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      更新:2021-12-09 08:50      字数:4778
  莫语收住笑声,“试过,不过我没被蛇咬。”

  “知不知道蛇不咬什么人?”李政然问得一本正经。

  莫语憋着笑不吱声。

  “什么人?”乔乔到是很好奇。

  李政然孺子可教地搔搔女儿的后脑勺,“没脑子的人。”

  那娘不是没脑子?乔乔想。

  “乔乔,蛇当然不会咬娘,它专咬身上穿盔甲的同类!娘又不是!”

  “穿盔甲的蛇?”这次换李敬文好奇,有穿盔甲的蛇吗?他要看。

  “是啊,穿盔甲的蛇。”就是乌龟嘛!“而且那盔甲上还长绿毛的。”

  男人最恨被叫什么?当然是乌龟,而且还是长绿毛的!

  夫妻俩正打算再打一个回合时,院子外有人喊,“大哥、大嫂——”是欣乐。

  两口子赶紧收拾一下表情和乱掉的衣衫,匆忙爬起身。

  “大哥、大嫂,我先回去啦。”李欣乐伸头进来打声招呼,“你们别出来了,我还要坐车去买点东西带回去。”王虎昨天刚在六番镇找到住处,人家小两口谈好了要去那儿住,顺便做王虎的货运买卖。

  “路上小心点。”莫语扬声交待。

  “知道啦!”李欣乐匆匆忙离开——老虎说他找的房子又大又宽敞,她急着回去看呢。

  李政然夫妇刚想转身之际,就听见赵絮嫣骂骂咧咧的往这边来——

  跟弟妹打过招呼后,李政然领了一对儿女继续干活。

  赵絮嫣则拉莫语到一边,“老三家的太过分了,又去婆婆那儿偷偷拿东西回屋!”叽里呱啦,仍是那些琐碎事。

  “看不过眼你也去拿嘛。”莫语叹息,这家伙在外面历练了几年后,嘴巴到是越发厉害了,就是脾性不改。

  “我已经拿啦!”赵絮嫣答得爽快!

  “那……你还气成这样?”

  “我就是说说她那种人嘛,对了,大嫂,你也去拿——那布料挺好的,说是王虎从六番镇带的,拿来正好给乔乔裁件衣服。”

  “我知道了。”莫语无奈,这么拿下去,欣乐肯定又要不高兴了,这不是跟女儿要东西贴儿子嘛!

  “对了,大嫂,我们家政亦要在镇上开什么书院,我劝他不要开,可他不听,你让大哥帮我劝劝他。”

  “政亦要开书院?是好事啊。”

  “什么好事啊,你想想李家这么多宗亲,到时都送来该怎么办?亲戚家家的怎么好意思跟他们要钱,再说镇子才多点大?能赚到什么钱!”叽里呱啦一大堆,吵得莫语头疼。

  “好好,我跟政然说说。”

  “还有啊,老三要跟老虎一块做买卖,你说他成嘛,到时别吵翻了才好,对了,大哥是什么打算?”

  莫语笑道:“买地种田。”

  “……还是大哥想得好,有地在手里还怕什么,我得回去跟政亦商量商量,要不我们干脆也买上几块,收租也好啊,大嫂,那我先回去啊。”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去。

  望着赵絮嫣一路小跑着回去,莫语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老二家的,这辈子怕就是这样了吧?

  回过身,见丈夫和儿女玩得正欢,不禁叹道平凡真好,没有跌宕起伏,没有大悲大喜,她就是喜欢这种无聊的日子,好在她的男人是个经历过大悲大喜、大起大落的人,他是真看透了。

  一个喜爱无聊,一个看透生死,这样两个人能幸福吧?

  ***

  后来,齐国的皇帝依旧是姓郭的,不过齐国却成了魏国的傀儡,境内反倒一片升平——

  在这升平的日子里,李政然当真为妻子植了一园葡萄。

  盛夏的夜晚,坐在清明的夜空下,挂一盏风灯在藤架,放两只躺椅到藤下,再摆上一张木几,倒两杯青草茶,摘上几串葡萄——

  一起听蛙叫虫鸣,看星子飞萤。

  “……”李政然噌的从凳子上跳起来,一脸的戒嗔,因为他脚旁有条蛇!而他——怕蛇!

  莫语咬着葡萄串大笑不止,她今天才知道丈夫怕蛇!

