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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安夜雨      更新:2021-02-21 19:47      字数:2480
  到南阮的床边,摸起一只橙子剥了起来。

  “男孩子像我不就成娘娘腔了,像贺宪刚刚好。不过我还是想要个像我的女儿。”

  听到这话,正吃橙子的韩乐怡差点呛到,她咳了一声,说:“您可别再生了,想把我们都吓死吗?”

  南阮情况不明的那两日,韩乐怡也请了假一直等在外面。

  “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当时太紧张了。我说说而已,贺宪肯定不同意再要一个。”

  “自己把自己吓到大出血,你也太没出息了。我现在也有阴影了,看到你这样,等以后我自己生孩子,肯定也会特别紧张,就说你怎么赔我吧。”

  “还能怎么赔,到时候我帮你接生呗。”

  韩乐怡正要说话,就听到了宝宝的哭声,见南阮叫他“棉花糖”,韩乐怡问:“他都变成男孩了,怎么还叫这个名儿?你之前查了几次都说是女孩,要不是长得和贺宪一模一样,就该怀疑是不是抱错了。”

  “这种女翻男的情况还挺多的,男翻女倒是比较少见。有的男宝宝丁丁小,又被手啊,腿啊挡住了,所以容易弄错。”

  听到“丁丁小”,韩乐怡立刻来了兴趣,面露八卦地问:“你家棉花糖和贺宪那么像,他的丁丁小,贺宪是不是……听说个子高的男人丁丁大多都很小。”

  “……”南阮脸上一红,嗔怒道,“你说什么呢!”

  韩乐怡一脸坦然:“我就是好奇,想知道身高和丁丁的大小是不是真成反比。这有什么,我家宝宝就……”

  韩乐怡正要透漏她男朋友的尺寸,贺宪就黑着脸进来了,韩乐怡从小就怵贺宪,不确定他听到了多少,尴尬地笑了笑,很快就逃走了。

  因为儿子,自己被质疑尺寸,贺宪有些气愤。他本就嫌他臭嫌他吵,这下就更不愿意抱他了。

  南阮看了下时间,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前后才一个小时。”

  “只洗了个澡,我被你这么一吓,好像睡眠出了问题,完全没法睡觉。”

  “谁吓你了?我才不会真的有事。要是我死了,你伤心个两三年就另娶别人,把棉花糖扔到一边怎么办?想着这个,我怎么都能挺过来。”

  “……”贺宪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气得伸出手捏她的脸颊。

  南阮正喊疼,南爸爸就进来了。瞥见他脸上的尴尬,南阮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八成是被他听去了,她却丝毫都不在意,只当没看到他。

  经历过这一场,她更加不想和爸爸重归于好。

  南爸爸放下手中的饭盒,说:“贺宪爸妈忙了这么多天,都累坏了,今天明天我过来送饭。”

  南阮转入普通病房的当天,南奶奶就住院了,八十几岁的人,根本经不住这样吓,怕南阮着急,家人一起瞒着她。

  保姆在家照顾爷爷,奶奶是由南阮大伯、伯母还有继母在照顾,这汤还是南爸爸自己请了假炖好送来的。

  南阮低头逗棉花糖,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贺宪见状立刻接过饭盒,招呼南爸爸。南阮大出血后,贺宪反倒理解有同样遭遇的岳父了,妻子生产时命悬一线,等在外头的人其实更煎熬,心理上的疼痛并不比身体上的少。而在巨大的悲痛之余,南爸爸还要承受阮家人的打骂和责难。

  南阮全程冷着脸,南爸爸抱了一下外孙,怕惹女儿不高兴,嘱咐过别忘吃饭,就匆匆离开了。

  南爸爸离开的时候,主任正好进来看南阮,主任跟南爸爸打过招呼,便抱起了棉花糖,问南阮今天的情况。

  主任事情多,只待了不到一刻钟,她的人刚走出病房的门,声音又传了过来。

  门外似乎有人在问南阮全身的血换了一遍,会不会有后遗症,然而声音太低,分辨不出是谁。

  主任的嗓门却一贯大:“不会。二十几岁的身体,好好养几个月就恢复了,她现在还有几项数值偏低,不过缺什么咱们就补什么。放心吧,没问题。”

  南阮看向贺宪,问:“谁来了?”

  贺宪走到门边,往外看了一眼:“没人来,刚刚是你爸爸问的,他正等电梯呢。”

  见南阮低着头不说话,贺宪问:“你准备气到什么时候?”

  “不关你的事儿。”

  第60章

  从医院出来,南阮就住进了月子会所,母子俩明明都有人照顾,请了太多假的贺宪却任凭南阮怎么赶,也不肯离开。

  贺宪嘴上说是因为学校最近杂事多,懒得去,其实南阮明白,他是舍不得和自己分开,而她也是如此。经历过这样一场生死劫难,连过去最寻常的牵着手散步、坐在一起聊天看电影都让他们觉得弥足珍贵,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上天的礼物。

  刚离开月子会所,南阮就去了公墓看妈妈。过去她数年也不会梦到妈妈一次,产后的这一个月她却接连梦到她两次。

  妈妈在南阮的心目中会如此特殊,除了怀念,更大的原因是她的童年和青春期过得不幸福,因为不幸福,所以才会无数次地想如果妈妈没有出意外她的生活会是怎么样。自己做了母亲,生产时又出了危险后,对于妈妈,南阮的心态发生了很大变化。

  无缘与她做母女,是南阮今生最大的遗憾。

  结婚前贺宪就陪南阮来过公墓,告诉岳母他们要结婚的事。他从不是爱感慨的人,上一次过来并没有什么感触,可因为南阮也险些出意外,再一次过来,看到照片上那张极其年轻、又和南阮极其相似的脸,除了深深的惋惜,贺宪更觉得后怕、心惊。

  墓碑前有一束白色的马蹄莲,花很新鲜,应该是最近几日送来的,外婆家的人只有清明会过来,更不会带花,不用想便知道过来的是谁。

  贺宪理解岳父,也理解迟迟不肯原谅他的南阮,见南阮望着花出神儿,便避开此事,没有多言。

  有了棉花糖后,南阮和贺宪依旧住在爷爷奶奶家,既方便贺宪上课,富有生命力的小宝宝也能给垂暮的老人家带来活力。家中多了棉花糖,不止奶奶,连越来越糊涂的爷爷脸上的笑容都多了。

  知道奶奶住院了,南阮心中的埋怨彻底消失了。这么多年来,提起妈妈,奶奶总是赞美,所以母亲在她心中才那么温柔完美。虽然奶奶的自私做法对自己和妈妈很不公平,但多年的偏爱和温暖让南阮无法长久地记恨她,从继母口中得知自己抢救时奶奶的状态,南阮满心自责。

  南阮休息了三个月就恢复得差不多、回医院上班了。她刚生产完时身体太虚弱没有母乳,棉花糖便一直吃奶粉,晚上也是由育儿嫂带着睡觉。南阮没有上班的时候,白天总是陪着他,从小被爷爷奶奶溺爱着长大,南阮真真正正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哪怕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