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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漱己      更新:2021-03-04 12:50      字数:2427
  末了,定在萧月白肌理细腻的手背上,撒娇道:“先生,我冷得很,你可得握紧些。”

  说罢,他又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仰起首来,以面颊蹭了蹭萧月白的手臂。

  萧月白紧了紧手,失笑道:“殿下,你纵然不撒娇,我也会握得紧些。”

  颜露出些稚嫩神色,道:“我喜欢向先生撒娇,因为我知晓先生定然会纵容我。”

  萧月白颔首一笑,又听得颜肃然道:“先生,你觉得父皇何时才能除去赵家?”

  “赵家根基深厚,怕是要些功夫,加之赵家执掌京中禁军,陛下必定得慎之又慎,以兵变。”萧月白沉吟片刻,“陛下倘若已下定决心要将赵家连根拔除,应当已做好兵变的准备了罢。赵家手中这些禁军不足以夺天下,但围困京城,却是足够,只要陛下驾崩,太子殿下乃是储君,继位便是名正言顺,故而,陛下首先得想法子制住禁军。”

  萧月白望了眼天上高悬的明月,道:“若是我所料不差,假若陛下要动手,明年中秋之前,便能将赵家除去。”

  颜信心十足地道:“先生既猜测是中秋之前,赵家定然过不得今年中秋。”

  俩人回到府邸之时,已近子时,俩人将手中的一些吃食交由府中的厨娘加热,便沐浴去了。

  颜沐浴过后,见热气腾腾的吃食已摆了一桌子,即刻大快朵颐起来。

  萧月白披了件厚实的外衫,不紧不缓地行至桌案旁,笑道:“殿下,你怎地吃得这样快?”

  颜扫了眼横七竖八的鸡骨头,将咬了一口的烤鸡腿递予萧月白,乖巧地道:“先生,这是留予你的鸡腿。”

  萧月白瞧着少了一大片肉的鸡腿,哭笑不得地道:“殿下这般客气,我真真是受宠若惊。”

  颜又吃了一个烤地瓜,一只香煎土豆丝鸡蛋饼,才端起一盏甜酒酿尝了一口,这一口堪堪滑过喉间,他便将调羹凑到萧月白唇边道:“先生,你要尝尝味道么?”

  萧月白指了指自己面前桌案上的那盏甜酒酿,抿唇笑道:“我自己亦有甜酒酿,殿下手中那一盏殿下便自己用罢,得过会儿殿下又诬赖我欺负殿下,抢殿下的吃食了。”

  “先生当真不吃么?”颜用了一口自己手中的那盏甜酒酿,又舀了一勺萧月白面前的那盏甜酒酿,片刻后,蹙眉道:“先生这盏甜酒酿着实差我这盏许多,难吃得很。”

  萧月白低笑一声:“那便劳殿下喂我一口殿下手中的那盏甜酒酿罢。”

  “好罢。”颜颇为不舍地将手中的甜酒酿送到了萧月白唇边。

  萧月白张口将这口甜酒酿入口中,又执起调羹将自己面前的甜酒酿细细尝了,而后才道:“殿下这甜酒酿果真要好上许多。”

  这甜酒酿分明就是一样的,颜原就是信口胡扯,听得萧月白这样纵容他,得寸进尺地笑道:“我尝过的吃食自然与寻常的吃食不同。”

  萧月白抬手覆上颜略略烫红的面颊,顿觉掌心滚烫,遂关切地道:“殿下,你可勿要醉了。”

  “这甜酒酿垂髫孩童都用得,我怎么地会醉?”颜下意识地凑近了萧月白,一时间,四目相接,俩人目中盛着的尽是对方的面容。

  萧月白所披的外衫是暗红色的,这暗红色暗得近玄色,断不是甚么扎眼的颜色,但因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中桃花灼灼,光辉流转,衬得这暗红色好似亦生出了光来,这光较适才赵皇后一身刺绣致的华服更甚。

  颜凝望着萧月白,又有萧月白含了零星酒气的吐息洒在他面上,他登时心神动摇,暗忖道:我莫不是如先生所言,当真醉了罢?

  思及此,他身子一歪,以手撑住了萧月白的心口才坐稳。

  萧月白揶揄道:“殿下,你方才不是还道这甜酒酿连垂髫孩童都用得么?”

  颜执起萧月白沾了鸡腿油星的手指咬了一口,哼着气道:“先生你又欺负我,先生你还抢我的甜酒酿吃。”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被锁了n章,忙着改文了以致于没有时间更新,今天双更补上,二更下午五点左右发

  第60章二更承其十二

  萧月白扫了眼指间嵌着的齿痕,笑道:“殿下,你当真是无赖得很,分明是你自己将你的甜酒酿喂予我吃的。”

  话音堪堪落地,他抢过颜放在桌案上的那盏甜酒酿,用了一口:“既是如此,我便将这罪名坐实了罢。”

  颜见萧月白抢了他的甜酒酿,便要伸手去夺,萧月白连连后退,又将甜酒酿举了起来,使得身量不及他的颜须得跳跃起来才能勾到甜酒酿,颜的指尖略略抵到了汤盏,那萧月白却是向左行了一步。

  颜落了空,立在原地,气呼呼地望住萧月白,黝黑的瞳仁蕴着水汽,瘪瘪嘴道:“先生,你欺负我身量不及你,待我再长大些,身量定会超过你。”

  萧月白含笑道:“殿下已十五岁了,许不会再长高了。”

  眼下颜的身量方至萧月白的心口,而待颜十六岁,便会长至萧月白的肩膀,萧月白这样说确实如同颜所言,是故意欺负颜的,但一见颜蕴着水汽的瞳仁愈加潮湿,仿若受了伤的幼年麋鹿似的,他不由心下一疼,遂急急地行至颜面前,略略矮下身去,以空闲的左手抚摸着颜毛茸茸的额发,安慰道:“殿下,我方才失言了,殿下尚且十五,定会再长高许多。”

  未料想,那颜竟是趁着萧月白安慰他的功夫,将萧月白右手的那盏甜酒酿夺了过来,又咕噜咕噜地一口用尽,末了,冲着萧月白舔了舔沾了甜酒酿的唇瓣,意犹未尽地道:“我这盏甜酒酿果然好吃得紧,较先生那一盏要好上许多。”

  颜用罢一盏甜酒酿,连吐息都浸透了甜酒气,又因他双颊生了层层叠叠的红晕,整个人瞧来好似要醉了去。

  “先生……”颜微微摇晃着,将空了的汤盏放回桌案上,又转身行至萧月白面前,傻乎乎地笑道:“先生,你生得真好看,好看……”

  颜半醉了,华丽的辞藻全数忘了干净,唇齿间只余下好看两字。

  萧月白从不自矜容貌,但对于颜的夸赞却是极为受用。

  他望着颜端丽雅致的眉眼,笑道:“殿下……”

  他方吐出俩个字,颜竟抱住了他的腰身,又仰首道:“先生,吻我。”

  萧月白怕情不自禁地冒犯了颜,在颜十五岁生辰当日吻过颜后,便再也未曾与颜接吻。

  而今听得颜的话语,他不由心摇意动,即刻覆上了颜的双唇,颜的双唇还残留着些许甜酒气,只这轻轻一触,便好似将萧月白也醺醉了去。

  萧月白勉力松开颜,颜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