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温切斯特兄弟同时发现布鲁斯和托尼的表情有点奇怪。

  也许不是一点，而是非常的奇怪。

  他们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表情凝重，从上车之后就一直没有松开过他们的眉头，弄得温切斯特兄弟都减少了说话。

  一直到他们达到目的地。

  “据说加百利三天前就是在这个地方出现过，他绑架了五个人。”萨姆翻阅他的资料，然后说，“只有一个活着的，但是已经疯了。”

  “详细资料有吗？”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的布鲁斯说道。

  “这种东西一般都到不了我们手上。”迪恩耸了耸肩，指了指外边，“看见没，警察局里有。”

  “托尼……”布鲁斯扭过头对着托尼说道。

  天才花花公子像是刚刚从梦游中惊醒一样，下意识的直起身子：“有事吗？福尔摩斯？”

  布鲁斯忽视了他的称呼，继续说道：“他们的证件不合格，一查就会有问题。”

  “嘿！”迪恩不满的叫了一声，但是被布鲁斯无视了过去。

  世界第一侦探掏出托尼制作的□□，上面写着他们两个的名字，身份却是fbi，然后说道：“我们俩进去。”

  “所以我现在是你的华生医生了？”托尼叫道。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布鲁斯说道。

  “等等等等。”看着他们两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温切斯特兄弟忍不住质疑道，“你们……能成吗？”

  “别介意，驱魔兄弟。”托尼撇嘴，“这位可是很厉害的。”

  说完，布鲁斯和托尼直接下了车。

  “搞的定么？”布鲁斯问道。

  “你在瞧不起我吗？”托尼挑眉，随即启动了玛利亚。

  黑掉警局那种程度的防火墙对于托尼来说是轻而易举，他为自己和布鲁斯伪造身份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完美无缺。

  所以他们很轻松的就以调查人员的身份进入警局。

  “这个天使……不得不说，真的挺不天使的。”托尼一面翻着资料一面说，“啧啧，五个人，一个被活活被拔了双手，一个被野兽咬成碎片，一个在海里被淹死，一个被挖去了眼睛，唯一一个活着的，现在也该进阿卡姆了。”

  “断了双手的那个人是个抢劫犯，被野兽杀死的那个人走私野生动物……”布鲁斯一一补充道，几乎每一个死去的人都犯了罪。

  “看来我们的天使，还是个复仇天使。”托尼说道。

  正在这时候一个穿着警服的小个子男人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递给托尼一杯，然后又递给布鲁斯一杯，随后紧张的搓着手，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人：“听说你们是fbi？”

  “嗯……是的。”托尼回答道。

  “老天啊，你们真的是fbi，你们的日常生活是不是和电视剧里面的一样，那种每天都是各种奇怪的凶杀案环绕的生活？”年轻警察兴奋的说道，“我一直想当一个fbi，所以我才去当警察，老天啊，那真是……太神奇了。”

  嗯，一个……电视剧崇拜者。

  “不算太多，但是……”托尼看了一眼布鲁斯，那个人依旧低着头，很认真的看着手里的案卷，试图从中间找出一些资料。

  这让他有点不爽。

  “这位可是个十足的侦探，他抓过的犯人加起来可以塞满一个疯人院……不，是监狱。”托尼捧着咖啡杯，看着布鲁斯说。

  虽然他们不是真的fbi，但是毫无疑问，蝙蝠侠确实能够抓一个阿卡姆的罪犯进疯人院。

  当然，托尼不会有多羡慕，因为这完全说明了哥谭随随便便就有那么多的罪犯。

  “那他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人

  。”年轻警察羡慕的说道。

  “哈。”托尼笑了一声不做回答，“嘿，布鲁斯，这里有个小孩说你是很伟大的人呢。”

  “……”布鲁斯依旧保持沉默。

  托尼见他意料之中的没有给予他任何回答，假笑了一声，咧着嘴继续和年轻警察说道：“嘿那你呢？你为什么想当fbi。”

  “我吗？因为我非常喜欢冒险，而且你们不觉得破案是一件很让人有成就感的事情吗？”年轻警察兴奋地回答道，“我的梦想是成为世界第一侦探。”

  “好梦想。”托尼回答道，“但是我就得你可以先成为世界第一演员。”

  “什么，先生你在说什么？”年轻警察错愕的说道。

  正在这时候，托尼身后的布鲁斯猛然一抬头，下一秒一支蝙蝠镖飞向了年轻警察。

  年轻的警察毫无防备的被蝙蝠镖击中，诧异的往后退了两步：“发生了什么先生？”

