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
作者:漱己      更新:2021-03-04 12:50      字数:2422
  了指眉心,口齿不清地道:“先生,这里也要。”

  萧月白便轻吻了下颜的眉心,颜依次又点了眼帘、面颊、鼻尖、下颌、耳垂,萧月白便将这几处一一吻了一遍,虽不过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却使得萧月白藏匿于皮肉之下的心脏颠簸不止,颜与他这样亲近,竟较前一世,他肆意抚摸颜的身子,侵入颜的口腔更为令他快活。

  颜被萧月白亲吻了一遍之后,便伏在萧月白怀中蹭了蹭,又细细地打起了呼噜来。

  萧月白将颜打横抱起,送到床榻上,脱去外衫,又扯过棉被来为他盖上。

  随后,萧月白便回到桌案前,不紧不缓地饮着自己的那盏甜酒酿。

  忽地,颜又惊又喜的声音在他身后乍响:“先生,先生,下雪了。”

  萧月白抬起首来,透过窗棂一望,外头果真已落起了细碎的雪来。

  颜好似清醒了,他从床榻上跳了下来,蹦到萧月白身侧,揪住萧月白的衣袂道:“先生,我们去看雪罢。”

  萧月白无法,只得随颜去了,俩人到了一石亭子之中,颜未曾记得披上外衫,萧月白便用自己的外衫将颜裹了起来。

  颜顺势依偎在萧月白怀中,恍惚地道:“我年幼之时,一日,下起了雪来,便大着胆子缠着母妃与我去赏雪,母妃嫌我粘人,便索性打了我一顿鞭子,直打得我须得卧床,再也缠不得她,她才停手。我躺在床榻上,便想着定要赶在雪化之前好起来,既然母妃不愿与我一起赏雪,只我一人也是好的,许我还能堆个雪人玩,因此我便终日望着窗外白皑皑的雪地,盼着雪勿要停,雪停之后,我便盼着积雪化得慢一些,可惜直到窗外那腊梅上头沾染的雪都化净了,我都下不得床来,我伤心得想哭上一场,但我卧病这些日子,宫人送来的吃食甚少,我竟然连哭泣的气力也无。”

  萧月白心疼不已,揽紧了颜的腰身,柔声道:“若是殿下愿意,我年年都与殿下一道赏雪。”

  颜淡淡地续道:“后来,我便不赏雪了,因一下雪,我便会忆起当时的情形,那一顿鞭子当真是疼得厉害……”

  他停顿了下,仰首吻了下萧月白的唇瓣,笑道:“但不知怎地,我适才一看到雪,便想同先生来赏雪。”

  萧月白软着嗓子道:“待雪积得厚一些,我与殿下一道堆雪人可好?”

  “嗯。”颜应了一声,在甜酒酿的作弄下,又生了倦意,便将脸埋在萧月白怀中睡了过去。

  萧月白见颜昏睡,生怕他受凉,便抱着他回了卧房去。

  卧房还未至,萧月白却听得怀中的颜迷迷糊糊地道:“先生,你可不许耍赖……明日……明日我们一道去堆雪人……堆雪人……”

  闻言,萧月白捏住了颜的鼻子,直得颜由于吸不上气,手脚胡乱地挣了起来,他才放过了颜,笑道:“我从不耍赖,只殿下才爱耍赖。”

  睡梦中的颜自是反驳不得,已在萧月白怀中安稳地发出了均匀的吐息。

  第61章承十三

  颜转醒之时,外头仍旧落着细碎的雪,许是昨日晚些落了一场大雪的缘故,雪已堆积了起来,厚厚的如同棉絮一般,较他身上盖着的棉被要厚实上许多。

  他正欲起身穿衣,却因腰身被萧月白扣着而动弹不得,只得回首朝萧月白道:“先生,我要起身了,你松开我罢。”

  未料想,萧月白竟是下意识地将手扣得更紧了些,好似要将整只手臂嵌进颜的腰身,与这具他日思夜想的身子血肉交融。

  萧月白的头颅更是埋在颜肩上,含含糊糊地低喃道:“阿,你勿要对我视而不见,我做了这许多,决计不是为了谋朝篡位,我不过是想与你亲近一些罢了。”

  萧月白声量极轻,颜只听得他唤自己“阿”,旁的字句却是一字都未听清。

  这两字拂在颜耳侧,催得他的面颊不由有些发红,萧月白尚未清醒,却在睡梦中唤他“阿”,这样亲近,是因为萧月白喜欢他罢?

  萧月白温热的吐息全数坠落在他身上,如同一张密密织就的网,将他团团围住,他心下悸动,连腰身的疼痛竟然都意识不到了,怔忪良久,才勉强启唇道:“先生,有些疼了。”

  萧月白一听得颜呼痛,登时从睡梦中惊醒,睁开双目来,凝视着颜,急声道:“殿下,你哪里疼了?”

  颜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眨巴着水光盈盈的双目道:“先生,你的手太过用力了些,扣得我的腰身有些疼了。”

  萧月白本欲褪去颜的亵衣,看看里头的那段肌肤可有被自己压出红印子来,但又唯恐如此做会冒犯了颜,只得慌忙将颜松了开去。

  一被萧月白松开,颜顿觉着周身寒气弥漫,霎时便轻易地漫遍四肢百骸,他不由浑身瑟瑟,遂可怜兮兮地扑到萧月白怀中,蹭了又蹭,接着,仰首望住萧月白撒娇道:“先生怀里好暖和。”

  萧月白望了眼窗外的天色,由着颜在他怀中磨蹭片刻,才将颜略略推开了些,而后一面伸手扯过中衣、外衫为颜穿上,一面含笑道:“殿下,我们去外头堆雪人罢。”

  殿下?萧月白分明在睡梦中唤他“阿”,为何一清醒,却生疏地唤他殿下?

  颜原不觉着萧月白唤他殿下有何不妥,但听得适才萧月白唤他“阿”,他便觉着“阿”这两个字从萧月白口中吐出来,要较殿下两字好听上许多,明明是甚为寻常的两个字,由萧月白唤来,便似乎带着些说不尽道不明的亲昵。

  “‘阿’。”颜不满地盯住萧月白,“先生,唤我‘阿’。”

  闻言,萧月白猝然一怔,笑道:“唤殿下的名讳怕是不合规矩。”

  颜瘪瘪嘴道:“我方才清清楚楚地听得先生在睡梦中唤我‘阿’,怎地先生一醒却直道不合规矩?”

  萧月白适才梦到了前世的情状,梦中的颜在与韩莳说话,见他进来略略扫了他一眼,淡淡地唤了他一声“萧相”,便不再理会于他,他执拗地想看看颜何时才会理会他,便静坐在一旁,不言不语。岂料,直至一个余时辰后韩莳告辞而去,颜都未曾理会他,反是看起了话本来。

  颜现下甚为依赖他,既然只提到他唤其为“阿”,定当未曾听到旁的呓语。

  他稍稍松了口气,却听得颜气闷地道:“倘若先生唤我名讳是不合规矩,那我亲耳听到先生在睡梦中唤我名讳,我该当如何惩罚先生以正规矩?我为皇子,先生为庶民,先生日日与我同榻而眠,我该将先生如何?先生曾亲吻于我,又是否是以下犯上?”

  听得颜一连串的控诉,萧月白不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