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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漱己      更新:2021-03-04 13:02      字数:2424
  要保护他,见他一身伤痕,心里甚至还会生出扭曲的快感来。

  越反抗,越挣扎,越呼救,越露出痛苦的神情便会让欺辱自己的人更为激动,故而幼小的颜开始隐藏自己的情绪。

  待他长大些,他便成了终日喜怒难辨,目无下尘,语调平淡的二皇子。

  韩妩原就不喜颜,见他这副模样,更是连瞧都不愿瞧上一眼,只暗忖道:这孩子当真不讨人喜欢。

  数年后,她已当上了贵妃,宠冠后宫,她每每侍寝都要向文帝吹枕边风,在她的努力下,韩昀终是被调回京城,官居二品,而韩至清亦从九品升迁至了六品。

  又过了几年,文帝终于驾崩了,她盯着文帝的尸体轻笑出声。

  又三日,折磨了她一天一夜的颜登基为帝,她被封为皇太后。

  登基大典当日,她远远地望着在一众朝臣之中的韩昀,声若蚊呐地道:“哥哥,阿妩与你多年未见,你可还识得阿妩?”

  第118章二更番外四韩婕妤

  文帝驾崩后,照例他的嫔妃若无子嗣,应当剃度修行,为其祈福。

  但因萧月白与韩婕妤有约在先,颜便依约将韩婕妤送出了宫去。

  送别韩婕妤那日,天上落着碎雪,韩婕妤褪去了华裳,穿着一身进宫时穿的罗裙,仅以一支珠钗挽发,依旧是一副清冷模样,朝颜以及萧月白盈盈一拜:“多谢陛下,萧先生。”

  颜与韩婕妤只几面之缘,并不熟稔,笑道:“表姐今后有何打算?”

  韩婕妤抚了下鬓旁的碎发,道:“我听闻师将军人在边关,陛下可否派些人手护送我去边关?我想见一见师将军。”

  颜也不细问,扬声朝候在不远处的骆颍道:“骆颍,你且安排一支锐护送表姐去边关。”

  骆颍应诺,匆匆而去。

  不多时,择选出来的锐护卫便已在宫门等候韩婕妤了。

  萧月白将韩婕妤送至宫门,见她上了马车,渐行渐远,便暗暗地拉了颜的一只手,柔声道:“阿,我们回去罢。”

  颜眼底似有悲悯:“是我母后对表姐不起,为争宠将她拉入了这个泥沼中来。”

  萧月白捏了捏颜的手,安慰道:“阿,你表姐并非寻常女子,出宫之后,她定能活得很好,你若是怜悯她,却是看轻了她。”

  韩婕妤韩芷了半月的功夫才到达边关,到边关时,她便因水土不服,食不下咽,呕吐不止,足足瘦了一圈,双目却还盈着熠熠光辉。

  边关气候寒冷,已落了几场雪,漫天遍野的白。

  雪积得厚的地方行不得车,韩芷不用轿子,徒步而行。

  师远虏所驻扎之处偏生要经过一座雪山,韩芷也不知因脚下打滑摔了几回,才由在一护卫的搀扶下行至师远虏的驻地。

  她远远地望着正带领将士操练的师远虏,良久,又朝身侧的一众护卫道:“走罢。”

  她未入宫之前,久闻师远虏威名,一次师远虏大胜回京,她便挤在夹道欢迎的百姓之间,仰首望着身骑高头骏马的师远虏。

  只那一眼,性子素来冷淡的她却是心如擂鼓,面色嫣红。

  故而,听闻韩昀欲要将她嫁予师远虏,她心里极是欢喜,几夜几夜激动得难以入眠。

  可惜,等来的却是一碗春/药,以及文帝。

  她成了文帝的婕妤,每日所做之事,也不过是日日盼着师远虏安好,沙场凶险,纵使短了她的性命也无妨,只要师远虏并无损伤便好。

  而今,她赶来边关,望了师远虏第二眼,这便已足够了。

  师远虏却是发现了有人在窥视,他飞身而来,弹指间,立在韩芷面前,问道:“你是何人?”

  韩芷嫣然笑道:“我不过是一个过路人,久闻师将军威名,便想远远地看上一眼。”

  师远虏已瞧出这女子身侧的护卫皆是宫中侍卫,一时猜不透她的身份,见她不愿细说,也不勉强,只道:“积雪甚厚,路不好走,姑娘且小心些。”

  韩芷以平生最为柔软的调子回道:“沙场凶险,将军也多保重。”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回过了身去,一点一点走出师远虏的视线。

  之后,她将文帝所赏赐的金银珠宝全数变卖,在诸多偏远小镇,开了书院,入学者不限年龄、性别、籍贯,只要品行端正,一心向学便可。

  她亦从不学资,还时常救济家中贫困的学子。

  她颇有才学,成了远近闻名的女先生,而她的门生之中有多人科举高中,得颜重用,亦成了这芸朝的中流砥柱。

  第119章番外五萧月白&颜

  天将明,零星白光盈于天际,片刻之后,这白光将夜幕一把撕碎了去,天色骤亮。

  还稍显微弱的白光淌落在窗棂之上,又蜿蜒着从墙上滑落,伏在了地面上。

  忽地,一段结在屋檐的冰凌跌落在地,清脆作响。

  萧月白乍然转醒,抬首望了眼天色,而后伸手轻按着颜的腰身,为其舒缓酸麻。

  萧月白并非纵欲之人,颜又是勤勉,从不无故去早朝,故而,俩人甚少行云雨之事。

  今日是除夕,颜放了朝臣一日假,是以,昨日用过晚膳,俩人便纠缠在了一处,及至子时方才睡去。

  颜被萧月白轻按着腰身,惬意得如同奶猫一般咕噜了一声,又往萧月白怀里拱了拱。

  萧月白附到颜耳侧柔声问道:“阿,你醒了么?”

  “我……”颜因昨日折腾得狠了,嗓子哑得厉害,良久,才勉强吐出清晰的字句来,“先生,我还有些困倦。”

  萧月白垂首吻住了颜的眉心:“阿,那你便再睡会儿罢。”

  “嗯。”颜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便伏在萧月白心口,又睡了过去。

  萧月白一手揽着颜的肩膀,一手取了本话本来看,为了避打扰颜好眠,他翻得极是小心。

  时近正午,颜方才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望着萧月白,低低地唤了一声:“先生。”

  “阿,饿么?”萧月白抚过颜因久睡而泛红的面颊,“要用午膳么?”

  俩人自昨晚用了晚膳后,便在床榻之上耳鬓厮磨,未进过半点吃食,颜确实已经饿了,却不愿起来,反是朝萧月白撒娇道:“要先生亲我五百下,我才起来。”

  萧月白莞尔笑道:“待我亲完五百下,怕是早就过了用午膳的时辰了。”

  颜气呼呼地瞪着萧月白,“先生之前曾答应我,若是我赖床便亲我五百下,我今日难得有赖床的闲暇,定要先生亲我五百下,我才会起身。”

  “好罢。”萧月白勾唇笑道,“阿,你且阖上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