糊了,“每日多笑几次,我这日子就什么都不愁了。”

  蒋徽故意挠了他一下,“你打心底觉着我像猫,以后我可就由着性子跟你犯浑了。”

  “行啊。”他笑,“好像我指望过你能多乖似的。”

  “……”身体的悸动、他语声中透出的温柔宠溺,都让她失去言语的能力,阖了眼睑,享受着这样甜蜜之至、亲昵之至的时刻。

  翌日一早,董飞卿与蒋徽如常策马来到书院。

  蒋徽径自去了藏书阁。

  先前宅邸的外书房,是董飞卿、管三这两位堂长平时打理诸事的地方,两人大多时候一个在东间,一个在西间,有事的时候,便到厅堂商议。

  董飞卿落座后,小厮上茶时说起一事:今日不少学生赶早来了,昨日两个话题的发起者,因着做出回应的持反面态度的是大多数,结果已然分明,人们将之放下同时,有人发起了新的话题:不知是谁,把一篇关乎唐修衡的文章送到了兔园门房。

  他微微扬眉,示意小厮细说。关乎哥哥的事,哪怕再微小,他也会分外关注。

  小厮如实复述了文章的梗概:讲述了唐修衡征战沙场时的赫赫战功和一些有趣的轶事,末了说自己这辈子的心愿,便是能与唐意航这样的奇才同朝为臣。

  末了,小厮笑道:“早来的学生们看了之后,有的说是真知灼见,有的则说是阿谀奉承,到午间,估摸着就又热闹起来了。”

  董飞卿莞尔而笑。发起话题的没胡说八道就行,不然的话,他第一个就忍不了,定要把无事生非的人揪出来。

  小厮行礼退下没多久,便又折回来禀道:“顾公子求见。”

  顾公子?董飞卿记得,进来的学生姓顾的,只有英国公的小儿子顾沅淳。“让他来。”他吩咐道。

  说起来,英国公顾景年和长兴侯世子朱鸿年轻时交情匪浅,是人不是人的事儿,都会结伴去做,犯错的时候,也一向是一起挨打挨罚朱玉和顾沅淳的父亲,都有过做二世祖的年月。后来改邪归正,全赖锦衣卫有意无意间地点拨、提携,两个人这才走上了正道,连带的,子嗣也算是成器:朱玉就不用说了,品行不好的话,蒋徽也不会搭理,至于顾沅淳,书院录取他,是因资质尚可,涉猎颇广。

  片刻后,顾沅淳慢吞吞地走进来,行礼后道:“董先生,昨日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董飞卿问:“何事?”

  “……”顾沅淳沉吟片刻,鼓起勇气,道,“昨日诟病您与尊夫人的话题,是我挑起的。”

  董飞卿语气散漫:“是么?”

  顾沅淳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