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凡耷拉着眼眸，像是打蔫儿了一样：“对不起……其实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你和阳阳跟祁夜墨会是那样关系……到后来，我即使知道你们关系了，也故意帮你们瞒着他，是想挫挫他锐气，谁让他这些年来，对我妈不理不睬毫不尊重！而我也不敢告诉你……我怕一旦说出我和他关系，你和阳阳便将我视为敌人……”

  难过地挤出一个苦瓜脸表，云不凡继续噎嚅道，“瑜瑜，你怪我也是应该……是我自己平日吊儿郎当不学无术，所以才会害你输了官司，我誓，从现开始我会恶补，我会努力成为一个优秀律师……我……”

  叶欢瑜将筷子递到云不凡面前，柔声说着，“吃吧。”

  云不凡一愣，望着她柔白手中筷子，不禁眼眶一热。颤颤地接过筷子，努力扒了几口饭……

  叶欢瑜接着，拿出一个衣物袋，放到云不凡桌前：“这是上次你借给我穿野营服，我洗干净熨好了。”

  云不凡瞳孔一缩，一抹不详预感缭绕心头，“瑜瑜，你这是做什么……”

  她很平静地摇摇头，嘴唇依旧是那抹恬静浅笑——

  “不凡，其实我怪你，是怪你对我和阳阳太好了……或许这次官司，让我真正看清楚自己，失去阳阳是因为我确实不是一个称职母亲，相较于祁夜墨，他确能给孩子们有保障未来……而我现什么都没有，我只有腹中这个仅存宝贝，我再也没有资本可以和他斗了……”

  “瑜瑜，你要干什么？你别吓我！”云不凡愣怔了，叶欢瑜越平静他越觉得恐慌。

  叶欢瑜摇摇头，淡笑了一声，“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下。”

  “我明白！你休息可以，但是你千万别做什么傻事！”云不凡赶忙站起身，“官司输了，我们还可以上诉！这些天我一直找这个案子还有什么漏洞，我们还有翻身机会啊……”

  “不凡，算了。”叶欢瑜叹息一气，“就算让阳阳回到我身边，我又能怎样？带着他洗盘子过日么？回头看我这些年，乱七八糟人生……也许祁夜墨是对，阳阳值得好选择，况且，辰辰有阳阳陪伴，也会乐很多……我想清楚了，不能那么自私……而我腹中这个，注定要命苦一些继续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