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3 章
作者:捕快A      更新:2023-07-14 00:16      字数:3072
  胤禩冷冷地说:“我是没有把他当作爹,可是,守孝也有个头吧,未必然三年之后,你又要用类似的手段?”

  胤禛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应该不必了吧。三年后,自会有人寿终正寝,不劳我费心了。”

  胤禩醒悟到他说的应该是贾老太,也对啊,贾老太今年七十又五,虽然现在看着身子骨还算康健,人老了的事情,谁说得清楚?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一头栽过去死翘翘了,到时候自己连带着合家子都要披麻戴孝,没来得及结婚的悲催娃子比如自己又要等一年了。

  老四你的小算盘拨拉得也太精了吧,只是这算盘全拨拉的我胤禩太叫人不爽了,胤禩心头一阵火大,便忍不住说:“死了爹守孝三年,死了祖母守孝一年,那死了堂兄呢?”

  胤禛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里似乎蕴藏着两小簇火焰,却依然平静地说:“不用守了。”

  胤禩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胤禛接下来的一句话是,“我死了,你陪葬。”

  胤禩:“……”

  胤禛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快速地掠得一吻,说:“不应该吗?我现在对你可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难道你不该以死回报吗?”

  胤禩恼怒地甩开他,说:“滚!爷活得舒舒服服地,才不想死。”

  胤禛强硬地扳过他的脸来,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今天,这话给你搁这里。活着,咱们就一处好好活着;死了,也必须相扶相伴。你我之间的纠葛,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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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忠顺王滕永怡自那日没偷着鸡还惹了一身臊,搞得狼狈万分地回了王府,又惧着生怕他大哥滕永悦知道,少不得消停了一段时日,直至脸上身上的痕迹都消了下去,不引人注目了,才又开始趾高气扬地出现。

  只是,想起那日的事情,滕永怡就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滕永怡觉得贾琏太不识抬举,本王看得上你是你的运气,推拒几下本王也可以当做是情趣不予计较,真要做出一付誓死不从的贞烈模样来就太不知道好歹了。你以为这样就吓得退本王吗?哼,放眼今日之天下,是谁在真正当家作主?我大哥可以上龙床叫太后侍寝,我睡你一个大家子公子又如何?你不乐意?“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懂不懂?

  还有那贾珠,敢挡着本王的道儿,哼,看怎么整死你!

  没想到还没等滕永怡想出毒计来叫这哥儿俩倒大霉呢,就听说贾珠已经被小皇帝擢升为三品的官儿,连贾琏也跟着出来做官儿了。

  做官儿?呵呵,做官儿好啊,你天天坐家里,我还逮不着你的错儿。出来做了官儿这“天下乌鸦一般黑”,少不得要叫人拉下水,失了脚。到那时,我随便逮个错儿,削了官爵是小事,说不得就要下狱砍头的,到时候,我看你还傲得起来吗?想到这里,滕永怡恨不能大笑三声。

  可是,没想到暗地里调兵遣将想要在官场上拨弄贾琏,那贾琏却是一点也不像是第一次出来做官的新人,差事一件件都办得溜光水滑,没半点错;做人也是四平八稳,绝不轻易得罪人,也不叫人轻易就拉拢了去,十分之洁身自好,对于贿赂之类的一概是敬谢不敏。

  竟然如同一个无缝的鸡蛋一般,找不着可以下嘴的地方。滕永怡又有些焦躁起来。

  偏生前日狭路相逢,滕永怡和贾琏在工部衙门门口遇上,那贾琏居然只是轻描淡写行了个礼,就抬腿走了,恍如不认识一般,又煽起了滕永怡心底的无名火。

  他奶奶的,不弄得你家破人亡,走投无路,你就不知道本王的厉害。到时候还不是乖乖地自己洗干净屁股,来求着本王干!

  这狠心一下,滕永怡当即命人备车,前往忠勇王府了。

  滕永怡到了忠勇王府邸,滕永悦正在大发雷霆地喝骂着几个人,见滕永怡进来,那几个人都如释重负,告罪了一声,便都弓着背弯着腰,纷纷溜之大吉了。

  滕永怡问:“大哥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气得这样?”

  滕永悦冷哼一声说:“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随便叫他们办点差事,都能办砸了,还不如人家一个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滕永怡随口问:“什么外来的和尚?大哥说的可是新调入京的官员?怎么会有官员没有经过大哥的核准就走马上任了?”

