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作者:夜嘀      更新:2021-02-07 20:39      字数:2486
  己涉险,如果被发现,得不偿失。”

  “绝不会被发现,我若是无动于衷枉为人。道长一路助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自当义不容辞。”

  云润生失笑:“用不着,我的本领你还不懂?”

  “懂,若是你出手,那畜生死了都没人知道。这么点小事何须道长亲自动手,杀鸡焉用牛刀。”在那个王八蛋粗鲁敲门时他就憋着一口气,而后全程听了畜生对云润生的威逼利诱,气得差点当场跳出来把人拖下去砍了。早就听说行船水手中好男色的多,云道长年少英俊气质风流,指不定就被不知好歹的人觊觎,虽然云道长肯定不会吃亏,但是好气啊,好想把那些对云道长心怀不轨的人鞭打一顿,云道长乃世间高人,岂容人亵渎!

  “本想趁着夜黑风高把他揍成猪头,谁料出了一点点偏差,道长勿怪。”黄粱叹息摇头,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明明在揶揄偷乐。他敢肯定,那畜生三五天内肯定吃不香睡不好,恶心的阴影会长久伴随他。

  云润生乐了,眼前人三言两语让人心情舒畅。

  “你看看,还说我损人不利已,明明云道长很开心。”

  云润生不自在的起笑容,煞有介事的叮嘱:“总之以后你要更加小心,我的事无需你着急,你顾好自己最重要。一旦被发现,就算是我也没有理由让你待在船上。”

  “我一定慎行。”

  “要不了多久到达夷国,那时你可以偷偷登陆放松。”

  “嗯。”

  云润生见他听话,满意的开始准备试手炼丹。

  踏入入体期三成后修为已经很稳固,云润生神色认真,一样样将所需药材拿出来按顺序排列整齐,他在脑中将师父炼丹的过程又回顾了三遍,随即轻轻一扬手,身前的丹炉哗的一下亮起橘色火光。

  黄粱安安静静站在不远处聚会神地看云润生炼丹,几分好奇几分期待。当今天子沉迷仙道,最信赖的国师便有一手妙的炼丹术,天子每每身子不适,吃仙丹后便龙虎神。后宫妃嫔,前朝大臣,许多人都吃过国师的仙丹,个个对国师的本事推崇至极。

  那样神仙似的一个人,又有一手本事深受天子信赖,谁人敢说他心怀不轨?

  黄粱深吸气,摇摇头不让自己多想。

  “取帕子来。”云润生出声吩咐,只见他双眸紧张地看着丹炉,双手轻扶在丹炉双耳处,丹炉的九个气孔噗嗤噗嗤喷射白白的烟雾,夹杂着淡淡的草药味。

  黄粱连忙取过云润生的洗脸帕子冲过去,麻利的递到云润生手间,那丹炉一看就好烫,黄粱不由担心提议:“云道长,这帕子太薄了,只怕作用不大。我去重新找个厚布来。”

  云润生灵巧的掐诀,紧抿着嘴,头也不抬道:“擦汗。”

  黄粱哦了一声,忙举起帕子倾身为云润生小心擦汗,不提不知道,这一看云润生的额头脸颊都是细密汗珠,瞧他一派云淡风轻,黄粱还以为炼丹和下厨差不多。黄粱帮云润生擦干净脸部,又顺着汗迹去擦他耳朵,下巴……

  蓬

  丹炉顶盖猛地一窜,喷出白浊的烟气,同时飞射出几道弹丸,云润生扬手虚抓,迅如闪电般笼住所有弹丸,眨眼装进了事先备好的白瓷瓶。

  黄粱捏着湿哒哒汗津津的帕子,心有余悸地呆立在旁,他刚才忽然被惊,心脏这会儿突突跳个不停。

  终于炼出一炉丹药的云润生无暇顾及其他,拿着瓷瓶面露笑意,倒出一粒丹药嗅嗅,熟悉的药香味,甚至比师傅以前炼制的更纯更香。对此云润生并不意外,毕竟此地灵气充沛,炼丹时吸取天地灵气没有后顾之忧,师傅那时候条件艰苦,每一次炼丹都打细算,能成丹已是好运。

  “云道长,此丹药有何作用?”黄粱好奇的问。

  云润生道:“这是‘回春丹’,具备补气血疗伤的作用,对一切外伤效果都很不错,内伤则要看体质。”

  黄粱对此无甚概念,“比金疮药好在哪?”

  “此乃灵丹,不可比较。”云润生淡淡笑答,上辈子师父每次为人用到‘回春丹’,总是惹得惊奇连连。如今他炼制的灵丹效果更佳。今日顺利的开门红,云润生心情甚好。

  “我能试试药效吗?”

  云润生挑眉:“你又没受伤怎么试……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黄:道长,你想要个金公主,银公主,还是男公主?

  道长:只要长得最好看的那个

  黄:就问你,我是不是天下长得最好看的那个人!

  道长:跟你讲个实话千万别哭,你不是人。

  第12章深藏不露

  剪刀狠狠扎在胳膊上,瞬间鲜血淋淋布满手臂,黄粱只是白了脸,却咬牙哼都没哼一声。

  伤口很深,鲜血往外滔滔冒个不停,怕是扎进了骨头。

  云润生沉着脸,心情复杂至极。

  平时缝衣服扎个血珠都要疼地哼唧两声,今日为何如此?

  黄粱好似不在意,咬着唇爽快地拔出剪刀,鲜血流地更汹涌。一粒圆润的丹药被塞进嘴中,黄粱下意识含住,牙齿不小心刮到了云润生的手指。他忙不迭吞下灵丹,然后……和云润生大眼瞪小眼。

  瞪!

  瞪!

  继续瞪!

  黄粱肩膀一怂,哆嗦:“道长,药效要多久出来?”

  “疼?”云润生冷笑。

  黄粱疼得虚汗直冒,咬唇嘟囔:“疼……”而且好像戳到骨头,真的好疼嗷嗷嗷。

  “白痴,愚蠢,疼不死你。”云润生一连窜的鄙夷脱口而出。

  黄粱很不高兴:“我这是舍身试药。”

  “我可以去厨房杀一只鸡。”云润生嗤笑:“最不济抓一只老鼠。”

  “……你怎不早说。”黄粱肠子都悔青了,身体虚弱地晃了晃。

  “姑娘,下次我炼一炉媚药,你敢不敢试?”

  黄粱唰的红了脸,小声反嘴:“云道长,你堂堂正人君子怎能炼那种药,道长且慎重。”

  云润生皮笑肉不笑的扫他一眼,拍拍袖子坐回床上,开始今夜的入定修炼。

  这一副闲人勿扰的架势,可把黄粱急傻眼,那药是不是真有用他还不知道,但血还在汪汪的往外流。

  黄粱想哭。

  犹豫再三,磨磨蹭蹭靠近云润生跟前,嘴巴张开又合上,如此再三仍没有开口求助,最终举着血淋淋的手臂,哭丧着脸挪回杂物堆,半躺着身子哼哼唧唧,疼地翻来覆去一会儿哀叫一会儿咬牙闷哼,本来丝毫没有睡觉的打算,想亲眼等着药效出来,未想到不过滚了一刻钟眼皮便不受控制的打架,撑不过几个呼吸已沉入梦乡。黑暗中,他手臂的伤口早已没了半点痛感,只有干涸的血迹硬硬黏在皮肤上,白皙的脸庞多了一层娇艳的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