  “我就说蛇爱咬绿毛龟,你看,果然不错!”莫语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政然被气笑的同时,眼角瞄到七岁的儿子正拿竹竿往回挑蛇——那蛇是他喂的,没看好让它偷偷跑了出来!

  没等父亲发怒,李敬文急速把小蛇缠到手腕上,顺着葡萄藤间的甬道一路逃夭——

  “李敬文,有种你就永远别回来!”李政然对着儿子的背影大吼,葡萄架差点被他震塌。

  莫语咬着葡萄梗笑个不停。

  “你继续笑,看你能笑多久——”李政然转过身来横臂看着妻子,此刻他身穿粗布坎肩,光着膀子,卷着裤腿,十足十一个农人,这让他在气势上输了不少,却是更让人有依赖感。

  “相公,你真得很俊!”莫语收住笑声,夸赞他,她喜欢这样的他。

  李政然第一次被人这么夸赞,不禁微赧,颇有些局促地放下双臂坐回躺椅里,停顿一下,随即翻手拧住妻子的腮帮子——刚才说他绿毛龟的吧?

  “疼,疼。”莫语拿葡萄扔他——

  夫妻俩的笑闹声和在虫鸣里,让人分不清是他们的声音,还是夏夜的声音……

  日子真是无聊啊!

  ☆、番外 初识 。。。

  红烛红帐红被褥;莫语几乎被这满室的殷红淹没。

  刚才掀盖头时;她根本没敢正眼瞧他;但隐约看得出他很高;想到今晚就要跟这么一个高大又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她不太懂洞房花烛到底要做什么;大嫂说不用管那么多,直接把衣服脱光了钻进被子里;男人都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她现下就把衣服脱了缩进被子里,等待丈夫回来行使他的权力。

  门微微一响;烛火也跟着扭动两下,他回来了。

  她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捏着被头的双手紧张到发麻。

  他过来了;坐到了床沿,还脱了靴子,还……还把脚翘到了床上,钻进了被子里,他——他没再动?!

  唇片都快咬破了,也不见他有所动作。

  维持着这种僵硬的紧张大半天后,他依然没有下一步动作,害她整个人都快麻掉了。

  难道说洞房花烛本来就是这样?可是这样好难过呀。

  大概半个时辰后,她终于放松,因为紧张到没力气了,而且肚子好饿,本来该是他回来陪她吃的,但家里亲戚实在太多,婆婆过来说让她一个人先吃。

  她家婆婆看起来好凶的样子,而且似乎还有点看不上她,许是她太矮太瘦,而且也太黑了——本来与村里的姑娘比,她不算黑的,可看到婆婆后,她觉得自己的皮肤好黑喔,刚才梳洗照镜子时,她甚至有点嫌自己丑,早先在家时,村里人都夸她长得好,可人就是不能比,跟婆婆和小姑子比起来,她真觉得自己是个又黑又瘦的小老鼠,不知道丈夫会不会这么想。

  咕噜噜——

  唉,肚子好饿,早知道就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了,都是她爹说嫁人后不能没规矩,尤其她这婆家还是读书人,规矩多,让她多小心,别招人家不待见,所以她一直饿着肚子不敢吃。

  噗噗——

  额际的被子似乎响了两下,是他在叫她?

  慢慢露出半对眼睛,却见眼前多出两块酥油饼来,他给她拿得?难道他也听见她的肚子叫了?真丢人!

  最终她还是伸手把饼拿进了被子里,但咬得相当小心,就怕弄出动静来招人讨厌。

  吃完酥饼没多久后,他就把蜡烛灭了,害她再次紧张起来。不过等了大半天见他无所动作后,又慢慢松懈了下来。

  慢慢露出半个头,透过窗口散进来的些微星光,她看到了他侧脸的剪影,高低起伏的,像是挺好看,不禁暗自欣喜那么一下下,据说凤英(玩伴)的相公最出众,她见过,脸长得到不错,可身高绝对没有她的这个高,而且她家这个还是个读过书的,听说是镇上有名的秀才郎。

  想到此,不禁暗自欣喜……

  回过神来,见他仍这么坐着,不禁乱响——他这样能睡好吗?

  忍不住慢慢爬起身,想找条被褥给他,却在起到半截时,忽闻他咳嗽一下,吓得她赶紧再次龟缩进被子里。

  她是听见了一些类似闷笑的声音,但因为蒙着被子,不能确定自己听得真不真切。

  咬着唇哀悼自己的丢脸行径,一直到熏熏睡去,她都没敢把被子拉开……多么悲惨的洞房花烛夜,她竟差点把自己给闷死!

