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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柔桡轻曼      更新:2021-02-20 15:05      字数:2431
  酥,忍不住低声咒骂,有些事情即便是第一次也会无师自通……

  姜坐在外间的贵妃榻上,头发差不多绞的半干,里头净房没甚动静,他这次洗漱的好似有些慢呀。

  半晌后,房门被推开,姜转头望去,见燕穿着一身青衫出来,他容貌俊朗,阔步而出,姜望着他眨了下眼,问道:“夫君好似有些慢。”

  燕不知想到些什么,面色绷紧,他也没想到她还未歇息,迟疑片刻,走到贵妃榻旁挨着她坐下,“娘子怎地还未歇下?可有事?”

  姜点点头:“的确有事同夫君说的。夫君明日可有空闲?”

  燕低头望着她,见她睫毛颤颤,移开目光,道:“有的。”

  姜笑道:“我明日想去寺庙祭拜佛祖,为爹爹求一枚护身符,求得爹爹平安,在谨兰院问过娘,娘说明日要同管家去庄子上租,没时间陪我去,便想问问夫君,明日可有空闲时间陪我去寺庙一趟。”

  燕道:“娘子早些去歇息吧,明日我会陪娘子去往寺庙的。”

  “多谢夫君。”姜欢喜道,“那我先去歇息了,夫君也请贵安。”

  躺在床上,放在纱帐,姜很快入睡,倒是贵妃榻上的燕辗转反侧,一夜未曾睡好。

  翌日一早,姜睁眼,天色刚亮,她撑起身子轻唤了声,守在廊庑下的丫鬟们便鱼贯而入,伺候着她梳洗起身,姜问:“姑爷呢?又在外头练拳脚吗?”

  丫鬟应是,姜就不吭声了,趿拉上绣鞋站在床榻上让丫鬟们帮着她穿好衣裳,又系好衣带,坐在妆奁前梳好发髻,姜惯常对着铜镜发呆,等着发髻梳好,丫鬟挪走铜镜,她才回神,燕正好练完拳脚进来,额上有汗,姜望着他,见他去到净房,不大会换了身靓蓝色锦锻棉直裰,清爽的出来。

  早膳是牛乳,栗米粥,竹香芋儿卷,豆腐脑,葱花饼和几样清炒小菜,姜用完牛乳和一碗栗米粥,吃了两块竹香芋儿卷和一块葱花饼才放下碗筷,见对面的燕正在吃豆腐脑,白嫩的豆腐上浇着猪骨汤头,黄豆,碎花生,大头菜粒,鸡丝,芹菜碎,香葱和一些油辣子。

  他吃的很香,姜常吃浇着桂花蜜的豆花,咸辣的还未吃过,她巴巴的望着他:“咸的好吃吗?”

  燕不爱吃甜食,点头道:“鲜香爽口。”

  姜忍不住了,回头跟珍珠道:“珍珠,帮我也浇一碗咸的,少些辣子,不要香葱和大头菜……”

  燕抬眸望她,还挺挑食的。

  珍珠有些担心:“姑娘,您方才用了不少吃食,奴婢帮你少弄些,得一会儿积食不舒服。”

  “好吧。”姜妥协。

  珍珠麻溜的帮着添了小半碗豆腐脑,姜尝了口,味道的确鲜香爽口,可她的确不爱咸辣的食物,小口小口慢慢把半碗咸豆花吃完,吃完果然有些涨着,她伸手揉了下腹,吩咐下去:“珍珠,去备山楂糕,一会儿去寺庙的路上吃些。”

  珍珠晓得主子这是吃多了,点头下去准备东西。

  东西准备齐全,姜和燕一块出姜宅,马车早备好。今日和燕一块同行,便只带了珍珠一个丫鬟。

  姜宅外,马车旁,范立站在一侧等着姑娘出来,待见着姑娘和姑爷一同出来,他脸色微青,暗暗握紧拳。姑爷生的高大俊朗,他自惭形秽,略微低头不敢再看。

  燕先抬脚上了马车,姜站在马车下望他,他半蹲下身子伸手:“手给我。”

  姜仰头望他,伸出手臂,他轻轻一扯,姜顺着他的力道攀上马车进到车厢里。珍珠自然不敢让姑娘姑爷扶她,对一旁立着的马厮道:“搬个小杌子过来吧。”

  范立急忙搬着小杌子放好,让这个面容清秀的丫鬟上去马车里。他趁此机会偷偷抬头望一眼姑娘,见姑娘正支着下巴坐在软垫蒲团上,并未看他,他心里一阵失落。

  马车一路朝城外而去,车中三人都未说话,燕闭目歇息,姜支颐靠在迎枕上,思绪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路颠簸到城外,途中姜时不时揉腹,有些懊恼,当真不该用那半碗豆花。

  珍珠道:“姑娘,用两块山楂糕吧,会舒服些。”

  如玉手指拈起一块山楂糕,姜顿了下,问燕:“夫君可要吃些?”

  燕睁眼:“不必。”

  姜淡淡哦了声,这才把山楂糕递到口中,软糯微酸,带着清甜,味道不错,她吃了两块才停下。

  巳时末才到城外寺庙,寺庙位于石竹山上,这山与青山城正好一南一北,对立而望,两座山峰并不巍峨,重元寺位于石竹山顶上,供奉的释迦牟尼佛。

  爬了小半刻钟才到山顶上,重元寺香火旺盛,来求佛的香客络绎不绝。

  到了正殿前,姜回身道:“我去里头上柱香,你们在外头等着我便好。”

  珍珠和燕留在殿外,姜一人入内跪在蒲团上虔诚上香,求得佛祖庇佑,起身添了二百两的香油钱,想了想,又去求得两个平安符,一个赠与爹爹,另外一个送与燕,再有两月他便要启程去京赶考,也祝愿他路上顺顺利利。

  将两枚平安符到香囊中放好,正打算出殿,小腹有些不适,想来是早上吃的多有些积食,她便转身去到寺庙后院,那里是香客小歇的客房,里头设有出恭的地方。

  寺庙的茅房极为简陋,姜忍住不适,片刻便出来,去到井边提水盥洗,取帕子擦拭干净手指,这才觉舒服了些。

  后院极清雅,墙边有片竹林延伸到院外,竹枝挺拔,郁郁青青。

  今日来歇息的香客不多,院中只有姜一人,她盥洗好正打算去正殿前,身后忽有一抹坚硬身躯贴上,一只大掌搂住她的腰身,束住她的双臂,另外一掌轻而易举的捂住她的口鼻。

  第32章

  姜突被这一变故惊呆,随即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继而大力挣扎起来,手中的帕子落在地上,踢倒旁边的一只木桶,冰凉的井水倾斜而出泼在她的绣鞋上。

  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太多可能,是姜映秋找人来掳她的?还是遇上歹人?或是谢妙玉心生恼怒找男人来毁掉她?她自责,为什么不能警醒些,明明知道姜映秋和谢妙玉心肠歹毒,明知道她们在打大房的主意,明明知道她们恨不得毁了自己啊。

  因着害怕瑟瑟发抖,眼泪啪嗒落下,滴在那捂着她口鼻的手掌上,那人如同被烫一样,身子僵硬起来。

  “别怕别怕,,是我是我,我不会伤害你的。”那人低头在她耳畔喃喃细语,嗓音温柔。

  姜怔住,声音耳熟,她低头见这人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白玉扳指,那玉扳指她很熟悉,是沈知言的,身后的人是沈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