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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又生      更新:2021-02-20 21:49      字数:2489
  众属下问计,田胥道:“先皇曾质庶出皇子云兰于九界国都,至今都没有召回。”半夏请命道:“此事关乎九界,让灵光坛来办为妥。”韩水叹了口气:“此事不能惊动任何官署衙门,尤其是兵部。我们自己暗地里办。”

  云兰虽命运坎坷,但生性纯良,年纪仅十六。十六生辰这日,九界皇宫里例行送寿饷至四方驿馆,云兰欣然食之。不想,夜里突然腹痛难忍,接连几日上吐下泻,竟卧床不能起了。

  消息先自雨花阁传回,韩水笑端起桌前玉杯,手颤着,想往嘴边送。叶飞来得及时,一把拦下,洒酒满地:“这是毒!”韩水惨笑道:“人喝得,我如何喝不得?”

  是黑是白,不用再说,是功是过,孤人独负,影部总旗韩水,无家无业,无君无父,一介雨花妓子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天使们,看文愉快~~~

  第25章宣战

  云梦质子云兰,饮下九界皇宫送来的庆生酒,八日后死在了四方驿馆里。

  半月后,临安城上空划过十几支啸音耀光箭,漫天红纸洋洋洒洒,似血色冰花,飞落千万楼阁亭台。

  纸上所画,不是祥瑞之兆,而是祁山军营。营中的柱子上,绑着位赤/裸女子,腥污满身,脖上系一金蟾铃。

  满朝不言不议,只有中书令楚容,急得夜不能寐,尽气力将城中所有红纸全都缴干净,生怕云冰看到这些污秽之物,会伤了神。

  楚容找到影部,把满怀红纸往韩水脸上砸去:“害死云兰,还不够吗?!为什么要让皇上看到这些?!”

  韩水笑道:“皇上想必是已经看到了,且大人说的这两件事,皆与影部,无关。”云兰之死,不能认,红雨邪兆,无需认。

  楚容指着他的鼻梁,冷言道:“你真不怕万世骂名?”韩水两袖一挥,送了客。

  涂月朝会,女帝顺势而听天命,令礼部修撰国书,因云兰之死及红雨邪兆,宣战于九界,公告天下。着阅天营主将齐林,副将晋瑜、萧达,率军四十万南征,决战雁荡岭。着左丞萧煜,筹备后勤军需,全力支援前线。

  大军出征前,尚书省右丞萧煜领六部整错军粮,筹备军资,忙得不可开交,终于得空一日,萧煜请林昀往花柳街做乐,要借酒消万古愁。

  林昀摆了摆扇子:“不好,不好,王师尚未出征,张扬了,张扬了。”转头,同去雨花阁。

  当夜,临江天字房中,歌舞笙箫,隐约透出欢快人声。二人喝得烂稀大醉。萧煜本豪情中人,抓着酒杯趴在桌上,苦笑道:“好一个阅天营,好一个盖世英雄齐将军。”林昀会意一笑:“早就说过,齐将军这个人,锋芒毕露,没意思,不好玩。”

  齐林行事不讲忌讳,要求极其细,各营各部所需军资,半点容不得马虎。一旦出错,阅天营便要派人找萧煜理论。

  萧煜已年近花甲,治国尚忙,还要整日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咽不下这口气。跟着一起被折腾的,自然还有户部尚书林昀。

  二人说的是数日之前中台军营催粮之事。因西境各州路途遥远,粮车辗转奔波不易,部分遇到天灾的,延迟几日才能送到。

  那粮官催了两次粮,到第三次,齐将军竟亲自来了。齐林口无遮拦,顺便就牵扯到兵部与西境各州的昔年旧怨,惹户部官吏不悦,引来了萧煜和林昀。

  萧煜看皇上面子,林昀看韩水面子,言辞都还客气,只道拖延几日而已,可齐林连马都没有下,执着鞭,笑道:“听闻国舅府邸里屯粮无数,先借几石如何?”

  随后,阅天营兵丁强征安禄候屯粮,闹得皇城里鸡飞狗跳,各部敢恨不敢言,再没有不听齐将军吩咐的。

  萧煜道:“当初,韩大人和齐将军闹别扭,我等看着好笑,如今,算是身临其境了。”林昀:“幸甚,幸甚。”接着便是酒话连篇。

  临了,林昀似醉非醉地拉着萧煜,羽扇一挥,笑道:“就该让陛下嫁个公主给齐将军,叫世人看看什么叫英雄配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o(n_n)o我我我,只能这样,原本有一波车的。

  第26章南征

  宿醉花房,次日醒来,林昀揉了揉眼,身侧竟躺着个一丝/不挂的美人儿。再一看,身子已经有了男人的肌肉线条,是个过气的美人儿。再一看,彻底吓醒了,这美人儿是泽霏。

  泽霏迷迷糊糊一把抢过了被子,梦里说话都在刻薄:“大人昨晚那番鬼话,小的铁定要转告韩大人。”

  林昀跌下床去,面色铁青:“你怎么,你对我做了什么?”泽霏眼还没睁开,唇边却勾着笑:“大人好生无赖,还我清白来。”

  岂有小倌欺负恩客的道理,林昀眉间一皱,拉起人来:“酒后胡言而已,你就算告诉韩大人,他也不会有半点意见。”泽霏顺势捏了捏他那张白净的脸,笑道:“墙头草,两边倒,算是看透你了。”

  后半日,林昀拽着泽霏,去了一趟鸣鸾山。山间那片林氏墓地的角落,静静竖着一块碑林环之墓。

  除过草,点了香,洒下薄酒三尊,林昀往野地里一坐,淡淡道:“昔时那琴,还是我这倒霉弟弟替你寻来的。”泽霏懒懒地趴在墓碑上,不做声。

  林昀叹了口气:“祖上几代福薄,全都栽在影阁那些肮脏手腕上。林某是无意纷争了,才把环弟送回老家做个地方官。奈何血战梧城,空留青山白骨,这世上,已经没几人记得他了。”

  泽霏道:“世道艰难,人心艰难,大人只是想求个生存,我懂。”林昀手中的羽扇终于停住,不再煽动了。

  占星台上,凉风习习,蓝玉瓷映着灿烂星河。女帝弯下腰,拾起了地上那张猩红色画纸。身后,景黎安坐古银琴之前,弹拨着一曲《瑶光戏》。

  金年在旁,轻轻耳语道:“陛下,韩大人恭候多时了。”云冰道:“就让他来这里见朕。”

  不一时,景黎停了曲,起身行礼道:“韩大人。”韩水不接,径直就从他面前走过。云冰回头望了一眼,笑道:“景公子,继续弹你的,不必多心。”韩水见过云冰,接着就看见了她手上那张红纸,神色复杂。

  云冰倒是释然一笑:“韩卿的差事办得好,朕甚是欢喜,总想着,得赏赐卿一些东西。”韩水道是本分,却见金年领着一位钗钿礼衣的少女徐徐行来。

  不敢多看,只觉着眉目神态甚是熟悉。待近了身,那少女垂目行礼,两片羽睫似镀上了星光,温雅可爱。韩水恭谨回了礼。

  云冰道:“昕阳公主云瑶,年方二八,算得上是个美人儿。”云瑶掩袖一笑:“见过的,韩大人还送了好些礼物给臣妹。”

  心下一惊,恁的反应过来,眼前人竟是星灯节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