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瑜，虽然不凡怪我偷偷换掉他手机里视频，输给了夜墨，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让夜墨输。因为不凡从小就有一个完整家，可是夜墨没有。那孩子心里孤独了二十几年，现终于有自己孩子陪伴他了，我这个做姨妈不知道有多替他高兴……”

  于慧心轻轻抹了抹眼泪，“我也明白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痛苦，所以我今天来，不是想求得欢瑜你原谅，而是想请你帮帮夜墨，帮帮那个封住自己孤独孩子……”

  叶欢瑜听到这儿，不禁苦笑了一下，“云夫人，你要我帮他，那谁来帮我呢？他现恨极了我，连孩子都不让我见！”

  于慧心伸手握住叶欢瑜，“不，欢瑜，夜墨是个冷性孩子，能让他恨极，必定是他乎人！只要欢瑜你姿态放软一点，夜墨他不是铁石心肠人……”

  叶欢瑜想起祁夜墨决绝，心如刀割，她摇摇头，打断于慧心话，“很抱歉，云夫人，我想我帮不了你。”

  她已经恨极了自己祁夜墨面前低姿态，从前为了叶氏为了刘芬，她一再将自己逼至卑微地步，可她换来了什么？

  输掉了青春、输掉了贞洁、输掉了尊严，后——

  输掉了她乎孩子。

  她已经尝卑微苦，这样，她还能再放低姿态么？

  *

  云氏律师事务所。

  叶欢瑜提着盒饭，事务所里面一间办公室里，终于找到了几天都没出门云不凡。

  推开门那一刻，一阵酸臭味扑鼻而来。

  她反射性地捂住嘴，强忍住那阵恶心感。

  径直走了进去——

  “不凡。”她轻唤了一声。

  云不凡趴办公桌上脑袋，腾一下，抬起头来，乱糟糟头，满面胡茬，一脸憔悴。

  “瑜瑜……”云不凡有气无力地应了声，然后坐直身子，又开始翻起办公桌上法律书来。

  叶欢瑜将饭盒放他面前，微微叹了一声，“吃完饭，就回去好好梳洗一下吧，你妈妈很担心你。”

  “我妈她……找过你了？”云不凡小心翼翼地问了声。

  叶欢瑜点点头，打开饭盒。

  “对不起……”云不凡垂下眼眸，噎嚅了一句。

  叶欢瑜挑了挑眸，“是对不起输了这单官司，还是对不起隐瞒了你和祁夜墨关系？”

  “都有……”云不凡看着她递来热腾腾饭菜，鼻子有些微酸，自责道，“瑜瑜，你怪我吗？”

  “怪。”她声音很轻，却说得毫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