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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左更白起      更新:2021-03-01 18:32      字数:2489
  塘点点头,回答说:“黄皮子这玩意儿贼邪性,我也说不好,不过也不用怕,再邪性也只是个畜生而已。”

  虽然听于塘这样说,于池的脸色好一点了,但也扑通一声跪在雪地上,战战兢兢地说:“哎呀太爷爷呀,我们俩可是你亲重孙子呀,一定要保佑我们平安无事啊!”

  于塘听了这话好悬没笑出来,心说你不是一直都不信什么牛鬼蛇神的嘛,今天怎么也怕上了?不过干笑几声之后也再笑不出来。事实上于塘就算不求太爷爷也不会出事,但于池可是会有危险的,毕竟他还处在对鬼啊神啊什么的理解为迷信的阶段。

  磕了头之后,于塘站起身,找来一根树叉拨了拨即将熄灭的纸钱,几乎都已燃尽,但还是有三张纸钱一点没着。于塘看罢,不禁轻轻一笑,拍着于池的肩膀,说:“行啦,应该没事,拿着那只蜡烛,咱们回家。”

  于池不明白,问:“拿蜡烛干啥?”

  “你求太爷爷保护你,不拿着蜡烛怎么保护你呀。”

  于池显然听不懂他在说啥,但于塘也懒的解释,就说:“蜡烛不灭,你就没事,蜡烛灭了,你就听我的指挥,我让你干啥就干啥,明白不?”

  “明白!”于池连连点头,随即拿起蜡烛,走在前面。说也奇怪,此时北风依旧呼啸,可那只簇小小的火苗确是笔直挺立,丝毫不会随风晃动。此情此景让于池踏实多了,显然是刚才的祈求管用了,便壮着胆子问:“老弟,咱们还用迂回过那棵老槐树吗?”

  “不用了,直接走过去。”于塘说。

  二人一前一后在坟地里走着,眼看要到了那棵槐树下,借着月光可以看清树下的孤坟漏了一个豁口,往里望去,一坟的黄皮子死尸。于池俨然也瞧见了,一米七八的身材在北风中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就见他身子僵硬地拧了拧,好像要转身和于塘说话,于塘急忙制止,小声叮嘱:“别动,我也看到了,不用怕,咬着牙,没几步就走过去啦。”

  于池这才稳住步伐继续往前走,好容易捱到树下,于池又停住不前了,于塘不禁恼怒,埋怨他说:“大哥别停啊,往前走啊!”哪知于池颤颤巍巍地回答,“老弟呀,没法再走啦,有挡道儿的。”于塘心说不好,上前一步瞪眼一瞧,道路中间密密麻麻趴着百十只黄皮子,有大有小。为首一只老黄皮子毛发锃亮,两只弹珠般的小眼睛发出幽幽的绿光,它俩爪着地,蹲在正中央,一条大黄尾巴横在身后,此时居然抬着脑袋看着月亮。

  不用说,来者不善。因为这只老黄皮子,正是那天从于池裤裆下逃走的那只!

  “老弟,咋整?”于池显然也认出来这只老畜生了。

  “静观其变。”塘咬着牙回答,这老黄皮子估计是把方圆百里的同类都找来了,哼,反了天的,要不是今夜我哥在这儿,我非把你们腿都打折,全按冰上!

  再说那老黄皮子,看了半天月亮突然两只前爪一并一搭,居然拜上了。紧接着老黄皮子把嘴一咧,面容狰狞,一时间北风加剧,两朵黑云飘来,渐渐遮盖住圆月,透不下一丝月光。没有了月光的冬夜伸手不见五指,唯一可见的就是面前百十余双闪着绿光的黄皮子的长条细眼。

  “老弟,蜡烛要灭!”于池喊声刚落,面前的黄皮子群突然集体哀嚎起来,听得人头皮发麻,遍体冰凉。

  “卧槽卧槽,灭了灭了!”于池撕心裂肺喊了一嗓子。

  于塘骂了一声娘,开始后悔没把彪子带来了,只好一把推向于心的后背,大声喊着:“快!往家,别回头!”

  抽筋拔骨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场人畜大战在淳朴的东北小伙于池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便已打响了。于塘让他快跑,他还真听话,撒丫子跑得比他儿子彪子都快。一米七八的身材,算上迎风飘的头发丝足有一米八,还穿着东北厚厚的棉袄棉裤,像一辆小型冲锋车一样杵进了黄皮子堆里。

  黄皮子虽然邪性,但客观上说它们也仅仅是畜生而已,而且是小型的畜生,比家猫大不了多少。如此一来,一大一小形成鲜明对比,于池一脚踏下去,小黄皮子们瞬间作鸟兽散,再加上他那双国产的宇宙巅峰品牌运动鞋阿迪王的山寨品牌阿迪王八,简直是如虎添翼!两厘米厚的胶底都能踢死村里的饿狗,何况这些骚里骚气的小畜生呢。

  当然,即便是客观上体型差距悬殊,于池也没有彻底地摆脱黄皮子们。乌云被风吹散,元宵节的圆月亮再一次出现,如同一张大脸盘子挂在天边俯瞰着地上飞奔的于池。五只成年的黄皮子用嘴紧紧咬住他的小腿,也不知道有没有咬透棉裤,但它们却成功地挂在了于池的腿上,任由于池跑得多快,就是不松口。月光洒下来,于池就好像在腿上挂了五个沙包锻炼身体一样,在寒冷的冬季夜里快步奔跑着,多么青春热血的场面呀,如果他不哭爹喊妈地嚎叫的话。

  于池带着五只成年的黄皮子跑向了铁桥洞,于塘却留下来了,他没有跑,为什么呢?一来于塘没有于池那么牛b的战靴----阿迪王八,他穿的是阿迪土;二来他得解决这些黄皮子。上百只黄皮子出现在村子附近显然不是好兆头,而且这其中隐患太多,若是再被其他人碰到这些黄皮子可咋整?当然了,正常人应该会躲开,但是于塘一想到隔壁的老孙家兄弟俩,就心凉了半截。这兄弟俩也是和于塘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老大叫孙铁山,老二叫孙铁川。如果说于塘哥俩能把黄皮子打死按冰上,那么孙铁山哥俩就能把黄皮子打死放锅里炖了,如此一来岂不是更闯大祸了!

  于塘这样想着,便把心一横,今夜就算打不死这些黄皮子也得把它们都赶走,办法就是简单粗暴,一个字,削!往死里削!

  再看那些黄皮子,眼见就剩下于塘一个了,显然是要圈踢他的节奏,百十来只小畜生把他围在中间,一个个贼眉鼠眼地看着于塘。于塘自然不屑于顾,伸手搭上那棵老槐树的树杈,冰天雪地的,树杈都冻得干脆,稍微一用力,便脆生生地折了下来。他手中拿着一米来长的木棍,更加不怕了,看着这些小畜生,木棍向上一扬,意思再明显不过,“小畜生来呀,看大爷我打得你们找屎吃!”

  黄皮子们早就蓄势待发,眼见于塘如此瑟,自然不会惯着他,在老黄皮子的带领下一个个龇牙咧嘴地扑向了于塘。要是面对百十来只野狗,于塘一定会怕,但是面对黄皮子嘛他也怂了。

  于塘还是小看它们了。

  大战初始,于塘还占着上风,手里抡圆了木棍,黄皮子们可谓是挨着就死碰到就亡,那一瞬间于塘甚至以为自己是猴哥转世,手拿金箍棒降妖除魔。但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