  托尼也抬起手：“我没有想到你比想象中的更容易被发现，也没有想到你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加百利。”

  年轻警察脸上的笑容慢慢加深：“我实在是太好奇了，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第一，你太热情了。”托尼吐了吐舌头，十分调皮的回答道，“第二，温切斯特兄弟告诉过我们你的行事风格，老实说，所以我们这位大侦探猜，你一定会在离成果最近的地方享受，加百利。”

  “干得好，新人。”加百利咧嘴笑，一瞬间，托尼和布鲁斯眼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变了模样，加百利，传说中的炽天使，“听说迪恩和萨姆带了两个新面孔来找我，我怎么可能不心动，然后来和你们玩玩游戏呢？”

  “用这种血腥的手段可不是正义，加百利。”布鲁斯压低声音，含着怒气说道。

  托尼发现，他似乎是有点生气的。

  很显然，大天使伸张正义的手段并不获得蝙蝠侠的认同。

  “那什么样才是正义呢？”加百利歪着脑袋问道，他随手一指，一张板凳凭空出现，托尼和布鲁斯就当场见识了什么叫做魔法。

  加百利把椅子拖到两个人面前，反过来，趴在椅背上，认真的看着布鲁斯说道：“那什么才是正义呢？布鲁斯韦恩？穿着……紧身衣，试图恐吓所有人吗？哈？”

  托尼和布鲁斯同时看向加百利，却看见大天使右手食指点在自己的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不要疑惑，我知道你们是谁，也知道你们出现是为什么，毕竟……这是命运的一环，不是吗？”

  看见他们一脸的不相信，加百利继续说道：“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不是吗？看到外边那两个小男孩没，萨姆和迪恩，谁能想到他们是路西法和米迦勒的皮囊呢？老天，世界上最好的兄弟，却是另一对世界上仇恨最深的兄弟的皮囊，还要为天堂和地狱开启一场千年的大战！”

  “而你们，两个其他世界的外来者，踏到了这里，居然也是这命运中的一环，你说这一切……可笑不可笑。”加百利笑着说，托尼却觉得这笑容中带着苦涩。

  “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布鲁斯厉声2问道。

  “所以命运真是奇妙，不是吗？老实说，你们是不是有点小瞧天使和神了。”加百利眯起眼睛，“我们无所不知。”

  “哈，好消息是这世界上一半的人都喜欢吹嘘自己无所不知。我见过神，阿斯加德，雷神什么的。”托尼抢在布鲁斯之前回答道，“那你又能用什么来向我们展现你的无所不知呢？”

  他挑衅的看着大天使，没有人能在托尼挑衅的目光中支撑太久，就会被他刺激得与他一较高下。

  但是，显然，天使不属于这个范围。

  加百利似笑非笑的看着托尼，仿佛看着一个无知而

  顽皮的孩子一样：“托尼史塔克，一个……失去了父母的小男孩。”

  他一瞬间站起身，变出来的椅子消失：“小男孩们，我想你们弄错了一点。”

  “当你们用你们世界的规则来衡量其他的世界的时候，你们就错了。”

  布鲁斯和托尼忽然感受到一阵压力，身上像是绑着千斤的重担一样动弹不得。

  “作为好心，我可以告诉你们一条重要的信息——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规则，永远不要用你本世界的规则衡量其他世界。”加百利压低声音说道，“在你们的世界，或许雷神啊，洛基啊，上帝宙斯都是很平常的存在，甚至你们还打败过他们。但是——”

  “在这里，父神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加百利靠近托尼，忽然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没有人能够破坏一个世界的规则，即使是——萨诺斯也不行。”

  托尼的瞳孔一瞬间放大，但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加百利已经退了回去。

  他像是什么都没对托尼说过一样，随意说道：“我知道你们是来找什么的，时间回廊嘛？我曾经用来整过萨姆，哈哈哈哈，想起他当时的表情我还是觉得很搞笑。你们就是想要那个嘛，但是孩子们，我得告诉你们——”

  “现在的你们，没资格得到它。”

  加百利一打响指。

  “你们把我扰得有点烦了，作为惩罚，玩个小游戏吧。”

  响指一响。

  “你刚才说的……”托尼大吼道。

  但是在他吼完之前，加百利就原地消失了。

  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布鲁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问道：“他刚才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没什么。”

  “他说了什么，我知道！”

  “我说了没什么！”托尼一瞬间拔高声音对着布鲁斯失态的大吼道。

  布鲁斯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受伤。

  但是托尼这时候已经被加百利说出的那个词完全扰乱了思维，他不管不顾的大叫道：“听着，布鲁斯韦恩，你还没有获得我的信任，你没权利询问我任何事情，任何事情！”

