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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漱己      更新:2021-03-04 12:54      字数:2425
  以排遣,他暗暗地咬了一下萧月白拈着海棠酥的指尖,才缓了过来。

  一片湿热漫在指尖,紧接着,又有微不可觉的痛意传来,萧月白低首一笑,以指尖揩去颜唇边的碎末子,而后买了些颜喜爱的吃食,才与颜一道往前走去。

  不远处便是数不清的花灯纱灯、宫灯、龙凤灯、棱角灯、礼花灯、十二生肖灯……民间之物算不得多致,但一盏一盏地悬挂着,形状各异,色缤纷,也极是赏心悦目,这些花灯偶被夜风拂起,摇曳不定,有些花灯上缀了穗子,这穗子便在风中打着旋子。

  萧月白自己吃了一只海棠酥,又将最后一只海棠酥喂予颜,才含笑问道:“阿,你要去猜灯谜么?”

  颜本是打算在萧月白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但萧月白实在太过惹人注目,他若是去猜灯谜,顺利得了头筹,难会为伴在他身侧的萧月白引来更多的目光。

  故而,颜连连摇首道:“我不要去猜灯谜。”

  面前的颜神色无异,但萧月白却从中窥见了一丝别扭,萧月白放软声音问道:“阿,你可有甚么不快么?”

  下一瞬,颜的手指附上了萧月白的手背,又从手背攀爬上去,潜进了宽大的衣袂中,将萧月白小臂赤/裸的肌肤好生摩挲了一遍,末了,五指挤进了萧月白的指缝之中,才答道:“我并无不快。”

  俩人身在人流之中,萧月白不便细问,只能反握了下颜的手。

  大庭广众之下,俩人双手交握终究不妥,颜深吸了一口气,便将手从萧月白指缝间抽了出来。

  四周花灯璀璨,又有烟花直冲上天,绽放开去,一朵朵的绚烂至极,夺目生辉。

  放烟花那处距离俩人尚有一段距离,烟花持续不断地燃着,旁人皆是赞叹不已,颜却顿觉双耳仿若被炸了开来,耳膜生疼,有轰鸣声久久不散,他登时头疼欲裂,本能地扑到萧月白怀中,阖上了双目,眼前却不知怎地有朦朦胧胧的画面快速掠过,如同人死前会现于眼前的走马灯似的,他欲要将那些画面看个分明,却是束手无策,唯有任凭其飞掠而过,只萧月白一双桃花眼破开迷雾,朝着他望了过来。

  “阿,阿……”萧月白忽见颜双眉尽蹙,连声唤道,“阿,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头疼骤然散去,颜力地定了定神,仰首凝视着萧月白的一双桃花眼,笑道:“无事,不过是被这烟花声惊了一下罢了。”

  说罢,他望了眼烟花,低声道:“先生,我们回去罢。”

  萧月白抚过颜毛茸茸的额发,见他面色已恢复如常,疑惑地道:“阿,你不是盼了许久的上元灯会了么?为何这样急便要回去?”

  “我……”颜扫过诸多的行人,心生羞怯,快步向前而去,“先生,我们走罢。”

  萧月白疾步跟了上去,一旁的河边有成群结队的妙龄女子在放荷花灯,这荷花灯里头置着一小截蜡烛,荷花灯在河面上漂漂荡荡的,灯火映在水面上,灯影水光,相映成辉,带着女子们的寄望往远处去了。

  其中有几个女子放罢荷花灯,站起身来,乍然瞧见了萧月白,皆是含羞掩面。

  颜更是不悦,捉过萧月白的一只手腕子,冷声道:“先生,我们走快些。”

  人流渐少,不多时,俩人周遭便只稀稀疏疏的行人。

  俩人一时无话,上了候在一旁的马车去,待俩人回到府邸,颜扯着萧月白进了卧房,又将萧月白逼到墙面上,踮起脚尖来,一口咬住了萧月白的唇角。

  萧月白的背脊抵着冷硬的墙面,任由颜噬咬,他抬起右手来轻拍着颜的后背,左手则揽住了颜的腰身。

  颜在尝到血腥气之前,松开了萧月白的唇角,软身扑到萧月白怀中,蹭了又蹭,:“我不喜欢旁人看先生,我想将先生藏起来,不予旁人看到半点。”

  “这便是你不快的原由么?”萧月白抚过颜的耳侧,“我倒是半点未曾注意到旁人的目光,他们于我而言不过是过路人,看我还是不看,无关紧要。”

  颜闷闷地问道:“先生不觉得其中有几个女子身姿妖娆,容貌甚美么?”

  “她们美与不美,我倒不知。”萧月白莞尔笑道,“我只知我的阿生得是端丽雅致,动我心魄。”

  第90章转其二

  萧月白停顿了下,笑意渐退,他抬手挑起颜的下颌,紧接着,望住了颜黝黑的瞳仁,淡淡地道:“阿,你已到了说亲的年纪,你既觉得那几个女子身姿妖娆,容貌甚美,那倘若其中最为出众的那个女子执意要嫁你为妃,你意下如何?”

  闻言,颜眉开眼笑地道:“先生,你这是呷醋了么?”

  萧月白原本打算逗弄下颜,见颜端丽雅致的眉目尽是笑意,便顺势道:“我确是呷醋了。”

  颜踮起脚来,安慰似的舔了下萧月白印着浅浅齿痕的唇瓣,同时双目灼灼地盯住了萧月白:“先生生得这样好看,那些女子全数加起来都及不上先生的一缕发丝,且我已应允先生不娶妻,自是不会食言而肥。”

  颜说罢,目光被如同羊脂玉一般的肌肤勾着,不由往下蜿蜒而去,萧月白的衣襟齐整,只一点锁骨从暗红色的缎子里溜了出来,但只这一点锁骨已是万分勾人,颜霎时一怔,偏是这时,萧月白垂首吻了下他的眉间,又柔声道:“阿,今日是上元灯节,我让厨娘备了汤圆,我们一道去用一些罢,再分一些汤圆与方才买来的吃食予骆颍、子昭以及府中伺候之人以示体恤。”

  萧月白柔软的话语入了耳,颜却全然顾不得回应,他只觉得萧月白的嗓音甚是悦耳动人,倏地,有一个念头在他脑中炸了开来,下一瞬,已然有话语挤到了喉间,他张了张口,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只拼命地将萧月白往床榻拽去。

  萧月白不明所以地问道:“阿,你乏了么?”

  “我……”颜应了一声,脚步慌乱地将萧月白扯到床榻旁,抬手一推,即刻欺身覆上。

  萧月白仰面凝望着颜,软声道:“阿,你想做甚么?”

  颜终是寻回了声音,他霎时满面生红,连耳根都红得仿若能滴下血来,但纵然羞怯不已,他仍是坦率地道:“我想剥了先生的衣衫。”

  萧月白略略吃了一惊:“剥了我的衣衫之后,你要如何?”

  “我也不知。”颜听得萧月白发问,指尖紧紧地揪住了萧月白的一寸衣襟,他手背上头的青筋因过于用力而凸显了出来,暗红色的缎子随即起了皱,几乎要被撕裂了去。

  见萧月白再无反应,他眨了眨湿漉漉的双目,缓缓地垂下了首去,指尖如同被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