  隔天早上,天还乌黑乌黑的,他就已经动身要离开了,她是在他拿着包袱要出门时才醒的。

  “外边凉,不用起来了。”他这么说,也只这么一句,因为婆婆已经在喊他了。

  她紧赶慢赶总算把衣服给穿了起来——昨晚脱得太彻底,现在摸黑穿得真辛苦。

  好不容易穿戴整齐跑出门时,却只能听见她那夫君大人的马蹄声,连马蹄子都没看到。

  大红灯笼底下,婆婆转过身来看她,在看到她的头发还没梳好就跑出来后,脸色不禁一沉,“你如今已经进了我们李家门了,往后不能再这么没规没矩。”

  她胆怯地点点头,这个婆婆看上去不太好相处呢,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出手打她。

  “从今天起,我就开始教你规矩,另外,我知你从小无母无人教,裁衣、做饭、打扫庭院这些事,也得快些学起来。”

  她好想告诉婆婆,这些事她都会做,但不敢,怕她怪她顶撞,只能委屈地点点头。

  “好吧,先回屋收拾一下。”婆婆道。

  “嗳。”她答应着,顺便伸手关上院门,在阖上门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望了一眼丈夫离去的方向——真不知他何时才能回来呀。

  作者有话要说:结束了,正文。

  本来没打算写番外,但应繁体的要求,可能要写一章,但不会在这儿贴了,等实体出了之后,看看情况再说吧,至于内容,估计也没什么,他们的日子一直这样反复着,反复着为小事生气,在大事面前成团。

  可能这与我的个人经历有点小关系吧。

  我生在一个颇为庞大的家族里,以前总是不懂姑姑婶婶,舅妈,大娘她们为什么会为了些小事整天不高兴,有时是势同水火,但隔几天一看,她们又和好如初,膝对膝坐在一起讨论谁家的女人泼,谁家的女人喜欢到别人家菜园里摘菜,谁家的孩子不好好管,长大了会如何如何~~

  这些都是我早先最讨厌参与并不喜欢听到的,后来,奶奶过世时,她们的表现让我很感动,再后来,等我自己走进了婚姻,开始处自己的人际关系后,发现她们以前并没做错什么,抱怨总是会有的,但是抱怨过了,甚至吵过了,也就过去了,真到了重要关头,大家都是懂道理的人。

  这两年,因为生病,我有时间停下来想很多无聊的事,发现无聊的生活其实也挺有意思。

  莫语和李政然这对夫妻,是我在参考家族里亲人的生活后,而做得一个理想模型。

  我老爹就是家中的老大,因为爷爷奶奶的性格使然,以至于从小到大,我老爹都扮演着家长的角色,我小叔叔只比我大十四岁,还记得他上学时逃课,被我爹打得满地找牙的情形,现在看他教训自家儿子的样儿,忍不住就想笑。

  感叹时间真个可怕可爱又可敬的东西。

  说说我们家的情况。

  我们家有个有趣的遗传,无论大小都很要强,而且是顺毛驴,不能跟我们对着干,我爷爷和老爹都是很和蔼的人,几十年间一直敦亲睦邻,脾气好的不得了,但也有被欺负的时候,那时我很小,好像有次被哪个大家族给欺负了,在那场架后,此间二十几年,至今都没人再敢欺负我们这家,连同宗的亲族都靠了过来,我不了解是什么事,老爹怕我们乱学,从来不讲,我是不提倡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但对于那种时刻倒是很感动。

  本来家里人都说我的脾气随我爹,而且比我爹还好,但在我奶奶的葬礼上,下面的小兄弟太不听话,闹腾的厉害,被我训了,自此之后,众人才了解??这个家的人都是暴脾气,想来我是没啥名声了。

  呵??老公说我就是贱脾气。

  写完了做贤妻,心情平复了不少,写到无处可写时,方才是真正的感觉,今年没事,所以写得会多一点,下一篇已经想好了,但名字还没起好,可能会是《画角》,出自一句诗词“城上斜阳画角哀”,看到这句词时,好喜欢这个“画角哀”,所以决定把哀去了,成了一个名儿。

  我一向善变,也许出来的不是这个名儿,内容却是一样的,关于一对无爱的男人和女人,到底是人在玩爱情,还是爱情把人给玩了?这是个不错的命题喔。

  ………正文完+1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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