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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声号角      更新:2021-02-17 09:43      字数:2481
  差异。”

  不要脸!好不要脸!

  苏穆煜忍无可忍,伸出爪子扑了上去:“你别给我转移话题!老子问你下次还抢不抢了?!”

  “哎哎哎,不抢不抢!小心小心!烟头!祖宗!别烫着了!”

  连鸣慌张移开手,两人在宽阔的大床上扭打起来。苏穆煜揪着连鸣不放,后者唯有躲避的份儿。你追我躲,整得好不狼狈。

  毯子被蹬到地上,枕头也歪歪斜斜。床身摇晃起来,画面很是香艳苏穆煜就差一条腿跨坐在连鸣身上,而连鸣的手,已经环上了苏美人的腰肢。

  就这么嬉笑蹭弄,大腿与大腿摩擦,肌肤与肌肤间连绵烧起一片火海。

  两人忽然停下了。

  苏穆煜脸色几变,突然放下连鸣的衣襟。他往旁边退去,偏过脸,不自然地咳嗽一声。

  就在刚才,两人同时感受到了对方的那处柔软,变得坚硬起来。

  连鸣僵住,怀中一阵空落,引得他有几分惆然。接着连少很快恢复,他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戳在烟灰缸里。

  “苏老板,困不困。”

  苏穆煜从床下捡起被子,脸颊绯红一片。他伸手关掉灯,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困了,睡觉。”

  两人各自理好枕头,躺下。骤然静谧,对方起伏的呼吸声清晰无比。

  苏穆煜侧着身子,闭上眼睛。心里乱糟糟的,一开始由“想起了是谁”这件事而引起的焦虑,非但没下去,反倒更严重一些。

  大约过了片刻,就在苏穆煜逐渐松懈下来时,连鸣遽然转身,从后面连着被子,一把抱住了苏老板。

  苏穆煜一怔,立刻扭动起来,想从连鸣炽热的怀中钻出去:“放开!连少,你别犯浑!”

  “我没有。”

  连鸣将脸埋在苏穆煜的后颈处,两人过于亲昵的姿势令苏穆煜格外忐忑。

  “你干什么!放开!”

  叫嚣的话语中,竟透出一丝丝羞怯和颤抖。

  “阿……苏老板,刚才的事,还没真正想通吧。”

  连鸣用尽全力把苏穆煜抱住,高低不一的喘息互相交织。

  苏穆煜一愣。

  连鸣继续说:“为什么‘想起那个人’,你会如此不安?不对,令你不安的,并不是想起那个人。而是,你想起了‘想起’这件事的本身吧?”

  苏穆煜彻底不挣扎了,要不是连鸣是个正常人,他简直要怀疑连少是不是有读心术。

  没错,让苏穆煜不安的,除开那两个人,还有“想起这件事”本身。

  来到民国前,展世一给他传来了大量人物背景资料,他明明熬了一个通宵去熟悉,去背,去记忆。熟练到一闭上眼,就能将那几张脸在脑海中勾画。

  可是为什么,到了这里。时间一长,他反而开始记不住“主要人物”的长相?

  今晚小车上的人,苏穆煜认识,这个毫无疑问。可他原本应该看一眼就知道是谁,为什么还会花那么长的时间去回忆,去思索这个人到底“是谁”。

  苏穆煜心惊,痛苦到失眠睡不着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记忆变得如此脆弱。

  他脑海中的记忆宫殿,如危房坍塌,一砖一瓦如坠深渊。

  连鸣见苏穆煜不说话,明白这个推论狠狠扎入了他的肺腑。换作仍何人怀疑自己总归是很难做到的。

  “别想了,”连鸣伸手环住苏穆煜的腰,“再想又该失眠了。”

  窗外天边泛起鱼白,大街上隐隐约约有车轮声喧嚣起来。

  又是一夜无眠。

  苏穆煜低声呢喃:“不该啊……我怎么会忘呢。”

  连鸣没有再去刺激他,而是换了个话题:“过两天丹桂园有冷佩玖登台,我已经让酒店找人去买票了。”

  “嗯?”苏穆煜果然回头,“什么时候?”

  “今晚回来,你在洗澡,我打的电话。”

  连鸣放缓了声音,哄苏老板睡觉。

  “所以你早点睡,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我们能干涉的问题,想那么多只能徒增烦恼。”

  苏穆煜撇撇嘴,两人靠得太近,连鸣身上淡淡的烟草香,真是助眠神器。他的眼皮开始沉重,最后侧过身,将就窝在连鸣怀里。

  “……你到底要抱我到什么时候。”

  苏美人瓮声瓮气地嘟囔。

  连鸣低声笑道:“你睡着了也爱抱我,抱着我可能你更容易入睡。就这么睡着吧,等你睡着了,我再放开你。”

  苏穆煜把脸埋进被子里,咬了咬唇:“你别乱动。”

  “我不动。”

  “不准乱摸。”

  “是是是。”

  “我睡了。”

  “嗯,你睡吧。”

  苏穆煜沉入梦乡前,细声叮嘱说:“睡着了就放开我。”

  连鸣轻笑,抱得更紧。

  睡着了你还知道什么呀。

  就是不放开。

  咬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1《脏话文化史》,2008年出版。韦津利著,颜韵译。比较有意思的一本书,语言很诙谐幽默,有空可以去读读。

  第32章红拂传

  冷佩玖颤颤兢兢要与贺琛商量的事,也不过是回家拾几件贴身衣裳和首饰。虽说明个儿贺军长允诺带他去购置新衣,但身上穿的这件衣物,不仅在地上跪过,在香烟与鸦片中,混着酒味儿浸泡过,若是让他再穿,是个人也穿不下去了。

  贺琛没有拒绝,撇开时不时暴躁上头的脾气来讲,军长对人多是通情达理的。

  吉普车等在冷宅外,冷佩玖如小雀儿似的开了车门蹦进去。贺琛没有跟着下车,他盯着那人俏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嘟囔一句:“小兔子年轻,年轻挺好,神足。”

  贺宇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说:“军长正而立,以后是要彪炳千古的人。感叹什么年不年轻。”

  “你小子,”贺琛难得展露笑意,“打仗不行,拍马屁倒是一套套的。”

  “哎,您的屁股我可不敢拍。”

  “嘿!”

  贺琛咂摸两圈儿,这小子换着法儿来编排他!贺军长伸出手对着贺宇狠狠点了两下,没有追究。

  贺宇这孩子,是自己的部下,也是亲弟弟一样的存在。这些年,贺琛看着他步步成长,其中的满足与欣慰,亦兄亦父。

  两人闲扯间,冷佩玖提了箱子出来。时间将将过去十分钟,看来拾的东西不多。

  冷老板自己开了门上车,把箱子放在脚边。不如进门时有活力,小脑瓜靠在车窗上,眼皮直往下坠,蔫蔫的,困极了。

  贺琛把冷佩玖揽进怀里,大手慢慢揉捏着冷佩玖的肩,一边叫贺宇早点开回贺公馆。

  “累了?”贺琛低头问。

  冷佩玖身上有凉意,出去那么一会儿,就好似困得不成样子。

  他往贺琛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