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0 章
作者:缚瑾      更新:2021-09-20 07:09      字数:2440
  我和他四目相视,瞬间爆发出一阵无奈又嘲弄的笑,“你家里没有两本结婚证吗?你懂得婚姻意味着什么吗,两个人捆绑在一起,局外人怎样热血沸腾,也无法真正挤入进去,除非豁出一切,把这份婚姻打破。”

  “离婚。”

  他毫不犹豫吐出这两个字,“否则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什么。”

  我整个人要炸了,我冲过去揪住他衣领狠狠摇晃,手像是触了电,不断拍打在他的xiōng口和背部,“周逸辞我是疯了当初才会爱上你!你根本不是人,你是魔鬼。我后悔了,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当初我宁可死在包房,我宁可把文珀打掉,我宁可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做个被万人骑的贱妇也不要选择你!”

  我越来越大声的斥责和叫喊,将门外大厅内客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探身看向这间小小的会议间,有些甚至起立要过来,只是碍于吴助理在门外把守无法靠近而已。

  我不知道自己打了他哪里,对他深如海的怨恨齐齐爆发出来,“你见不得我好吗?离开你之后我很幸福,我幸福得连睡觉都是笑的。”

  周逸辞平静的面容出现一丝皲裂,他等到我喊得缺氧正大口*时,起身用力将我一把扯过去,他踢翻了两把椅子,将桌角摆放着本就在我们的剧烈晃动下摇摇欲坠的茶盏也摔碎在地上,我感觉到天旋地转,被他掐住的手臂火辣辣的疼,我重重跌撞挤压到墙壁上,他身体倾压覆盖,隔绝了探究的陌生视线,捏住我下巴深深吻下来。

  第222章 怀孕

  浓烈的烟气和酒味guàn入我鼻息与口腔,我觉得难受,我疯了般挣扎起来。用所有可以作为武器的肢体对抗他,他将我钳制死死的,在有些吃力驾驭我时。忽然尖锐的牙齿狠狠咬住我嘴chún内侧,内侧的皮肤最细嫩。也最柔软。根本经不住一丝的疼痛,我被那样突如其来的凌厉震得身体僵住,血腥。铁锈般的腥味,在一瞬间蔓延至我口中的每个角落,尤其是舌尖和他抵触着。我甚至疼得闭不上嘴。

  他口腔沾着那么浓那么烈的烟。就像我也抽了一支。

  在他缩回去为我渡氧气时,我得到了报复的机会,我用门牙咬住他舌尖。我感觉到自己咬破了他。一滴血珠甚至落在我嘴里。我以为他会因为疼痛而罢休,他一只手扣住我后脑。严丝合缝的对准在一起,口腔里的血像是越来越多。到最后连呼吸都是腥味。

  我在他手捧住我脑袋顾不得我肢体时,一只手肘推拒他xiōng膛,另外一只手从头顶劈下。看准时机凶狠打在他脸上。

  啪地一声。

  寂静的会议间炸裂了。

  似乎变得更加冷寂。

  周逸辞被我打偏了头,他垂眸看着地面jīng致图案的瓷砖,反射出我们如此冷漠的对峙。

  我以为这一巴掌会激怒他,可并没有,他偏过去的头定了几秒,似乎在回味刚才发生了什么,他逐渐冷静下来,用指尖擦了擦chún角分不清是我还是他的血,带几分痞气说,“吻技还是那么渣,看来他并没有*好你。”

  我冷笑,“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和津霖就像和穆锡海那样有名无实。”

  他盯着我不语,探究而玩味。似乎觉得穆津霖会碰我,我未必肯接受,未必能够那样坦然去敞开身体迎纳他。

  我举起右手与脸颊齐平,“我以文珀发誓,我和津霖做过不止一次,每一次都很漫长而激烈。”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说这些,是故意气他,还是急于告诉他我已经忘记了那些是是非非痴痴缠缠,现在过得很好,真的很好,只是我也不擅长喜形于sè,无法将我内心的安和与快乐表达给别人看。

  我的誓言让周逸辞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

  脸孔每一寸皮肤和纹路,都显得那么恐怖。

  我缓慢放下右手,“就像你那天斩钉截铁说,你从没有考虑过要娶我,我在你眼里是*,是孩子的母亲,这是你给我加持的身份。就像所有人认为那样,你的妻子应该有显赫清白的家世,高贵无比的出身,她的美貌不该妖艳,不该被太多男人占有品味过,她必须从头到脚只属于一个完整的男人,不曾被看到过她的风情与放纵。骄傲自大的你不会与其他男人分享。现在我也斩钉截铁回给你,我从嫁给津霖那一刻起,就没有想过和他分开,更不会离婚,他是我的命,谁来伤害我的命,我就和他殊死一搏。”

  我说完伸出一根手指,在他心脏位置戳了戳,我很用力,指尖都觉得钝痛,他垂眸看着衣服上被我戳出的褶皱。

  “周逸辞,你是男人里最狠,我是女人里最毒,狠与毒最好不要发生碰撞。”

  他脸上看不出表情,淡谧得犹如一潭毫无波澜未经风霜的池水,比刚才听到我发誓要柔和了一点,他目光从褶皱上移开,抬眸对视我,“你要和我兵戎相向吗。”

  我没说话。

  他又问,“我杀了他,你是不是也杀了我。”

  我眼睛忽然猩红,“你敢动我丈夫,我连你岳丈家一起杀光陪葬。”

  他嗤笑一声,“杀光梁家,对我下得去手吗,我给你一把刀子。”

  他说完指着他心脏位置,“你扎得进来吗。”

  我原本只是微微起伏的xiōng口,不知怎么,蓦然变得颤抖起来,那样一幕,他说的那样一幕,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惨烈的,血腥的,玉石俱焚的。

  我不能想象。

  他还在bī问我,“我会杀了他,他不能留,我们总有一个要死,你要谁死。”

  我根本不想回答他这样的问题,他通红的左脸有一个指印,很浅,但在白光下他又有一张白皙的皮肤,所以也看得非常清楚,我转身要走,他在我身后说,“就算你不承认,也不能抹掉你心里还揣着我的事实。”

  我握了握拳,“可笑吗。你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自信得太过,情爱是不会屈服于你盲目的自信里,所以你只能妄想我回来。”

  “杀我还是杀他。”

  他像是疯了一样,一定要个莫名其妙的结果,我被他bī得烦躁,我脱口而出,“我要我丈夫活着。”

  这句话像一个暂停键,将一切声音和时间都停滞下来,戛然而止的中断。

  这就是我的心里话,可我似乎说得太直白。

  他在我身后沉默,沉默了良久,用很好笑的语气说,“你对他情深意重。”

  我背对他而立,看着面前被挡住的一扇珠帘,“我很爱他,女人就该爱自己的丈夫,没有津霖,就没有今日敢面对一切风雨的我。没有津霖,也许我还是那个不敢见人,胆颤心惊的*程欢。”

  他没有听我说,而是接着他上一句,“可惜我不会相信。”

  我松开拳头不想和他争辩,掀开珠帘走出会议间。

  吴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