  他自觉有些失态，说完那些话后，不敢看布鲁斯脸上的表情，跌跌撞撞的去打开房门，要离开这间警局。

  萨诺斯，萨诺斯……

  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他确定自己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为什么这一瞬间他却涌起了无穷无尽的愤怒和悲伤呢？

  仿佛，他一定要杀死这个人一样。

  萨诺斯，萨诺斯！

  托尼握紧门把手，用尽全力打开房门。

  萨诺斯……

  打开房门的瞬间，托尼被眼前的一切震住了。

  不仅是他，从缝隙中看到外边景象的布鲁斯韦恩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诧异。

  外边不再是警察局繁忙的大厅，取而代之的是镜子组成的巨大迷宫。

  千百个托尼史塔克和托尼对视，不出意外，托尼能很容易看到他们眼中的震撼。

  真好，被一个爱整蛊的天使困住了，玩他的游戏。

  “玛利亚。”托尼呼唤道。

  ai立刻响应，按照他的要求开始扫描外边的一切。

  但是，魔法和科技在互融互通上面显然差了点，来自科学的扫描技术没办法满足穿透魔法屏障的要求。

  啊，另一个好消息。

  余光一瞥，托尼忽然看见一支黑色的蝙蝠镖旋转着飞入迷宫内，几分钟后撞到了什么，又重新飞回到了他的主人手里。

  最原始的探测距离的方式。

  布鲁斯虽然没有穿蝙蝠装，但是他身上还是带着蝙蝠腰带和应急用的蝙蝠镖。

  “有三个入口

  。”布鲁斯说，“我们最好别分开。”

  托尼冷静了下来，他试着召唤战甲，但是战甲显然被魔法屏蔽了。

  妈的，他以后一定要想办法做出一套能随身携带的战甲！就想金刚狼可伸缩的爪子一样，最好就在他的身体里面，只要他需要就能随时召唤出！

  他赞同布鲁斯的话，这种时候不分开是一样正确的选择。

  选择那条路好像都没什么区别了，在想了一会后，布鲁斯和托尼选择了中间那条。

  布鲁斯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在镜面上做下记号，以方便他们走错之后再退回来。

  显然他们没指望自己运气好到一次就能走对。

  开始几步还算是轻松，但是随着分支不断增多，两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镜子里面到处都是托尼史塔克，每走一步，托尼都能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狼狈的，颓废的，眼下一片乌青，显然是缺少睡眠后的结果。

  昨天从布鲁斯房间离开后，他几乎是一夜都没睡，满脑子都是外星军团，穿越时空，宝石什么的。

  这一切和他有关，是在他穿越到这个时空以后，是他把灾难带到了这里。

  如果这时候奇异在他身边，他一定要好好问问到底是什么回事。

  为什么他会穿越到这里，追过来的外星军团又是什么，以及……

  萨诺斯是谁。

  至尊法师知晓一切。

  一段路上，布鲁斯和托尼两个人之间保持了沉默，托尼开始后悔，也许他根本就不该选择和布鲁斯走同一条路的。

  即使稍微危险一点，也总好过这样尴尬。

  “到了。”也许一个小时，也许半个小时后，布鲁斯忽然说道，在他说话的时候两个人走到了一个巨大的喷泉前面，喷泉旁竖着一根标牌，上面写着：“饮用水。”

  旁边还画了个大大的笑脸。

  托尼：“……”

  布鲁斯：“……”

  显然，加百利这是打算和他们玩一个漫长的游戏了，而这就是给他们的补给点。

  “看起来我们的复仇天使还挺贴心的。”托尼干巴巴的说了句玩笑话，但是布鲁斯并没有回应，于是他继续说，“说不定接下来我们还可以看到食物补给点，休息区之类的。”

  布鲁斯依旧没回答。

  沉默了半晌，他才缓慢的说道：“这上面有份地图。”

  托尼看过去，果然看见喷泉边缘似乎画着地图，他高兴了一瞬，下一秒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份完整的地图。

  他用玛利亚分析了一下，要拼成完整的地图，至少还缺三个部分。

  “看来我们真的还有食物补给和休息区之类的。”托尼看着，喃喃的说道。

  布鲁斯掏出不知道从那里找到的警用水壶，在喷泉里接了一壶水。

  蝙蝠侠就是这么神奇，随时随地都能变出他们需要的东西。

  神奇蝙蝠侠？

  “这水……”托尼想说这水会不会有问题，但是思考了一下，就算水有问题，他们两个都是普通人，长时间不喝水，不用天使出手，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弄死。

