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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纸情书      更新:2021-02-19 04:51      字数:2468
  大早上犯什么病,这雷还能听懂人话了?!”

  话音方落,砸到半截的雷声一止,当空转个弯劈了不远处一栋废楼。

  围观群众傻眼。

  女主人吓得六神无主,旁边住户帮忙打了急救电话,一家三口堆在阳台张望着碎成渣的窗户玻璃上碗粗的洞。

  上高中的女儿“啧啧”两声,一边拍照直播异事,一边挤眉弄眼,“十成十昨晚跟小三厮混去了。”

  孩儿她妈笑眯眯整了整孩儿她爸睡衣领,温声细语,“前个谁跟我发誓绝对没有藏私房,我也不说啥了,跟我发个誓,这茬保准揭过去。”

  孩儿她爸脸部肌肉一僵,嘿嘿装傻。

  黑粉住在这对夫妻正下方,稍被牵连,房顶哗哗直掉渣,弄得灰头土脸跑出去,暴脾气往鼻孔外喷火,要找楼上算账。

  坐进电梯里,指着头顶大骂:“真tm流年不利!这都是什么事!他妈的有种往我头上劈!”

  轿厢无窗密闭,狭小的空间只回荡着黑粉的声音。

  “有种劈啊”

  “劈啊”

  电梯不受侵扰,稳步上升,黑粉原本一丝丝不确定也放下来,恶狠狠道,“装神弄鬼!”

  “叮”电梯打开。

  黑粉步出轿厢。

  眼前乍亮,走廊尽头的窗前碗口大的粗雷等候已久,电光闪烁,吓得黑粉屁滚尿流,转身就想往电梯躲。

  电梯门毫不留情关闭,黑粉哆哆嗦嗦狂按,却只见电梯抛弃他,无情上行。

  雷光“嗖”一下就至眼前,黑粉转身“扑通”跪下。

  强光耀得睁不开眼,刺得眼泪哗哗淌了满脸,黑粉顾不上擦,磕磕巴巴怂道,“我、我、我忏悔!我有罪!我再也不乱说话了!是我装神弄鬼,您老慧眼如珠!求您老大人大量,饶了小的!!小的日后必谨言慎行日日给您老烧香供奉!!!”

  第97章五雷轰顶

  道像悄然进驻一线城市的第一日,像藏在厚厚坚冰下的波涛暗涌。

  旭日照旧由东升起,熹微晨光遍洒窗台。

  与床铺难分难舍上演一出生离死别的居民对夜间变化一无所知,揉着惺忪睡眼洗漱,展开风风火火的忙碌一天。

  然而再不动声色的变化,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早,8:00。

  上班族卡着高峰期搭公交搭地铁,听歌的听歌,看报的看报,摆弄手机的摆弄手机,昨夜理事会寄语自然位列新闻门户头条,陆寒霜的英雄效应不容小窥。

  照理来说,有心人不会放过煽风点火的良机,昨夜酝酿的战火早该烧遍社交软件。可别说撕逼了,连一点战火硝烟、污言碎语的痕迹都没留下,从新闻门户到相关论坛到贴吧、微博,一片河清海晏。

  若非要找点不和谐,唯剩一致对外的陆粉吹中,隔三差五出现的乱码大军,成段成段大片大片,气势汹涌,一下占据好几个屏幕面,猛滑几下手机才能跳过。

  若把那一团团篇幅甚巨的乱码,想象成刀锋剑戟厮杀留下的残戈断铁融成的块块铁壁,余留的跪捧寄语的无脑吹,则是竖在铁壁上,鲜明的旗帜。

  外力介入的痕迹,让人不由想道:

  “国家下手控制舆论了?”

  不约而同的有感而发,让临座几个乘客讨论起来。

  早,8:30。

  上班族们从公司楼下的早餐店拎着口粮打卡进公司,打着哈欠整理下桌面,给小红小绿(花卉盆栽与草木盆栽)洒洒水,有电脑的开电脑,有全息舱的开全息舱。

  一边叼着早餐一边刷朋友圈。

  “卧槽,昨夜天雷大甩卖啊!”

  朋友圈里战况惨烈,不知为何中国人发誓总爱说天打五雷轰,嘴欠的结果就是一出出血泪史,到处都是幸灾乐祸的人群点赞表示喜闻乐见。

  一开始,还有人怀疑气象异常,赶巧了。

  可整个城市无风无雨,晴空万里,每个惊雷背后恰巧还都有一个关于信与不信的语言官司,不少人纷纷感叹,“还像老天开了眼。”

  不过这年头,陆会长都带着修士出世了,人们的接受能力逐步上涨,保持半信半疑,嬉笑几声揭过这茬。

  没发生在自己头上,普通人又无法分辨视频是否造假,有没有剪辑拼接ps或特效的痕迹。

  今儿可是鬼节,谁知道是不是哪个卖避雷针的电商搞的虚假新闻?

  早,9:00。

  上班族们打开公司群,开始工作。

  某某水军公司老总踩着点迈进写字楼,视察昨夜战果。

  照往常,加班加点奋战一夜,如今员工正是面无人色、眼底发青一个个饥肠辘辘躺着挺尸,疲乏得恨不得与枕头亲热到地老天荒,连从沙发椅上爬起来的力都无。

  老总挺着啤酒肚,手拎着打包的粥,深觉自己是个良心老板,该送一面旌旗表彰。

  老总抬眼,目光所过之处,一双双熊猫眼遍布血丝,一张张蜡黄的脸生无可恋,他猜对了上半截,却没猜对下半截。

  光溜溜的员工们像踩了尾巴剃了毛的小动物,裹着窗帘、系着可怜巴巴的毛巾,或用纸盒、文件夹挡着下身。

  你说咋不穿衣服?

  呵,爬出全息舱就发现更衣室被劈成了碎末。

  你说打电话让家里送衣服?

  呵,全息舱抱恙,主管是个勤勉负责的,发动员工转战爪机,结果,个人通讯设备也全部升了天。

  “昨儿不知怎么的,全息舱都故障了。可咱们公司的企业文化都讲,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大家都乖觉,用私人手机继续血战,不曾想竟然都爆了屏。”小主管着脸过来,“老板,兄弟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手机给报销不?”

  老总一口气没喘上来,扔飞袋子,指着总管糊了满脸粥的面门,气得浑身发颤,胸口一起一伏。

  差点晕厥过去。

  室内犹如被火灾肆虐,一片狼藉。

  墙上匹配他高贵气质的金箔壁纸,污迹斑斑,一个个黑窟窿像是烫出来的,根根线缆裸露横截面“滋啦滋啦”冒着电火花。

  新置办的一排原木办公桌,像被外力斜劈出道道狭长裂口,横跨数桌,木屑与石渣黑灰撒落,并着坐垫炸开的座椅上掉落的皮革棉絮,掩埋了原本心养护光可鉴人大理石地板。

  最触目惊心,是一排十来台高性能全息舱付之一炬。

  老总心痛上前,旁边大气不敢喘齐齐装鹌鹑的员工们惊叫道,“小心!”

  可惜晚了一步。

  老总像翻壳乌龟摔了个四脚朝天,原来“废墟”下,暗流成河。

  脑门突然一凉,老总仰头,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像是使用过度,一时间不住嘴,还滴滴答答时不时淌水。

  老总心痛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