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7:3——3:7
作者:洒节操的高二子      更新:2023-07-30 22:18      字数:4029
  赌场最大的山已经被铲除, 剩下的小鬼没什么好畏惧的, 不死川实弥是个蚕宝宝战斗力为零, 只能做个单纯的木天蓼。于是轰乡和粂野匡近提着日轮刀, 把被稀血吸引过来的赌场小鬼一个个消灭。

  当通红刀身斩下一位瘦弱小鬼的头颅后,不死川实弥身上的束缚解开了。

  “粂野!”

  默契十足的搭档一下子就明白了不死川实弥的意思, 他将身后另一个包袱里的日轮刀抽出,在躲开一个小鬼攻击的空档将刀投掷了出去。

  白色刺猬头的鬼杀队剑士从金发青年的肩上一翻而下,双脚稳稳的落地,右手上举接过粂野匡近扔过来的日轮刀,莹绿色的光芒涌现, 加入了战局。

  “「风之呼吸」一之型——”

  在不死川实弥有了挥刀动作后, 条野匡近看见了一只被稀血吸引过来、直直向着好友扑去的鬼,他也握紧了刀柄, 几乎和不死川实弥同时出招。

  “尘旋风·削!”

  “鹿旋风·削!”

  风是看不见的,只有呼呼炸响的空气撕裂声彰显着它们的存在。去除声音的话, 只能看到两人在远处一挥刀, 小鬼的头就落了地。

  不远处的轰乡看着两人出招的架势, 不由得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映出星辰的碧眸望向他们同为绿色的刀身, 又把视线转回手中赤红的刀刃。

  这是他看到的第二种呼吸法。

  据炼狱杏寿郎所说,呼吸法是由原始的五种不断延伸,每个人都会有适合自己的那一套, 黄红发的少年曾在轰乡的请求下, 展示了自己所会的六种招式。

  轰乡还没有观摩过前任水柱鳞泷左近次的招式, 就把老人家打包送到精兵那里当老师了。

  不过「水之呼吸」是最柔和的一种呼吸, 以防守为主,讲究以柔克刚,大部分的人都可以直接学习。

  身后有异动传来。

  金发青年神情不变,反手握刀出招:

  “「炎之呼吸」四之型·盛炎之涡卷!”

  这是一道防御技,通过快速的挥舞日轮刀带动火焰形成一道火墙,炽热的温度硬生生的逼退了搞偷袭的小鬼。

  不停顿,再次挥舞刀刃,红色的刀身上燃烧着熊熊烈火,蔓延到了鬼的身上。

  一时间,小鬼们的悲鸣惨叫响彻。

  但那一边的赌场完全没有人察觉到异样,他们继续在金碧辉煌的大堂里风花雪月。

  不易觉察的靛色雾气慢慢在墙角聚拢,从窗口衍生,还包围住了周边的其他建筑。

  看到轰乡自己解决了小鬼,不死川实弥的嘴角扯了扯,“哦?是修炼「炎之呼吸」的啊。”

  这个赌场的鬼只有下弦一值得忌惮,因为他的血鬼术只能作用于弱自己很多的小鬼,所以这边遗留下来的鬼的实力都不怎么样。

  约莫二十分钟,三人就把被吸引过来的鬼清扫的一干二净。

  不死川实弥和粂野匡近对视一眼,又扫了一遍四周,确定没有其他的气息了,才收刀入鞘放松了身体。

  而轰乡……他没有鞘。

  不过没关系,本来这就不是真的刀。

  两位「风之呼吸」的使用者眼睁睁的看着金发青年手中的刀化为光子,随着风点点消散在夜色之中。

  “……实弥,打我一下。”粂野匡近有点懵。

  大概是眼花了吧,刀……日轮刀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呢?

  同样懵的不死川实弥一巴掌拍在好友的脑门上,呆板的语气,“怎么样?”

  “嗯……疼的。”不是梦,刀真的……凭空消失了。

  轰乡倒是没有管那怔愣的两人,他首先低头理了理自己起皱的外衣。

  两位鬼杀队剑士忙碌了一晚,租来的廉价西装根本经受不住战斗,不少接合的地方已经拉了几道口子出来,早已报废。

  贫穷的两人:“……”

  “粂野,你说衣服要是破了……”

  黑发的鬼杀队剑士丧着脸,“不能退。”

  不死川实弥:“……”

  金发青年见两人一脸苦逼,反而扑哧一声的笑了。

  “笑什么!”果不其然,引来了白色刺猬头的瞪视。

  粂野匡近拉拉好友的袖子,想让他对自己的同僚态度好一点。

  然而没用。

  轰乡撤了幻术,一道横在赌场外之间的靛色屏障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消失,而此时也到了皇太子下令进击的时间。

  皇家禁卫军穿上军装,配备好武器,开始以“偷税漏税”的名义搜查赌场。

  军队没有任何风声的出现,赌场中的上层人士被吓到的不清,不少清廉官员也会在这里玩上两局,毕竟小赌怡情嘛。

  可是……能不被天皇知道,就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明治天皇分给嘉仁的一万禁卫军中,一千去学习呼吸法,九千开始做东京城的巡逻军。而日本作为武士传承的国家,还是有着不少世家子弟学习过剑道,那九千禁卫军中也有数百人精通刀剑。

  作为东京城唯一的日轮刀锻造师,轰乡表示他好累。

  轰乡手下退鬼的士兵数量只会多不会少,如果到时候每人一把刀,他的小命怕是要被这个职业吸干。

  于是轰乡想了个办法。

  他找到宫内烧窑的工匠。

  这种冶炼装饰品的手艺人,所做的工作比一般的锻刀师要精细许多。

  从烧炭、选窑、搭建……轰乡全方面改进了工坊一番后,宫里的烧窑人终于可以把绯砂铁……冶炼成一个个黄豆般大小的矿石。

  虽然离打造刀剑还差的有点远,但这个黄豆矿自有它的妙用。

  20世纪初,枪支已经存在了。

  皇太子下令:把那个黄豆矿,打造成军队□□专用的子弹。

  子弹是一次性产物,如果是鬼杀队使用的话,未免有些浪费。

  但轰乡就不一样了!

