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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时洛      更新:2021-02-18 09:29      字数:2494
  ,她已经不知不觉中触犯了他许多底线,也得亏这是个女孩儿,他不跟她计较,计较也怪没意思,换个男的他得揍一顿才能消气。

  第七十章

  温佳柠的手术伤口恢复很好,复健在她伤口痊愈后的第二天开始,由温城、温爸和温妈陪护,因为温佳柠的要求,主要是温城陪着,温爸温妈在两人的不远处看着。

  温城对温佳柠可以说是呵护备至,主治医生对温城很满意。

  复健的过程很痛苦,温佳柠的手经过手术,可以说是拆了重建,手上提的东西由轻变重,还要用力握紧测力器,对温佳柠而言实在是太困难,温佳柠全程都红着眼眶,但始终没流一滴泪。每天复健下来温佳柠浑身都疼汗,温城心疼也无济于事,只能帮她擦擦汗,回房后喂她吃东西。

  温佳柠渐渐和温城熟稔起来,捡回了以前亲密的相处模式,温爸看着相处愈发和谐的两人,眉头越拧越紧,温妈的神色更复杂许多,说不清是欣慰还是伤感。

  反观中国那头,梁婕对牧清阳那叫一个坚持不懈,自强吻了牧清阳之后,她跟魔障了似的每天到牧家拜访牧父牧母,所幸牧父牧母还较尊重牧清阳,牧清阳打了招呼说别告诉梁婕他和温城的住址之后,他们真对梁婕闭口不谈,只是姑娘每天提着礼物来家里,虽然她的目的你一清二楚,可她就是不说,陪你聊天聊地,牧父牧母心里过意不去,很不是滋味。

  最后实在忍不了了,牧母给牧清阳下了最后通碟——把梁婕搞定,无论是从了人家还是拒掉人家,总之不能让人家老拿礼物回家了,邻居们差不多都要知道了。

  下通碟当天,牧清阳嘴上叼着烟,进家里二话不说把正坐沙发上跟牧母相谈甚欢的梁婕扯了起来,牧母小声地叫了一声,梁婕也被吓到了:“牧清阳、牧清阳你干什么啊?别扯我衣服!扯我手可以啊!”

  牧清阳没理她,手拉着梁婕的衣袖把人往楼下带,到了一楼的拐角,他直接把人甩到墙上,手拿下嘴里的烟抖了抖烟灰,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口烟雾,表情在烟雾里格外镇静,镇静到可怕。

  “你到底想干什么?”牧清阳的嗓子略哑,待烟雾散尽,梁婕才看清牧清阳稍红的脸色,不忍向他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额头,牧清阳手快挡住了,触碰到梁婕的地方体温高得可怕,梁婕震惊道:“你发烧了?”

  牧清阳的耐性不多,把烟在楼梯扶手上摁灭,一手搭上梁婕的肩膀,猛力一压,把她按到墙上,他低沉地问:“要怎么样你才肯放弃?”

  梁婕答非所问:“你就不怕我再亲你一口?”

  “来吻。”牧清阳眼眸一眯,语调平稳得没有感情,“我生病没什么心情,我能就在这里掐死你信么。”

  什么是玩笑什么是认真的梁婕还是认得出的,况且牧清阳现在抓着她肩膀的手十分用力,疼痛让她没什么吻他的心情。梁婕苦笑了一下,“除非我看不到我们之间的任何可能。我从来不会轻易放弃我看上的东西。”

  “我们本来就……”牧清阳的话说了一半,眼前突然一黑,高大的身子晃了两下,梁婕的表情慌张了起来,“喂!牧清阳……”

  后边牧清阳已经没了意识。

  听完医生的检查报告,温城的表情略有凝重,医生见他心不在焉,不禁唤了他两声。温城回过神来,礼貌地道了歉,医生笑笑,英语说道:“温先生,虽然目前的情况不乐观,但还是有几率恢复的,没到结束那天就别轻易放弃。”

  “我知道,”温城客气地应着,“谢谢。”

  医生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点头离开了。温佳柠和温爸温妈坐在走廊另一头等待着,见温城走过来,刚才还在交谈的一家人安静了,都抬头看着温城,温妈比较心急,柔声问道:“医生怎么说?”

  温城垂眸看着温佳柠,她也同样看着他,眼中平静又温和。

  温城笑了笑,避重就轻地说道:“还有二十天,需要更加努力。”

  温妈松了一口气,“那今天继续做复健吗?”

  “嗯。”温城点头,温佳柠跟着站了起来,走在温城前面,温城正打算跟上去,温爸拉住了他的手臂。

  温城回头,表情疑惑。

  温爸脸上神情微妙,有着沉重,有着别扭,不论怎么看都不是很舒服的神情。

  “你老实告诉我,”温爸松开抓着温城的手,警惕地看了眼温佳柠,发现她没注意后面之后压低声音问道,“情况是不是不好?”

  温城目光微闪,“是。”

  “嗯。”温爸依旧沉稳,从脸上看不出他的想法,对温城点了点头,“去吧。”

  相较之前,温爸对温城依旧冷漠疏远,但至少起了反感。

  温城没有再应,转头陪温佳柠去了。

  之前温佳柠任性要求温城陪她吃饭只是因为对温爸温妈要她躲着温城而不满,那天解开心结之后她就没再要求温城陪护了,反而催促温城回去休息。所以温城五点半离开医院,趁时间还早,他打算去买点食材在公寓里备着。

  牧清阳是在温城刚到超市的时候打来的电话,温城看着备注愣在原地,不得不重新看了一次,确确实实是“宝贝儿”,“宝贝儿”下确确实实是牧清阳的手机号码。

  温城看了眼时间,现在下午六点,中国那头是凌晨两点,这个时候牧清阳会打电话给他?

  纵使万般疑惑,温城还是很快接了电话,用一边手推着购物车。

  接通了,那头却没出声,温城都要怀疑是不是牧清阳睡觉没手机不小心按到了,他轻声问道:“宝贝儿?”

  牧清阳依旧没说话,不过温城从听筒里听到了布与布摩擦的声音,大概是牧清阳翻了个身。温城想象牧清阳昏昏沉沉翻身的样子,有点想笑,也的确笑了出来,在把商品扔进购物车的同时对电话里说:“宝贝儿?宝贝儿……国际长途很贵的。”

  “温……城。”牧清阳终于出声,声音却不大对头,十分沙哑,在“温”字与“城”字之间拖了很久,像酒宿未醒。

  温城一下就在货架前定住了,语气里没了平日的吊儿郎当,紧张加快了语速,严肃压低了声线,听起来像是带命令的质问:“你怎么了?”

  牧清阳的反应不如原来迟缓,不在意地笑了两声,声音依然嘶哑,非常不悦耳,“那么紧张干嘛,不死人。”

  “发烧?”温城猜测着,推着购物车缓慢走了起来。

  “大概,”牧清阳一手摸上额头,那里一片炙热,“我也不太清楚。”

  “多久了?吃药没?现在在哪?做什么?有人在旁边吗?吃过饭没有……”温城没有一点玩笑的心思,这些话几乎是从他齿缝里挤出的,阴沉得可怕。

  牧清阳却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