  布鲁斯一眼就知道他想明白这事，于是也没解释。

  托尼被他这样的态度弄得有些烦躁，他虽然对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好感度都不高，对这个人蛮横强势的态度，和根本不顾忌别人的控制欲更是讨厌。

  但是，现在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不不不，不是说，托尼史塔克会愿意和谁结成队友，他讨厌和别人产生关系，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终究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质。

  就像他和佩珀，他和罗杰斯……

  与其说是感情，倒不如说他和布鲁斯，

  钢铁侠和蝙蝠侠现在更应该算是合作关系。

  处于这样的合作关系，两个人却僵硬的仿佛是陌生人一样，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托尼烦躁的想到，他并不是故意对着布鲁斯韦恩吼的。

  他曾经有一个队伍，他应该擅长处理这种事情不是吗？

  好吧，他不擅长。

  “听着布鲁斯韦恩……”托尼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叫住布鲁斯。

  布鲁斯回过头，托尼正打算说点什么，忽然看见蝙蝠侠的身后闪过一个白色的怪物。

  “小心！”他大吼一声，随即穿上手甲，掌心炮朝着布鲁斯背后打了过去。

  布鲁斯反应更快，在听见托尼的叫声的一瞬间，他连头都没有回，掏出蝙蝠镖，朝着托尼掌心炮对准的方向打了过去。

  “嘭——”蝙蝠镖炸开，明显惊到了那个白色的怪物，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让两个人看到了他的样子——一个巨大的长满白毛的怪物。

  “这是什么？变异北极熊？”托尼自说自话道，“哦，是雪怪！”

  两个人都抽着空看了温切斯特兄弟的笔记，路上还听他们上了些课，大部分的怪物在一些都市传奇中都是留有痕迹的，所以托尼留了点心，让玛利亚把所有已知的，无论是传说还是现实的怪物都记录下来，方便他随时能够查找。

  在被发现踪迹后，雪怪立刻把自己藏回到了镜子的中间，加上又是一身白色，所以很难察觉到他们的踪影。

  在镜子不断反射中，两个人面前出现了数不清的雪怪。

  托尼一炮打在了镜面上，哗啦一声，整面镜子破碎了。

  布鲁斯的蝙蝠镖同样也打中了一面镜子。

  两人背靠着背，都没有带全套装备，仅靠□□去和灵活的怪物搏斗。

  “小心！”布鲁斯忽然喊了一声。

  托尼一惊，一阵巨大的冲击将他整个人击出去至少十米。

  不止一只雪怪！

  托尼撞倒了也许有三四面的镜子，被打破的玻璃碎片割破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好吧，这有点狼狈了。

  托尼慢慢站起身，看向自己来时的方向，只见一个人，手上拿着鞭子缓缓朝他走过来。

  “马克……斯卡罗蒂……”

  马克斯卡罗蒂，又名，丧鞭。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斯卡罗蒂！”在丧鞭的电子鞭挥过来的时候，托尼狼狈的躲开。

  丧鞭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的挥动自己的鞭子。

  “不，你不是丧鞭。”托尼一咬牙，一把用手甲抓住了丧鞭的鞭子。

  噼里啪啦的电流在他的手甲上不断闪动，但是托尼并没有松开，而是冷静的用那双眼睛看着丧鞭：“你不是真的。”

  “托尼史塔克。”那个丧鞭咧开嘴，“你永远不会胜利，永远不会。”

  另一边。

  布鲁斯掏出匕首，轻巧跳上雪怪的身上，一瞬间将他制服。

  脱下蝙蝠装后，蝙蝠侠依旧是蝙蝠侠。

  他最终还是抓住了雪怪的踪迹。

  但是……

  布鲁斯回过头，脸色沉重。

  托尼史塔克不见了。

  他看着托尼撞碎镜子飞了出去，但是现在所有的镜子都是完整的。

  他们被分开了，这应该就是对方的目的地。

  即使是蝙蝠侠也没有办法在一座居然可以自我修复的镜子迷宫内找到出口，这已经不仅仅是侦探的范围了，而是魔法的范围。

  他必须得找到托尼，布鲁斯打开通讯器。

  但是通讯器里什么声音都没有，看样子是被屏蔽了。

  布鲁斯思

  考了一会，闭上眼睛仔细回忆最后托尼往去的方向是哪里。

  半分钟后，他选择了一条路。

  “交出你身上的钱！”刚行一步，布鲁斯听见了一个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他转过头，默默的看向背后拿着枪紧张的看着他的男人。

  “快点，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还有那条项链！”

  乔齐尔。

  噩梦，和一场运气差到没有任何阴谋的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