  首先,绯砂铁和绯矿石,在全日本境内相当多。

  只要是晒得到太阳的山崖,都有这种矿。

  而因为这种矿石目前无法冶炼,所以在百姓眼中一文不值。

  再者,皇室最不缺人力物力了,他们既然供养得起数十万军队,那么新的军队需要一种特制的子弹,且不缺子弹的原料,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刀剑一时半会供应不上,可这九千巡逻军,已经都配备上了装有绯砂铁制造的子弹。

  上过战场的精兵,有了应对的武器,又有了事先的提醒。就算赌场里还藏着几只漏网之鱼,也不值得担心。

  有人清理残局,轰乡便没有凑热闹的打算了。他看向已经有慌乱声传来的赌场,对两位鬼杀队队员提出了邀请,“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紫藤花家纹世家也很注重隐蔽,里面的不少侍从都是普通的百姓,要是大张旗鼓的把房子建在繁华区,被鬼知道他们在给鬼杀队提供庇护,一整个家族可就要承受灭顶之灾了。

  明治天皇脚下的这座城过于张扬,所以紫藤花世家在这里并没有宅邸,不死川实弥和粂野匡近要是想休息,至少还需要走半日前往城郊区。届时,天都亮了。

  粂野匡近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我们要先把西装还……”

  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就顿住了。

  这么皱巴巴的衣物,根本不能再穿了。

  租借店的老板大概也没想到在东京城会有人把衣服搞得破破烂烂,所以租金是衣服价格的一半。

  “别去了,本来就已经半旧了。”不死川实弥嗤笑一声,直接脱掉了廉价西装,打开包袱,换上自己鬼杀队的黑褂,最后套上写有[殺]字的白色羽织。

  轰乡也点点头,“是啊,别去了。”不就是衣服嘛,他要多少有多少。

  粂野匡近:“……”我们是良民啊!

  皇族即便在宫外也有不少房产,可因为皇太子殿下才回来,东京城大大小小的宅邸其实并不在嘉仁的名下,但耐不住明治天皇是个宠爱儿子的,皇太子要临时在城中寻一处住处不要太容易。

  进了屋子,仆人们接过行李和包袱,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不问,就默默的服侍。

  要不是没看到紫藤花家纹,两位鬼杀队的剑士都要怀疑自己进错屋子了。

  等到侍女送来了茶水一些糕点给主公垫垫肚子时,粂野匡近才想起来,“你叫什么?”

  拿起萩饼啃的不死川实弥:“……”

  端着茶杯装作高雅的轰乡:“……”

  好像……是没有交换过名字呢。

  吃到一嘴红豆的不死川实弥显然心情很好,但后居而上的古怪也出来了,“下弦一,是你干掉的吧。”

  他当时明明见轰乡什么都没干,硬要说的话,就是看了那只鬼一眼。

  还有……凭空出现和消失的日轮刀,又是怎么回事?

  粂野匡近并不知道下弦一的事情,他惊讶道,“十二鬼月!那么……轰乡你是可以成为[柱]了啊!”

  鬼杀队剑士成为[柱]的方式有两种:

  一是杀死五十只鬼;

  二是杀死十二鬼月。

  时间一般在两年到五年间不等。

  一般,只要在鬼杀队存活下来,都有着成为[柱]的可能,这也和鬼杀队居高不下的死亡率有关。

  “我是不会成为[柱]的。”金发青年的指尖点了点案板,看着三色的小团子,继续说道,“相反,我要你们中的谁成为[柱],帮我和产屋敷的家主带句话。”

  不死川实弥和粂野匡近瞬间警惕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

  主公大人是鬼杀队每名剑士都尊敬的存在,鬼杀队的任何一员都不可能会把主公大人称为‘产屋敷的家主’。

  “留有鬼舞仕无惨血脉的高等鬼,拥有[血鬼术]这个技能。”金发青年眼睑微动,碧色的瞳孔倏然转向如临大敌的两人,“而作为传承天照大神的后裔,拥有[神力]。”

  轰乡翻开了袖口,露出十六瓣八重表菊纹。

  “这是!!!”粂野匡近直接站了起来。

  天照大神的后裔……那个金色的纹章……

  “你们刚才看到日轮刀的显现与消失,只是[神力]的一种表现形式。”

  “……开什么玩笑!你说你是神明?”不死川实弥双手撑在桌上,目眦欲裂。

  对于他的抗拒,轰乡表现的非常淡然,“连鬼都有了,怎么就不能有神明呢。”

  “不过,与鬼比起来,留有神明的血脉的人类非常少。”

  能不少吗,现在直系的皇家血脉只要个位数。

  可不死川实弥仍然接受不了,“既然神明存在的话!那……”

  幼时家破人亡,母亲变为鬼想杀死自己,唯一的弟弟也不知道在哪里,这都是……为什么……

  轰乡却恍然未觉,神色疏离淡薄,“所以我来见你们了。”

  不死川实弥一怔。

  心头悬着的利刃刀柄被握住,缓缓放下,离开了心脏。

  青年低沉的嗓音带着志在必得。

  “一切,都会结束的。”