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章
作者:缚瑾      更新:2021-09-20 07:03      字数:2456
  我冷冽的表情掩盖不住内心的脆弱,我忽然有些说不下去,眼前一片片昏暗,五脏六腑搅拌在一起,恨不得拧出一滴血,我觉得这对我太残忍,残忍到了根本无法承受的地步。

  我宁可用最后的力气自欺欺人,把它看作是穆津霖的挑拨,是我太多想,是这个世界的嫉妒。

  他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摸出一枚尾戒,耐心把玩着上面明亮但不大的钻石,我看他戴过很多次。

  “他接你离开穆宅本身就是一场yīn谋,他蛰伏在你身边,掌控你的一举一动,让你的聪慧与心计在爱情的麻痹下冬眠,他要这个孩子,也要你手里的东西。情这个字是男人对女人最大的突破口,因为它是女人的软肋。”

  穆津霖笑着把戒指戴回小拇指,“他在为自己争取拿到这笔股份的时间,如果你先他去找了梁锦国,这东西他不就拿不到手了吗。只有美好的爱情梦境,才能使女人不愿清醒过来,在沉睡中耽搁她该做的事。你浑浑噩噩的时候,他已经爱情事业双丰收了,只是这份丰收的爱情,和你无关。”

  “你怎么知道与我无关?”我狰狞嘶吼,满是不甘,“他有亲口承认他喜欢除我之外的女人吗?梁禾依如果不是她爸爸拿着股份的主动权,周逸辞会靠近她吗。”

  “为什么不会。一个家世清白显赫,人也无错可挑的女人,难道不是做周太太最好的人选吗。”

  我一愣,被穆津霖这番不留情面的话狠狠噎住,他继续说,“我和周逸辞是两种人,他看重声誉与权势,我只看重权势,声誉对我而言什么都不算,如果我喜欢一个女人,我不会理会和她牵手这条路有多么坎坷难走,但曝光你会为周逸辞带来的一切,是他不能接受的。你能一辈子活在躲藏中,连自己的男人是谁都不敢讲吗。程欢,你只有二十岁,二十岁到六十岁,还有四十年,你愿意忍受四十年的苍白吗。”

  他话音落下我跌倒在他怀中,浑身无力而冰凉,呆滞的瞳孔动也不动,就像僵住了一样。

  他任由我这样贴在他身上,任由我从僵滞变为不断的颤抖,一阵风刮过,树冠上积存的雨水洒落下来,仿佛一场更大的雨。

  司机从驾驶位走下,他迅速撑起一把红sè的伞,举在穆津霖和我头顶,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穆津霖两根指尖触了触伞架,“红sè的,很sāo气吗。”

  我嗯了声,他十分平静说,“我还有一把黄sè的。”

  我觉得好笑,可我笑不出来,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被凝固住,挤不出任何表情,他面对一个类似痴痴呆呆死人,也懒得再逗我,他干脆把我打横抱起来,我没有拒绝,而是十分顺从勾住他脖子,司机一手撑伞一手拉开车门,我们坐进车里,他脱*上的西服披在我身上,吩咐司机开车去风月山庄。

  他始终抱着我,我软趴趴枕在他肩膀,只要垂下眼眸就能看到他落在我xiōng口稍微下一点位置的手,触着边缘的一丝lún廓,将裙子绷得紧紧的。

  我感觉自己掉进一个迷乱的漩涡,我分辨不清东南西北,生死路口,每次周逸辞带我涉入险境,只有穆津霖才能慷慨带我逃离。

  他很坏很坏,很毒很毒。

  可他又那么好。

  他是我每逢最无助绝望时总会等来的那个人。

  尽管我多希望这个人是周逸辞。

  车抵达风月山庄停泊在门口,雨仍旧没有停止,淅淅沥沥的下了半天。

  门童从台阶上下来,躬身拉开车门喊了声穆总,穆津霖用西装宽大的衣领遮盖住我半张脸,将我从车里抱下去,他把我护得很谨慎,又怕我凉着,又怕被认出。司机心领神会从车头绕到身后,压低了伞檐,遮盖住我裸露的眉眼,很多大厅内来往的人都看到穆津霖破天荒抱回一个女人,但谁也没见到是怎样的面孔。

  他从电梯内出来,脚步没有耽搁半分,他踢开一扇走廊尽头的门,扑面而来的花香让我忍不住睁开眼睛,我一路被他抱进浴室,放在早已蓄满热水的浴缸里,我身上的衣服被彻底浸湿,包括他的西装也坠落于缸底,他伸手捞出,指尖灵巧褪下我的裙带,我被他脱得只剩下*,惨白的灯光下他做这件事再平静不过,我也懒得遮掩什么,安安静静坐在水里,随着一丝丝浮力两只手轻轻晃动。

  他把衣服丢到对面的架子上,转身走向门口,拧开了另外一盏昏暗些的灯光。

  他告诉我东西都在哪里,我一边听一边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他转身看了我一眼,我也恰好抬头看他,他似笑非笑迟疑了一下,又重新走回来。

  我身体下滑躺在浴缸里,用手挡住自己,他站在旁边居高临下俯视,眼底溢出对我每一寸皮肤都了如执掌的目光,他默不作声脱掉衬衣露出健硕的xiōng膛,我看到他这个动作又猛地坐起来,背部死死贴着墙壁注视他。

  他反手扯下毛巾,在上面喷洒了一点沐浴露,抓住我一条手臂,轻轻在上面涂抹擦拭着。

  他眉眼含笑,“救助流浪街头妇女顺便赠送一次高端搓澡。”

  第143章 他来了

  穆津霖体形健硕,长期的武力训练使他腕力jīng悍卓绝,这样的男人动作都很粗鲁。因为力气大怎么温柔都让女人不适应。不过他为我洗澡的过程极其柔和,没有让我感到一点不舒服,甚至为了控制自己的力量按捺到手指都在颤抖。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在街边给我擦眼泪时力气可真大,现在碰一下都还火辣辣的疼。像被狗咬了一样。

  他耐心十足为我洗干净手臂。一本正经注视我眼睛,一边摆弄毛巾氤氲开沐浴露一边警告我,“我是做好事。不要等洗干净忽然反咬我,听到了吗。”

  “你做了什么好事。”

  他面不改sè,“给身怀六甲的孕妇洗澡。防止你摸不到或者摔倒。发扬尊重妇孺的良好美德,体现一个传统男人的风度。”

  我扫了一眼他,“很感谢。”

  他蹙眉。舌尖从牙齿上舔过。大手迟疑了一下才伸过来。温热湿润的毛巾落在我锁骨上,轻轻碾磨开白sè的泡沫。幽香的兰花味在我鼻息里蔓延,他像是终于习惯了慢慢上手。掌心的动作越来越温柔,不管怎样摆动和摆弄,都非常舒服。

  我清晰感觉到停留在上面的不只是毛巾。还有他滚烫的指尖和骨节,像是无处安放,又不肯离开。

  我装作没有察觉,他最初不是故意的,只是后来故意了,他缓慢蹭着毛巾,从指尖到手指再到最后一整个手掌都扣在上面,我身体颤了颤,连带着那份柔软也颤抖了一下。

  我皮肤挂着晶莹的水珠,nǎi白sè的沫触一下便掉落在水里,很快将我完全覆盖,而我莹润的的身体在这样的*sè中变得娇媚透明,泛起一丝丝*。

  穆津霖紧抿嘴chú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