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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不老      更新:2021-02-17 15:54      字数:2492
  的女朋友,但他们从来没有手挽着手走在一起。

  知道这件事的同学大为惊诧的同时又大为愤愤:好好一个男神,被个妖拱了。

  也有人说,陈丽珍其实是抢了好朋友白馨的男朋友;说白馨和萧贤虽然没明说,但是处过一段时间的。

  萧贤给陈丽珍写诗,说她是他的缪斯。

  彼时白馨和萧贤都考进了槟城大学,而陈丽珍在娱乐圈初露头角。

  陈丽珍把这些情书拿给白馨看,说萧贤又酸又呆,他有哪点好?

  白馨继续了和陈丽珍的友谊,但没有和陈丽珍继续这个话题。

  后来陈丽珍傍上了一位娱乐圈大佬,踢了萧贤。

  再后来,她到了白馨和萧贤的婚帖,陈丽珍把婚帖撕得稀烂。她没有出现在白馨的婚礼上。

  婚后,白馨检查出不孕症,一生都不能有孩子。

  一开始,萧贤和白馨说没事,没有孩子也挺好,现在科技发达了,我们可以做试管婴儿。

  但是后来,身边的同事朋友纷纷结婚生子,萧贤看着比自己晚结婚的同事都抱了小孩,终于在一次和朋友出去应酬后,有了第一次外遇。

  外遇这种事,有一就有二。

  白馨很镇定,她不是认命,而是在检查出疾病的时候,便已经确定这段婚姻不会长久,只是那时萧贤的态度让她抱有一丝幻想。

  白馨一向是一个理性的人。

  但有一个人受不了了,她气得要命,恨不得手撕了萧贤。她把萧贤叫出来,半强迫半威逼的取了萧贤的子,注射进自己体内。

  陈丽珍嫌弃萧贤,但她知道,白馨爱萧贤。

  她想,没有孩子,白馨大概是遗憾的。

  不到一年,陈丽珍生下了一个男婴,她把男婴藏起来,不让萧贤找到。

  而这时候,萧贤已经和白馨离婚,娶了他第一次出轨的对象,一个站.街.女。

  在外人看来,萧贤这第二段婚姻轻率莽撞,凭他的身份,何至于娶一个那样的女子?但萧贤自认为自己的举动很有些“救风尘”的味道,自我感动到不行。

  况且那女人,也着实充满了情.欲和妩媚,和白馨比,她是一只熟透了的果子,芳香欲滴,等待他人的品尝。

  而她在床上的某些角度,让萧贤想起了陈丽珍。

  那女人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大出血,拼了命生出一名女婴,自己也油尽灯枯。

  萧贤给女婴取名萧明明。

  白馨和萧贤离婚后,独自南下教书,没有通知任何一个人。直到六年后,她通过萧贤知道了陈丽珍竟然有萧贤的孩子。

  她一生都忘不了第一次见陈白的样子。

  陈白穿着白色连衣裙,扎了两个小辫,瘦瘦小小,躲在浓妆艳抹的陈丽珍后面。

  陈丽珍生完孩子后,衰老得很快,才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便需要化妆品来维持自己青春。

  白馨记得,陈丽珍以前从来只画淡妆,为她的脸上锦上添花而已。

  “你知道了?其实早想告诉你了,但你好像一直躲着我。正好我也腻了,你赶快把他带走。麻烦,来个人都不方便。”

  陈丽珍一边盯着白馨的脸色,一边说。

  白馨说:“阿珍,你疯了。”

  “我疯没疯我自己清楚。这孩子你要就要,不要我也能养活。别说我没经过你同意就要了这孩子,你离开槟城也没告诉我。“

  白馨真的觉得陈丽珍疯了,这是孩子,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保姆拾好了陈白的行李,一个不大的行李箱。

  陈丽珍一把将陈白从身后拽了出来,按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要挣扎。话是对陈白说的,眼睛却盯着白馨。

  “小白,你以后就跟着馨姨。记住了,你馨姨最喜欢清清白白的人了。”

  这是陈丽珍对陈白说的最后一句话。

  白馨带着陈白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她一直以为陈白是个女孩儿,他做了这种打扮,又长得肖母。

  陈白寡言,只会点头和摇头,白馨一度以为他不会说话。

  直到做了两个小时的车,陈白用小手牵了牵白馨的衣角,小声说:“嘘嘘。”

  白馨初次带小孩,并不知道要带陈白去厕所。此时陈白又是委屈又是小声的说,让白馨心里一阵怜爱,她应该想到才是。

  带着陈白去了列车上的厕所,白馨才发现,陈白原来是男孩。

  她想怪陈丽珍,好像又没有什么立场。

  毕竟在心里,她的确想要一个孩子。倒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实在是一个人太过寂寞。和萧贤离婚后,她没有再婚的打算。

  当然也可以说成是为了弥补不能生子的遗憾,毕竟人对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格外钟情。

  回到江城,白馨将陈白行李箱里的女孩衣服全部扔掉,给陈白换做男孩打扮。

  她告诉陈白,你是男孩子,以后不要穿裙子了。

  陈白看着裙子被扔掉心里难过得不得了,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

  十月中旬,槟城下了一场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凉。陈白坐在落地窗前,听外面的秋雨,伸手,按在窗户上,并没有雨落到手上。

  他所在的位置位于槟城城西的一栋别墅,别墅装修富丽堂皇,统一是水晶吊灯,活像一个暴发户。

  陈白这么说过顾左,顾左笑着说:“我本来就是暴发户,你大概猜不到,我姓顾以前,过得是什么生活。”

  陈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枯坐,时间在他这里毫无意义,他有无数时光,然而有时光又能做什么呢?他不知道。

  以前他想拍戏,想恋爱。现在第二条是不行了,第一条好像也失去了从前的吸引力。

  这别墅清清冷冷,只有顾左一个人,偶尔有临时工过来做清理,荒凉得像一座坟墓。

  一座镶金带银的坟墓。

  陈白穿了一套灰色家居服,头发垂到耳畔,懒得打理,它自己倒也形成了一个和脸型相配的形状。顾左喜欢他的头发,也喜欢在做.爱的时候攥着他的头发。

  陈白每每被攥得生疼,便生出要剪发的念头。但也就是想想,他舍不得剪,他也喜欢自己的头发。

  他在这里做了很久很久,不知道时间是什么时候,门开了,是顾左回来了。

  他脱了外衣,雨伞也放下,走到陈白后面,将两只冰凉的手伸到陈白脖子里:

  “看什么呢?”

  陈白躲,顾左就再放,渐渐的,味道就有些不对了。

  陈白甩开顾左:“再动生气了。”

  顾左真就回了手,他和陈白并排坐在地上看了会儿雨,一开始刚进来不觉得什么,后来便越来越冷。

  “你没开空调?”

  陈白只顾盯着外面看,顾左家的院子也荒凉,外面没有什么看的,只有几株野草在生长。

  顾左去开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