  滕永悦说:“嗐,不是新人,我说的是上次那个调入京的贾珠,我当时想着不过他是个五品官,你哥哥我就一个人一个脑袋,哪里照管得了那么多事情?这人原是抗击倭寇时立了大功,地方上保荐,小皇帝就勾了他去通政使司先做着。我是想着五品小官的任留就由着小皇帝去吧,谁知这一个人足有五个人的能耐!这一路顺风顺水地做上来,小皇帝又勾了他作三品官儿,还不知道要和咱们怎么做对呢。”

  滕永怡脸上黑云密布,说:“他敢和大哥你做对,可不是鸡蛋往石头上碰,自己找死呢?”

  滕永悦瞪了他一眼,说:“你哥我是个累死累活操碎了心的老黄牛,你就是个万事不操心的,光知道靠着你哥享福,却不肯分半点忧的。我当初疏忽了,竟然叫他把势力做大,朝中已经有了不少他的人了,倒是一下子拔不去这眼中钉,还要从长计议。”

  滕永怡恨恨地说:“从长计议?大哥你就是磨叽,要早拿他开刀,能叫他嚣张到现在?说不定坟头上的草都长得老高了。哎,这个人别提有多招人烦了,他可把弟弟得罪大了,弟弟正想着怎么治他呢。不如这个人就交给弟弟来对付吧。”

  忠勇王敲敲他的头,说:“这人名堂多着呢,怕你对付不了。其实也不用专门对付,他既然不长眼地投靠了小皇帝,只要把小皇帝整倒了,这些跗骨之蛆,到时候还不是随便怎么就打发了?”

  滕永怡哪里等得以后,恨不得现在就丢翻贾珠,便急急地说:“弟弟以为将小皇帝的羽翼剪断,叫他永远成不了气候才是正理。”

  滕永悦很不以为然地说:“擒贼先擒王。他不过是个三品官,扳倒了他,小皇帝还会弄别的人来,哪里费心思去做这等舍本逐末的事情?小皇帝而今新锐,咱们早就是他的目标了,倒是要随时防备着接下来的异动才是要紧,实在不行,咱们就得想法把小皇帝下了,另立新君。你呀,专门捡芝麻,丢西瓜。”

  滕永怡厚着脸皮说:“偏偏弟弟就看中了那一枚俊俏的芝麻。”

  滕永悦原是知道一点弟弟的破烂事的,不禁问:“这一回又是谁啊?叫你这么心心念念的?是贾府里的人?”

  滕永怡搓着手笑着说:“大哥真是个灵透人,我才露个头儿,就叫你猜着了,弟弟喜欢的美人就是贾府长房的公子,贾琏。”

  滕永悦鄙夷地说:“我看你是欠收拾!你王府里那么多美人儿等着你去广洒雨露,你就偏偏对着男人的粪门如蝇逐臭!”

  开弓没有回头箭,滕永怡既然开了口,就决意一条道走到黑,坚持说:“这话原是大哥说岔了,水有水路,旱有旱道。这个男人和女人各有各的**之趣,大哥不知道也不要笑话弟弟。弟弟只想说,大哥你是知道弟弟的,最是个性情中人,有了快活做事情才有劲头,弟弟现在心里头装着个人,就是弄不到手,以至于现在茶饭不思,做什么都不来劲。若是大哥相助叫弟弟得偿心愿,弟弟往后就好好地为大哥操心。”

  滕永悦恨铁不成钢地说:“得了,你就直说你要怎么样吧?”

  滕永怡说:“咱们拔钉子,直接拿贾府开刀。就说宁荣两府仗着祖上的荫封,享了百来年的荣华富贵,其子孙倒是很不识好歹,不知感恩,做下如此这般的罪恶滔天之事,逼迫小皇帝下旨严办,如此一来,贾珠身为贾府子孙,自是跑不了干系,他那乌纱帽要被摘下来事小,帽子下面的脑袋保不保得住都是问题,这不久顺手就将那贾珠收拾了,解决了哥哥的心腹大患吗?当然,弟弟也好捎带手将美人收了。”

  滕永悦点着头说:“好,不过事情都要表面光生,漂漂亮亮,叫人拿不住一点把柄才好,这才能叫大家都心服口服,毕竟,贾府是小,朝廷还有天下人心归向才是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食言了,米有更,捂脸,后面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